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晚上不回来!”王燕声音更弱了。
“不回来?”吕律微微愣了下:“他这是去得有多远?一个人去安全吗?”
就在这时候,马金兰插了一句嘴,说道:“不对啊,不是你让清子出去办事儿的吗,你咋还能不知道他去了那里?卖了蜂蜜,当天晚上就骑着马带着枪出去了,还让我别多问,也别多说。”
一听到这话,吕律头皮突然就麻了。
“我啥时候让他出去办事儿了,没有啊!”
吕律紧蹙着眉头,心里忽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那他到底干啥去了?”马金兰愣愣地看着吕律:“他让我别多说也别多问,我听他这么说,还以为是啥要紧的事儿,也就不敢多说多问什么……这都已经出去七天了。”
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马金兰立马看向王燕:“燕子,清子到底去哪儿了?”
吕律看着王燕躲闪的目光,就知道肯定有事儿,见她还在咬着嘴唇不肯说话,再想到自打淘金返回,陈秀清这段日子的反常,心里一下子就急了,立马喝问道:“燕子,他人呢?到底去哪儿了?”
“律哥……我,我也不知道啊!”王燕被吕律突然的大声吓了一跳,赶忙站了起来,只是脑袋一如既往地低着。
“你们怎么说也是夫妻了,同床共枕的……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我……我……”
“我什么我?我问你,他是不是去淘金了?”
吕律能想到的就是这个,几个人当中,就陈秀清在这事儿上前后的反差最大,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说啊!”
听到外面的吼叫声,在厨房里的陈秀玉听到后,也赶忙跑了出来,到了小河边,看着几人,小心翼翼地问:“咋回事儿啊?大吼大叫的。”
吕律没有理会陈秀玉,只是死死地盯着王燕。
这个小女人被吕律逼得急了,非但没说,反倒是掉起眼泪珠子,双手无措地缴着自己衣角。
吕律无奈地叹了口气,很多时候,这种性子太弱,动不动就知道掉眼泪的人也是难搞,三锤打不出个屁来,看着都能急死人。
“燕子,你若是不说实话,出了事儿,你会后悔一辈子。我承认,他在打猎上是有些水平了,但哪怕是我,都不敢保证每次去能安然回转,这是很危险的事儿。如果是去淘金,那更危险,知道出金子的地儿有多危险吗?有多少亡命徒吗?不只是清子手里有枪,很多人手里也有……是会死人的!”
吕律强行压着自己的性子,耐心地说,可终究是越说越压不住,声音也越来越大,到最后又变成了咆哮:“你到底说不说?”
王燕被吼得又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吕律。
吕律无语地摇摇头:“算了,你爱说不说,我特么就是闲吃萝卜淡操心……死了活该!”
吕律不想理会王燕了,转身往屋子里走。
从王燕的神情上,他已经基本能断定,陈秀清这犊子,肯定是一个人偷跑回去淘金了,没有别的地儿,只会是发现金矿矿脉的地方。
“燕子,这人命关天的事儿,可不能隐瞒啊!”陈秀玉大概也听出了些意思,摇晃着王燕肩膀,催问道。
段大娘也急急说道:“燕子,你和清子都还年轻,有很多事情没有分寸,你要是还一直隐瞒着,是会害了清子的。”
马金兰早就急得脑袋里一片空白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紧跟着就嚎啕大哭起来。
“他是去淘金了……”眼看势头越来越不对劲,王燕心里也彻底地慌了,带着哭腔地说道:“他说,明明在那地方干上一年,后半辈子就无忧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只淘了那么一点就非要回来,他还说,让我保密,等他回来了,就能带我过上好日子,叫我谁也不能说,他还说,要是我敢说的话,等他回来了要打死我,要是你们问起来,就说他跟屯里的人出去跑一趟生意……”
听到这话,吕律气不打一处来,千言万语,变成了咬牙切齿的一个字:“艹……”
此时此刻,他真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一直在好心教导,处处提点帮扶,结果却成了这么个德性。
什么狗屁的大智若愚,这特么就是个犊子,顽固不化的铁皮憨憨,扶不上墙的烂泥!
陈秀玉见状,赶忙跑了过来,拉住吕律:“律哥,你快帮忙想想办法?”
“我想什么办法?我特么对他的照顾还不够吗?他愿意去找死就让他去,我养个儿子还没这么费劲!”
吕律怒火攻心,心里蹦出来的自然没什么好话。
“可他是我哥呀,我就这么一个哥!”陈秀玉眼睛也红了。
看着陈秀玉这样,吕律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伸手摸了摸陈秀玉脸庞,顺便用指头帮着擦去脸颊上的泪痕,长长叹了口气:“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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