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再多,也无济于事,不如尽快找到方姑娘,才能确保她性命无忧,还请你休要和小妹计较。”
穆元德分明是想将大事化小,不过他的一句话倒是有道理。
——如今最要紧的是方映雪。
多耽误一刻钟,她就多一分危险。
林砚的心沉入无底洞中,穆元德察言观色,适时添了句:“我已派人手去查方姑娘的下落。”
林砚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一圈人心思各异,陆南城看谁都像歹徒,想来想去,也只有林砚可靠,于是也随他离去。
正厅内挤满了人。
天空乌云密布,气压沉得让人喘不过气,顾士哲急得额角冒汗:“怎么会被绑架呢!”
他这话问出了绝大多数人的心声。
若说求财,那根本说不通。
若说是求色……
“咔”一声,林砚硬生生捏碎了茶盏,碎瓷嵌入手心,鲜血滴滴落地,将顾士哲吓了一跳。
“你这是做什么?”顾士哲赶紧叫来下人,觉得心惊肉跳,“对方来势汹汹,若是求色,那实在是小题大做,你别多心。”
丫鬟跪地,要替林砚包扎,却被林砚挥手屏退。
“不必了。”
林砚面无表情,叫人看不出喜怒:“只要她能平安归来,我不在乎这些。”
顾士哲如梦初醒,一屁股坐回椅上,连连点头:“是,是,只要方姑娘安然无恙,如今最要紧的是如何救人。”
只是如今方映雪像人间蒸发一般,如何救?
众人都没什么头绪。
叹气声此起彼伏,太子点了点桌面:“我已派出府上所有人手,去查京城内外,总会让歹徒露出马脚。”
他的话仿佛定海神针,顾士哲稳住心神,也跟着道:“虽我手上人手寥寥无几,不过也胜过没有,也一并派出去。”
这么多人手,就算要掘地三尺也该够了。
按理说林砚该安心的。
可他有不知从何而来预感——要想找到方映雪,并不容易。
他右眼皮跳了几下,沉声道:“要想找到人,就得弄清歹徒的来意,求财求色都说不通。”
顾士哲冥思苦想,灵机一动:“方映雪做生意,难免会和别人有摩擦,不会是有人为此寻仇来的吧?我们从此处下手,兴许有收获。”
“只怕会是无用功。”太子将茶杯放回桌面。
“为何?”顾士摸着后脑勺。
太子位高权重,看事也比别人清楚:“那是三皇子府,常人谁敢进那里闹事?”
若只是想报复方映雪,不至于搭上自己的性命。
“再者说……”太子沉吟片刻,一字一句道,“皇子府守卫森严,对来往人皆要查明身份,歹徒若不是熟人,就是武功高强者。”
若是前者,那最怕闹得人尽皆知,绝不敢明目张胆动手。
而寻常商人,又哪能找到武功高手?
这事仿佛进了个死胡同。
太子思绪乱成麻线,转头看若有所思的林砚:“你平日和方姑娘形影不离,可有什么思绪。”
林砚目光闪了伤,垂眸掩饰干净:“没有。”
“这样啊。”太子不疑有它。
其实林砚说了慌。
这些日子方映雪身边不太平,其中之一就是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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