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被我重伤?”
“是。”伙计捂着胸口,略有些底气不足。
“我明白了。”林砚意味不明的笑了声。
他半张脸沉在阴影中,仿佛从地狱而来的恶鬼,正在伙计心惊胆战时,他高高举起拳头。
拳起拳落。
“啊——”
伙计的痛呼划破天际,林砚收回拳头,含笑的声音却让不寒而栗:“既然如此,我便祝你一臂之力。”
“与其这样叫你冤枉了我,倒不如坐实这个罪名。”
“你说可是?”
伙计哪里说得出话,痛不欲生地在地上打滚,陶启蛰回过神,哆哆嗦嗦指了他半天。
“你、你们……”
他咬紧牙关,转身面向围观路人声泪俱下:“大家看见了啊,这光天化日的,还敢当着我们的面动手。”
“来人,现在就去报官,否则法理何在?”
“不比劳烦陶老板了。”林砚合起扇子,扭头吩咐,“路七,你亲自去将庄知府请来。”
回头又对一脸看好戏的洛神医道:“你来都来了,未免白跑一趟,就将他治好吧。”
他扇子一点地上的伙计。
洛神医做贼似的瞥了方映雪一眼,见后者也悄悄点头,二话不说应下了:“好说,好说,我手上没轻没重的,这位兄弟忍着点。”.
话音未落,一双手正按在伙计的伤处。
“好痛!”
伙计惨叫一声,如咸鱼挺身弯起腰骨,却被洛神医死死按住,温声安稳:“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可断骨之痛,谁能忍?
洛神医有意替两人出口气,不顾惨绝人寰满地打滚的伙计,手上的力道不增反减。
在伙计的哀嚎声终于落下时,庄知府匆匆赶来。
他这一路已听衙役说明前因后果,这时不过问青红皂白,张口就是:“方老板,你们怎能动手打人?”
陶启蛰像是见了最后一根稻草,拉着庄知府的袖子诉苦。
“大人你瞧瞧,我开门做生意,却不知哪里得罪了两位老板,竟遭此大祸,还请大人为我做主啊。”
庄知府拍拍他的手背,好声好气道。
“做生意难免会有摩擦,两位老板也是一时糊涂,算不得什么大过,陶老板就饶他们一回。”
看似是为方映雪说话,实则无一字不在坐实她的罪名。
方映雪气极反笑。
他当真是公私不分,执意要给她教训了!
陶老板不愿作罢,断然摇头:“不,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大人若不严惩,定让其他人有学有样。”
“理是这么个理……”
庄知府回头看一声不吭的方映雪,眸光一闪,故做出为难:“既然如此,那我只能依法办了。”
“大人且慢。”林砚掀起眼皮,眼珠在天光下如琉璃珠,不见丝毫情绪:“我……”
“我有话要说。”洛神医拍拍手,抢先一步道,“我是郎中,可以作证是这伙计先胡搅蛮缠,信口污蔑林公子。”
“而林公子不过是依了他的话,即便有罪,也不该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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