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白日做梦了。”
男子摆了摆手,一副全当少年瞎扯的模样:“你要是天灵根,那我怎么也得是个剑意真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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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灵根,那可不是什么万中无一,而是亿万中都无一的存在,哪里有这么好的运道……”
少年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但最终,话也还是没有说出口。
“咱看你啊,还是安心参悟一下那枚云纂。”
“这些年,通过参悟这枚云纂,悟出刀意,然后成功破格拜入长生宗的例子,几乎每一次开山大典,可都有出现。”
“就看你小子有没有这么好的运道了……”
“行了,不跟你瞎扯了,咱还领着职司呢,待拍卖会那天,你记得联系咱,到时候咱一起过去……”
男子也未过多逗留,闲聊几句过后,便再御剑飞行而去。
少年杵在原地,也不禁撇了撇嘴,咋说真话还没人信呢,他可是正儿八经的天灵根!
不过……
少年再看向那长生仙山方向,云雾如潮,仙山隐约可见,他记得没错的话,现在可是深秋,距离长生宗开山大典,满打满算,也就只剩下三四个月了。
思及于此,少年又明显有些犹豫。
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但为散修,似乎更逍遥自在一些?
而且,据他所知,他还未入仙道之前,瀚海的那一场动乱起因,究其缘由,可就是长生宗数万弟子的陨落。
人命如草芥。
大宗门,可并不一定是美好。
但转念一想,少年又觉得他恐怕是多虑了。
毕竟,他可是……天灵根!
应该没有哪方势力,会让天灵根去干送死的事吧?
少年暗自寻思着利弊,却也始终难下决断。
于洞府门前徘徊了好一会,似才稍稍有所决断。
入洞府,少年饶有兴致的转悠一圈,待心思收敛,这才于静室落座,注意力则是汇聚在那一枚记录着被修仙界称之为刀道纂文的云纂玉简。
这一枚刀道纂文,少年自然不陌生。
当年他还未踏入修仙界,在那两位畜生的遗物之中,便见到了有关这刀道纂文的记载,只不过那其中的记载颇为模糊,根本难窥纂文神韵,自然也谈不上参悟。
故而,他也仅仅只是粗略了解了一下,记在了心底。
后入修仙界,对这传说中的刀道纂文,更是多有耳闻。
诸如什么刀意启蒙神纂,什么长生宗播撒天下的机缘……
诸如此类传说,可谓是数不胜数。
他甚至曾经还亲眼见到过一位通过此纂文悟得刀意的散修,借此之机,更是直接被当地的一方大商盟收为核心弟子,从此高高在上,仙途无量。
再后来,修为至练气后期,有了几分自保之力,他本来是计划来此摇光城,可接过,他刚出那小坊市,便被几名邪修截杀。
若非他宝物不凡,攻守兼备,恐怕还真难逃那一劫难。
经一番搏命厮杀后,虽倚仗数件宝物将邪修斩杀,他亦受创颇重。
幸运的是,从搜罗的战利品之中,他也寻到了一记录得颇为清晰的刀道纂文。
在休养过后,他一番参悟,就如他以往每一次修行一般,竟也有种水到渠成之感。
几乎没有任何阻碍,便将那一枚刀道纂文参悟透彻。
可那一枚纂文,终究也只是寻常玉简刻录烙印,缺了几分核心关键的神韵,他也只能止步于最后,卡在了关键环节。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伤势痊愈之后,他便匆匆赶至这摇光城,托他这位相识已久的好友帮忙搜寻这刀道纂文的后续。
而他这位好友,其本名公冶剑锋,两人也相识已久,此人甚至也可以说是他的半个领路人。
他当年初入修仙界,一切的一切,于他而言,自然皆是无比陌生且未知,他小心翼翼按照从那些遗物之中的了解,入青禾郡的一处小坊市,在那坊市外的贫民窟混迹之时,这公冶剑锋,就是他隔壁邻居。
其人和善,作风正派,对他亦多有提携,两人也就此关系紧密了起来。
只不过,于他而言,虽说修仙界的一切皆是无比陌生且未知,也有不小的危险,但倚仗着那两个畜生的遗物,他入修仙界后,倒也不至于太过蹉跎时光。
倚仗那份遗物,也很快便于修仙界站稳脚跟,适应了修仙界的生活,从此也正式开启了仙道修行。
而他这位好友,那可就凄惨得多。
只能和那小地方的诸多底层散修一样,为了那几块微不足道的碎灵,每日苦哈哈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两人互相帮扶,也在那小地方混迹多年,也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
他一路顺风顺水,而他这位好友,在之后,机缘同样也不小。
在那小地方拜入了大名鼎鼎的真解阁,从一开始的一小厮,后来机缘巧合被真解阁一筑基长老看重,收为弟子。
直接从一微末散修,跃迁成了真解阁的核心弟子,仙途之顺畅,比之他都不妨多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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