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有人呼唤她,可是,她没法睁眼,没法呼救,没法动弹,她仿佛真的被这个梦给锁住了,完全不能够解脱。
有一只手轻轻覆上了她的额头,她顿时感到一股清凉明净的气息从额上传来,如醍醐灌顶一般,说不出的舒畅,呼吸也终于能够顺畅起来。
渐渐的,所有的幻象终于通通褪去:绑着手脚的绳子没了,背负在身上的大石块没了,深不见底的水潭也没了,她终于能够活过来了
松开攥得紧紧的拳头,她喃喃呓语道,“好舒服,不要停。”
“嗯,睡吧,我不会停。”那只手越发温柔,不停在她额际摩挲,“只要能让你感觉好一些,我是不会停下的。”
花形凝望着床上那个终于从痛苦不堪挣扎中放松下来,渐渐进入平稳状态的人儿,眼里满是深情和爱怜。月光如水银泻地洒进屋内,洒在他垂落在床边的银色长发上,幻化出柔和的光芒,把他和床上的人儿都笼罩在内。
他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滚烫的额头,指端闪耀着幽蓝色的光芒,一缕一缕射入她的眉心,便看到她满脸的潮红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安宁的月白色。
高烧终于消褪,她一直紧紧攥着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开来,只是
她侧过身,紧紧蜷缩起身体,瑟瑟发抖,似乎很冷的样子,一如十天前她才从鬼门关回来时的那样。
花形心疼不已,皱起了细长好看的眉。她就是这样不知道好好爱惜自己,才捡回一条命来,伤势还没痊愈呢,就要到盗贼行会去,这一去祸福难料,吉凶难卜,他又失去了大半的灵力,再不能像从前那样为她占卜出一切,一切只有听天由命。
所以易灵去找他,让他劝说她不要冒险去盗贼行会,他没有答应。易灵一定也很爱她吧,那一日当他无计可施只能打电话给他时,他分明听到了电话那头易老大的哭泣,那样一个有呼风唤雨能耐的男人,为了她而哭泣,只能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他很爱她易灵对萌萌的感情,不会亚于他对她的感情
只是,易灵对她的了解却还是不如他呀她的性子那样执拗,又怎么会听得进劝说她是那种认准了一条路就要死走到底的那种人,一旦认定是她想做的该做的,便无论如何都不会回头易灵的劝说又如何,就算是他劝说又如何,她一概都听不进去。所以,还不如不劝的好
花形弯下身子,在她的身边躺下,小心的将她搂进怀中,让她的后背紧紧贴在他的胸前,一如那些互相依偎疗伤的日子
天亮了,当阳光穿过狭长的巷子,照射进巷子末端她的小房间时,顾萌萌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
这一夜过得好辛苦,她清晰的记得她和师祖爷爷分开之后,就感觉非常不舒服,伤口疼的厉害,周身的关节也酸胀难忍,疼得她冷汗涔涔。好不容易坚持到家,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倒在床上便睡,但是睡也睡不实在,痛苦得难以用语言形容。oshow7,,;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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