林烟囊中羞涩,也没什么能送林阳的,她把之前编的绳结掏出来递给林阳。
林烟手很巧,这些手工类的东西看看就会。
林阳接到手里笑着说:“谢谢姐。”
嘴里说着谢谢,绳结被他揣进了裤子口袋里,他不想戴。
大姐送了他一块智能手表,没舍得戴,准备去海市的时候用。
周萍弯腰帮林阳把鞋面擦干净,嘴里说着:“去了海市以后,常跟你大姐多走动走动,嘴巴甜点,多跟你姐夫学学,他本事大是经理,一个月工资就一万好几。”
正值青春期的林阳对周萍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的絮叨很反感。
他看向林烟:“姐,新姐夫怎么没来?临走之前,我见不到吗?”
林烟还没回答,周萍讥讽:“来了也是给我们家丢人,上次我去,人家就躲在屋子里缩头缩脑的,不敢见我。”
林烟嘴角下压,墩着小脸:“有没有可能,是人家压根不想看到你。”
周萍白了林烟一眼:“穷架子够大的,今天你必须让那男人过来,让向天问安心,省得还觉得惦记他家儿子。”
林阳替林烟不值,年轻稚嫩的脸上都是气愤。
“姐,他要是敢欺负你,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林阳气势昂扬的样子,林烟目测,弟弟的身高才到陆沉渊的肩膀位置,人又瘦弱,跟黄花菜一样。
他能打的过谁,不过弟弟有心维护她这个姐姐,也没算白疼他。
“他挺好的,没欺负我。”林烟如实开口。
林阳不相信,村子里的风言风语他都听了,这男人就是癞蛤蟆吃了天鹅肉。
林烟整个上午忙的脚打后脑勺,不是在厨房帮请来的厨师做菜,就是给酒席搬桌子弄凳子。
村里来的人不少,人情往来,都是以前林国平送出去的礼金。
马上就到开席时间了,向天问嘴里叼着牙签,大摇大摆的过来。
林烟看到向天问人就不受控制的害怕,他太凶了,张嘴獠牙的凶。
林国平赶紧从屋内跑出来,面对向天问也局促不安,讨好的笑着:“向大哥,主座留给你。”
向天问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张请帖,请帖是白色的,上面还讲究的弄上烫金印章。
“我儿子婚礼,份子钱你要准备好,人可以不去。”
林烟站在一边,心里也没起什么波澜,更没有鼻子发酸的想哭,松了口气。
向清远结婚,是不是向天问就不会再掺和他们家的事。
林国平手里捏着请帖,连连点头,“一定一定,还是清远有出息,娶了个那么漂亮有钱的老婆。”
向天问嘴角咧着,瞥了眼林烟,“你男人怎么没带来?不过了?”
林国平急的直冒汗,生怕惹向天问不高兴,再把他关起来。
早就交代过林烟,把那男人领来,埋怨这孩子怎么听不进去他的话。
“人呢?”林国平擦了擦脖子上的汗。
“他在家有点忙。”林烟看父亲吓到紫茄子脸,心里悲哀。
向清远嘲笑:“在家忙?村子里属他最穷了吧。”
林烟闷闷的说:“钱不钱的不重要,我知道自己什么样,找不到你儿子那么有本事的,只要踏实过日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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