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林砚薄唇轻启:“庄云旗。”
“什么?”她疑心自己听错了。
可林砚一字一句,不容错辨:“你若是实在没有头绪,不如从他身上下手,或许会有所收获。”
方映雪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牢房是庄知府的地盘,我在里头被下毒,和他脱不了干系。而庄公子身为他的至亲,定有所察觉。”
兴许就又有证据。
这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方映雪转念一想,又觉得希望渺茫:“他们到底是血缘至亲,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庄公子不见得会帮外人。”
“糊涂人自然不会。”林砚笑得高深莫测,“可聪明人就不会了,他比他父亲聪明。”
“从何说起?”方映雪一眨不眨看着他,睫毛像把小刷子,上下扑动。
“因为坦白从宽。”林砚言简意赅道。
他一手撑着脸,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从他之前的一举一动,可见他对他父亲的所作所为是不满的。”
“庄知府把他教得太君子了,虽有仁孝,更有是非之心,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只有一个两全之计。”
“只要他选择出卖父亲,一来能成全忠义,二来能为他父亲减轻罪责,他何乐而不为呢?
话是这么说,可方映雪心里总有些疑虑。
庄云旗当真肯吗……
已远在千里之外的庄府,阴云笼罩在上头,压得人喘不过气,庄夫人心急如焚地守在门外。
丫鬟拎着食盒推门出来,她立即迎了上去。
“怎么样,云旗用膳了吗?”
丫鬟摇摇头:“没有,公子说他被关一日,就不日不会用膳。”
庄夫人捏紧手帕,这都几日了,庄云旗一直水米不进,身体还能撑住吗……她满腹忧心。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想,屋子里头一声惊呼。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公子!来人啊,公子晕倒了,快去请郎中。”
庄夫人面色煞白,不管不顾冲了进去:“云旗!”
半刻钟后,郎中被匆匆请来,把过脉后擦了把冷汗:“公子这是水米不进,又加上旧伤未好,才会虚弱昏迷,只需好好用饭即可。”
他说得倒轻巧!
可庄云旗倔得像头驴,连庄夫人都拿他没办法。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实在忍无可忍,匆匆去书房,一见面就“噗通”下跪。
“老爷,你就放云旗出来吧!”
庄知府手下一歪,在白纸上留下一道墨痕,不悦的皱眉:“哭哭啼啼的,想什么话?起来说话。”
“若是老爷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庄夫人声泪俱下,不停地用手帕拭脸,“他也是你的骨肉,你就不心疼吗?”
庄知府嘴角抽了抽,险些骂出“无知”二字。
一旁的庄洛颜想扶起庄夫人,却被她挥手推开,声音不由自主就抬高了:“母亲,你傻了?”
“父亲只是不让哥哥外出,又不曾短他的吃喝,是他自己闹绝食,你怎么能迁怒父亲?”
庄夫人抹了把泪,抽泣道:“只要你父亲将他放出来,那他自然会好好吃喝,就当我求老爷了。”
“不行。”庄洛颜板着俏脸,“如今哥哥胳膊肘往外拐,若是放他出门,他一定会出卖我们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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