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村长亲自带领村民来过萧家,大家都摸清了门路,再加上张大姐警示过他们,他们这些老实巴交的乡下人可没起过滥竽充数的心思。
张大姐当时原话是:“人家做生意,为照顾我们同村的,才在你这儿收菜。他们可不止咱一个门路,若是被其他村的人知晓了,得多少人惦记?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你们当中若有谁拿烂菜叶滥竽充数……哼,这可关乎银钱问题,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到时候咱帮理不帮亲,可别拿多年交情说事儿哈。”
其中一人闷闷说了句,“不就是会做泡菜嘛,我们家也会做。”
张大姐耳尖,一下子听到了。她也不气,讽刺了句:“行啊,你觉得你行你上啊!这十里八村的,哪家哪户不会做泡菜啊?当镇上那些的人没吃过,还是不会做?这点道理都不懂吗?!人家是有这门手艺和底气在,不然哪能卖个好价钱!你有本事,有本事你做同门生意去,看看谁更赚钱!别血本无愧,到头跑来跟我哭!”
“哟,张大姐,你糊弄谁呢?我可不是吓大的!我明天就去镇上打听打听,泡菜能卖多少?能赚多少?都上赶着给人家新鲜菜呢?真能赚钱,还不如自家做!那赚得更多!”
说这话的人家姓陈。
有人起头,还真有人犹豫不决。
张大姐给气笑了,“行,你们去!尽管去!”
因为第一次收菜,唐臧月还惊疑数量比想象中少,张大姐没瞒着,将有村民自己想法,以及有部分村民想观望观望说了出来。
唐臧月当即就笑着和交易这几家村民签了协议,往后只收这几家的菜。
张大姐欲言又止,待这些签了协议的村民离开,才好心道:“有几家没来,你签协议这不是得罪人嘛。九里村虽说是我们家做主,但有些时候还真是说破了嘴驴子都不管用。”张大姐啐了口,“都是群蛮子。”
唐臧月:“无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唐臧月买了坛子回来时,还特地经过村长家,跟张大姐说了声:“这几日我们家还需要更多新鲜菜,劳烦张大姐跟亲戚也说说,不要同村的,那几家还在观望的人家,就让他们继续观望吧。经常给我们提供新鲜菜的人家,也可以支会他们一声。”
张大姐:“这,量会不会有些太多了?用得完吗?”
唐臧月挺喜欢和这种处处为他人着想的人打交道。
唐臧月:“没关系,泡菜经放。”
“那便好。”
坛子洗干净了,原本是想晾晒干的,但边关风沙大,萧月浓和双胞胎都是用干净的布擦干的。因为不能有生水,他们擦得格外仔细。
第二日,镇上。
罗掌事按照约定上门,甚至带来了府上的缸子用以装。
唐臧月担心人手不够,把双胞胎也带上了。玲姐儿没个孩子带,怕出什么事,揣上双胞胎的同时,也将玲姐儿也给拎到了镇上。
双胞胎负责柳姨娘平日的位置,有萧月浓拉客和做算数,倒是不会出岔子,唐臧月负责镇场子。而柳姨娘则帮着罗掌事和其带来的下人挪泡菜,风风火火得不行。
待罗掌事走后,柳姨娘脸上的热情褪去,又愁眉不展地问唐臧月:“老夫人,今日回村,还能继续做这么多量吗?”
唐臧月浅笑着问:“你是不相信自己手艺吗?”
这是回了,又似乎没回柳姨娘的话。
下午,被塞满棉花的棉被总算被密密的针线缝补好,缝了好几张,衣裳工序更复杂,萧月浓还在摩挲阶段,跟着柳姨娘学,所以进程慢了点。
萧家则开始置购日常所需。
比如箱子,拿来放换洗的衣裳和缝制好暂时用不着的被褥;再比如找工匠做橱窗,来摆放擦干净的碗筷;再再比如养牲畜的饲料和修葺好院子后要种的菜种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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