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映雪好整以暇的听他高谈阔论:“钱不嫌多,主子要加紧进军别的生意,以免被别人抢占先机,我说的如何?”
左少卿信心满满,等着她一头跳入他挖的陷阱。
然而——
“不如何。”方映雪竟然否认了。
盯着左少卿陡然凝滞的面色,方映雪莞尔一笑:“是因你主子家大业大,所以更要谨慎行事。”
她起身踱步,背着手像在指点江山:“生意场如战场,一个不小心,多年攒下的身家就会荡然无存。”
“何况一口吞不下胖子,如今最要紧的,是将你主子手上的生意嚼碎,而非惦记别人锅里的肉。”
左少卿哑口无言了,她、她的想法竟和自己一般无二。
这眼界,定不是寻常女子!
可……收到她戏谑的目光,左少卿恨自己轻敌,偏又说不出违心的话:“你说的是不错。”
唐棣面上的意外稍纵即过,转瞬被他掩饰得当。
这左少卿的性子,他可是清楚的很。
左少卿桀骜不驯,自视甚高,甚至敢当众和主子叫板——这女子定是有真本事,才会让他肯定。
他看方映雪的目光已然变了。
“你不过只是纸上谈兵罢了。”左少卿憋着一口气,踢着桌角泄愤,“真有几分本事,还要日久才能见分晓呢。”
话虽如此,可他的态度已不似之前强硬。
旁观者清,林砚看得分明,并不插手,悠然自得喝着茶。
要想降服一匹烈马,最重要的是亲力亲为,若是旁人插手,效果反而会适得其反。..
他只能静观其变。
“那你呢?”方映雪转首看唐棣。
“属下听主子吩咐,往后任由姑娘差遣。”唐棣弯腰抱拳,看似恭恭敬敬,却只字不提是否服气。
不过这是在所难免的。
只是他眼下不说,方映雪就当做全然不知,以主子的姿态问话:“好,那我问你,如今你手下人手配备如何?”
唐棣答曰:“我手下共有十余名暗卫。”
对于这点,他很是得意——训练一个暗卫短则十年,长则数十年,因此一个好的暗卫与稀世珍宝无异。
他能训练出如此多暗卫,已远超寻常人了。
方映雪却并不满意:“不够。”迎上唐棣骤然抬高的目光,她向门口走了几步,裙摆迎风微扬。
“你训练暗卫的方式虽好,却太慢,赶在紧要关头,黄花菜都凉了。”她毫不留情的评价,“依我看,暗卫习武并不是重中之重。”
唐棣引以为豪的本事被她一口否定,心中很是不悦,不过并未显于面部:“属下洗耳恭听。”
“第一,应当训练暗卫的体力。”方映雪见多了现代的军事化训练,张口就来,“每日轻装跑三里,全副武装跑五公里,再习基本招式,自不能勘大用,却足矣了。”
这些训练方式,唐棣闻所未闻。
听起来不像训练暗卫,倒像训练莽夫,他眉心紧皱成“川”:“可是只有体力,没有武功,这样的暗卫又与寻常人有何异,又有何用?”
“是否有用,在于怎么用。”方映雪神秘兮兮的一笑,“武功高强固然难得,可暗卫人选,并非在精不在多。”
有时候体力好,才是钝刀子磨人,会让人痛不欲生。
这些心思唐棣并未领会。
gu903();可是他看林砚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再听方映雪道“先试一个月也无妨”只好领命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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