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从直升机内出来的女人往前走了一步,“这是牛教官,负责协助你们处理北郊奶牛大量死亡的事情。”
“奶牛死亡就派牛教官,那如果是猪大量死亡,是不是就派朱教官了?“徐川挑了挑眉。
徐川和蒋山河刚要跟着笑,却看到郝盐脸上再严肃不过的表情。瞬间响起来,基地里姓牛的女人,好像只有那一个……
不错,就是基地组织头领的女儿,牛雀。
牛雀?
庄驰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也是笑得合不拢嘴,怎么会有人叫这个名字啊?听起来就像是没说完的话。
记得当时因为这番言论被罚写了十万字的检讨,每天训练加倍,这惩罚足足持续了一个季度。后来庄驰才知道,当时首领被派遣做任务,而牛雀的母亲生孩子的时候,难产大出血,最后濒死的时候才接通了电话,由于远隔千里加上信号干扰,首领问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好,孩子母亲刚说了两个字
,人就去了。
首领回到基地以后把那段对话反复听了很多遍,还是没有听明白孩子母亲想说的是什么字,只是根据谐音来看,是这两个字。
这两个字也想是妻子未完的话,陪着女儿走过这一生。
庄驰第二次知道这个名字是在百人大会上,每个人都可以用面具和道具伪装自己,大家互相选择对手,开打一分钟,身上穿着的衣服会在一分钟结束后亮起红灯或者绿灯,来表示你被KO,还是胜利。
一分钟一分钟很快接连过去,庄驰在第12个一分钟来临时,被判作了红灯,随即下场。
而最后留在场上的,正是牛雀。
她没有摘下面具,只是对着场下说了一句,“你们最好记住我的名字,因为我会是你们的首领。”
牛雀的话引得她再那场比赛后还是不断接收到新的挑战书,基地对此是有所规定的,凡是下挑战书,双方签名后,是死是伤,一概不管。
其中有不少人因为痴迷挑战,而最终命丧自己人手里。
庄驰和大家一向打成一片,没有挑战过谁,即使被挑战也是点到即止,不会下狠手。
而蒋山河更是别提了,一直的老好人,基地里经常举办各种比赛,完全可以上场切磋,挑战书这种事情太过于激烈与血腥,蒋山河完全没有兴趣,何况他向来低调内敛,也鲜少有人知道他的本事。
“牛教官!”蒋山河和庄驰第一时间问好,牛雀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扫过,最终定格在徐川身上。
“你对我很不满?”这句话听起来是个问句,答案是个肯定句无疑。
徐川刚刚离开了那个洋溢着青春气息的书香校园,离开了自己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爱人,踏上千难万难的征程,却不想,初来就被人试探。
“是。”徐川应下这句话,蒋山河和庄驰都出了一脑门汗,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在外他们护着徐川也就算了,在基地,一切以服从上级为先,若是真的打起来,蒋山河和徐川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能是谁处于下风就偏帮着谁,保障这俩人都能好好的活跃在自己面前。
不过徐川和牛雀之间,两个人还真不好下赌注,究竟谁的胜算多一些。
不好说。
“好了,大家也算认识了,今天不早了,先休息一下,在基地休整休整,明天你们一起上路。”
一起?
这么说牛雀要跟三人一起上路了?
“怎么,我去,你们很意外吗?”如果说有的女人彪悍起来像豺狼虎豹的话,牛雀绝对是一只猎狐,你觉得这种小东西对自己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往往却死在它的陷阱当中。
“行了,别吓唬你的师兄弟了,大家散了吧。”一边招呼人领着三人去他们的驻地。
“徐兄弟,你别生气……”庄驰却也只能说出前半截,后面的话实在编不出口,想到徐川当时差点死在自己的枪口下,庄驰心中也有些忍不住埋怨上级。
蒋山河此刻却变成了那个沉不住气的,“要我说,就该生气!徐兄弟这样不辞辛劳的来帮我们,组织上没有什么嘉奖也就算了,还这样试探他,要我,我也心寒!”
庄驰拿胳膊肘撞了撞蒋山河,“行了我的蒋兄弟,您就别掺和了行不行!”
徐川耸了耸肩,“没生气,到底也没伤到,没那么娇气,只是有些看不惯她。”谁
两个人不敢接话了,徐川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一人一间,从左至右,分别是蒋山河、徐川、庄驰的房间,布局完全相同,天边的鱼肚白都快翻起来了,三个人其实谁也没有睡觉的心思,只是各自回了房间。
徐川回了房间便把手上的手串穿到了瓷瓶旁,这个基地事情多得很,万一明天又说什么不让带这些东西,徐川断断不能把手串交给任何人,他答应了老教授,一定寸步不离。
天亮的时候,没有号角,没有集合哨,但在五点五十九分指向六点的那一刻,昨晚寂静无人的操场上沾满了十几岁的少年们,一如当年的他们。青春无敌,梦想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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