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马前后的弯得你们自己回去用水煮软化后自己弄,还得缝上野猪皮!”左松龄没用过也见过。
“这个我们自己带回去处理!”吕律点点头。
野猪皮,吕律那里早已经留着有,多的都挂出来让几条狗仔练习撕咬了。
还得去找赵永柯一趟,请他们帮忙用鹿皮做一个脚套来将木马绑在双脚上,在底部缝制猪皮的时候,还得用上鞣制出的筋线,他们家也有,吕律准备好木板和野猪皮后,打算直接去请他们家帮忙,图个省事儿。
东西到手,天也早已经黑了,两人都不再耽搁,跟左松龄告辞回家。
晚上的时候,吕律将去祭拜自己岳父大人的事情跟陈秀玉说了,第二天两人起床后,早早地准备了早饭,陈秀清来得也快,让吕律没想到的是,同来的,还有马金兰。
也算是人员齐备了,带上纸钱,陈秀清领头往山里走。
横死山里不入祖坟,陈秀玉他老爸当年进山,折在山里,根本就啥也没找回来,只能弄了一个衣冠冢。
那坟茔所在的位置,就在秀山屯后山的一片小山坡上,孤零零的一小座,时间过去了好些年,成了一个长满杂草的小土堆。
吕律用镰刀清理了周边的杂草、灌木,在坟头加盖了些草坯子,挂上坟飘纸,烧了纸钱,领着一家子祭拜,泼了水饭。
娶了陈秀玉,这番祭拜,也算是尽了自己的一份心。
马金兰说了不少保佑陈秀玉兄妹俩和吕律的话,尤其是那些保佑吕律和陈秀清打猎不出意外,多打猎物赚到钱的话,吕律心知,马金兰其实在打猎这事儿上,还是非常担心,只是现如今,自己姑娘都嫁人了,她再没能力左右,只能求保佑,有一种无能为力的哀愁。
事情结束,一起回到吕律草甸子,一家子人像样地吃了一顿饭。
马金兰回去打理晾晒自家的苞米,陈秀清则留了下来,跟着吕律一起做木马。
厨房的灶中,烧了一大锅水,在煮着木板的时候,吕律则是在院外的草地上打了几棵桩,用来弯曲固定木板所用。
木马前端做得尖翘,是为了能在雪地中更好地分开积雪方便行进,而不是插入雪中变得步履维艰。
后端也只需弄得微翘,而不用削尖,只是为了偶尔后退不插入雪中而已。
两人忙活了好一阵,费了不少力气,总算是把木马的所需要的两头弯翘给弄了出来。
正在休息的时候,孟兆华拉的煤炭到了。
这种时候,陈秀清立马被吕律抓了壮丁,叫着一起在院外清出一片地方,用来堆放这些煤炭,木炭则被放到仓棚里堆放着。
这些煤原本昨天就该拉来的,结果碰到交公粮,孟兆华只能往后延了一天。
也幸好他没来,不然,大有可能碰上围捕高守全那几个绺子的事儿。
“买煤和木炭的钱,只用了一百三十五块钱,这是剩下的六十五!”
孟兆华在帮忙将那些煤炭下车,堆成一大堆收捡后,将剩下的钱还给吕律。
吕律抽了四张大团结:“剩下的二十五是油钱和你的工钱!”
“律哥,这咋能收你的钱,你帮了我们那么多次,我们还啥忙都帮不到你呢!”
孟兆华哪肯接这些钱,他心里记着吕律给他猞猁尾巴和虎胆做药的情分。
“以后请你帮忙的地方多着呢,每次让你贴着油钱和工钱,你会吃不消的,听我的,把钱收着,以后我才好找你帮忙不是!”吕律笑着说道。
孟兆华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勉强将钱收下:“谢谢律哥!”
“这帮着忙了一天,还没吃饭吧?”
吕律看着被煤灰沾染得乌腾腾的孟兆华,刚刚似乎听到了他肚子中的咕噜声,笑着问道。
“还没……不是,吃了!”孟兆华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又赶忙改口。
吕律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没吃就是没吃,到了我这儿,还能放你饿着啊,我都听到你肚子叫了。等着,中午吃的饭菜都还有剩余,就在我这儿将就着吃上点垫吧垫吧!”
不待孟兆华推辞,吕律当先冲着在翻搅着晾晒苞米的陈秀玉说道:“媳妇儿,去给华子热点饭菜,华子还饿着呢。”
“嗯呐!”陈秀玉应了一声,丢下手头的事情,回厨房去忙了
在孟兆华被招呼进屋子吃饭的时候,吕律则在地窨子旁拢了一堆火,处理那两根用来做滑雪杖的水曲柳木棍。
陈秀清见状,找了斧头就往山里钻,没用多长时间,也砍来两根笔直的水曲柳木棍。
“你小子,挺会瞅机会啊!”
吕律看着把水曲柳木棍往火堆上放的陈秀清,忽然觉得这看着一脸憨笑的家伙,多少有了点鬼精鬼精的感觉。
陈秀清挠了挠脑袋:“律哥,要不这滑雪板的猪皮,你也帮我请赵大哥家缝一下呗!”
吕律抬眼看着陈秀清,心里那种异样的感觉更强烈了一些,这……算计得挺好啊!
“清子,这几天没梦到燕子了?”吕律笑着问道。
“梦到过四次!”陈秀清红着脸说道。
这话听得吕律嘴角都忍不住一阵抽搐:“看你这脸红的,梦里准没干啥好事儿!遭得住吗你?”
“不是那事儿!”
“你继续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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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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