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可能的!”吴锐的脸突然惊现在徐川面前,几乎是漂浮在空中与正在床上仰面躺着的徐川面面相觑。“师父,你……”徐川不可置信的看着师父的脸庞,那不是吴锐的脸庞,准确的来说,那不是一副年长的老者应该有的面庞,且不论皮肤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皱褶,看起来更是吹弹可破,像是邻家女儿十三四岁
的模样。
还未等徐川惊讶的眼神收住,却看到方才光滑的皮肤上渐渐生出了细小的血痕,接着大面积的开始溃烂。
纵然是徐川这等见多了世面的人也不由得开始有些心悸恶心,“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师父,你到底怎么了?徐芩,徐芩在瓷瓶里吗?”
“自然在,”师父的声音开始飘远,“他在,我却不在了,只有希望你能够替我保守雪恨,我这一身古怪的病症也是败他所赐,你若还是当我是你师父,就替我杀了他!”
声音早已远去,徐川却迟迟不能从梦中醒来。“你看你!还说与老首领的病症不像!徐兄弟不也是开始流血了吗?”蒋山河急急拿来毛巾给徐川擦拭,却见嘴角的血越流越多,但是去探徐川的脉搏,却是正常平稳到不能在健康了,这究竟是什么疑难杂
症?难道徐川也要扑老首领的后尘了?
不,绝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你怎么出来了?”方才一行几个人都在研究徐川的伤势,庄驰却一言不发的走出了房间。
“没什么,出来透透气,”庄驰抬头看了看郝盐眸色不明的样子,并没有多言。
“你有什么话想问我吗?”郝盐拿出一根烟来,递给庄驰,“抽一根吧,最近事多,我知道你也心烦意乱得很。”
庄驰原本想拒绝,但是听到后半句话,仍是无可无不可的接过了烟。
郝盐掏了掏口袋,给庄驰点上,这在以前以郝盐与庄驰在基地的身份差距,这是极其至高无上的荣耀,但是此时此刻,庄驰只觉得可笑。
没有了领头羊,自然就没有什么一二三四等级之分了,群龙尚且无首,谁又能服谁。
“徐川会死吧。”庄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向郝盐,眼角却仍是见他吸烟的动作顿了一顿。
“为什么这么说?”郝盐吐出一个烟圈,“他是你的朋友,你不是最该希望他好好活着吗?”
“不错,是朋友,”庄驰不假思索的回答,“可是……”剩下的话,庄驰布能说,至少不能与郝盐说。
“我看山河兄对于徐川很是上心,雀儿也很惦记他,如果有话你不能对我说,自然也不能对他们说了,没有人会理解你对徐川的猜忌。”郝盐这番话说的坦坦荡荡没有丝毫遮掩,倒是让庄驰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的?”虽然一起出生入死又度过了美妙的校园时光,但是对于徐川,庄驰有着太多疑问了,徐川又总是神秘极了,最最重要的是,前前后后做了这么多事情,死了这么多人,最初的那团黑气追
杀徐川时,说的那句话,庄驰始终记得。
那团黑气说他叫赵伯垣。
赵伯垣,这个人,不,这三个字是否能称之为人,庄驰都暂且不能确定。
这个问题他当初问过徐川,却被旁人打断了,徐川也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但是神色之间,庄驰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不然为什么不掰开了揉碎了,细细的说与大家听?
如果说之前是基地派遣的任务,那么接下来遇到的老鹅娘与秀厂的种种怪异之事,皆是由于徐川的原因,才与那些事情产生干系,庄驰越想越觉得不对。
“我能信你吗?”即使徐川有什么问题,那么郝盐未必就是干干净净的。
一旁抽烟的人笑了笑,将烟头在墙体上蹭灭,“你不需要相信我,你需要我相信你的推断,不是吗?”
庄驰笑了笑,自己之前是以怎样粗神经的心态活在基地,竟然会以为郝盐是一个老实巴交,沉默寡言的老大哥?
现在郝盐的眼神中分明透漏着狐狸闻到时机的急切,丝毫不加以掩饰,是啊,他又何须掩饰呢?基地内已经没有人可以与他抗衡了。
“其实,徐川一直都知道基地这边的事情。”郝盐的话让庄驰睁大了眼睛,“怎么,你不信?”
庄驰又自顾自的掏出一根烟点上,“你是什么意思?”虽然强迫自己镇定,但是几次点烟不成功还是暴露了庄驰内心的不安。
郝盐夺过来打火机,盯着庄驰的眼睛说道,“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徐川日日戴在脖中的瓷瓶和手串,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躺在我的枕头下?”
“什么?不是你在他的饭里放了安眠的药物,趁机夺过来的吗?”庄驰有些不敢相信。
“他是这么跟你说的?”郝盐耸了耸肩,一副早有所料的样子,“你知道徐川挂着那瓷瓶的皮圈是什么做成的吗?”
庄驰摇了摇头,只是日日见着徐川戴着,并不曾摸过一下,看起来像是普通的皮绳,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之处。
郝盐深吸了一口气,一句话半说不说,吊足了庄驰的胃口。“那是妖血皮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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