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们还认我这个糟老头子?”这吴叔叔不仅是当年与牛雀父亲打天下的人,更是将首领位置禅让给了他。
若是今时今日,他想坐这个位子,其他几个人都只能听命。
可惜有的人就是志不在此,有的人却偏偏为了这个争得头破血流。
“吴叔叔,您当然是基地的元老,这一点是任何事情都无法改变的。”郝盐连忙补充道,他这一票实在是太难得,恐怕这人跟他要牛雀母子他也会二话不说,拱手奉上。
“任何事情?包括你挟持病重首领,拒不上报这件事吗?”岑山的话一出,高台下的各种武器装备便齐齐对准了台上的郝盐。
“你们,你们说这是做什么?”郝盐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岑山,你不要血口喷人!什么叫挟持病重首领?难道你们没有进房间看过总领的样子吗?你也说了,他是病重,与我何干!”“刚开始,或许与你没有关系,但是你抓住了这个时机,”一旁的尤远发了声,“那段时间,我想要为我的嫂夫人在基地中申请个教官助理的职务当当,本不是什么大事,碍于上面有规定才去同胞给首领,你
那时不知道被吓成什么样子,我以为你金屋藏娇才没去屋内戳穿你,早知道你是把首领藏了起来,我定要了你的命!”
这一声过后,郝盐发现除了自己的近卫,其他人等几乎都在用武器瞄准了自己,前前后后被包抄的极其严密。
今天,是别想走出这里了。
“吴叔!”郝盐扑通一声跪下,“我,我也是一只鬼迷心窍,可是首领,首领真的不是我杀的啊!还请您明察!”
郝盐其实演情景剧还是挺合适的,无论是放肆的,悲痛的,情绪说来就来,真的跟二锅头一样。
见几个人不再发话,都等着中间吴叔的命令,郝盐一边跪着一边从高台上磕磕绊绊的爬下来,“吴叔!吴叔!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啊!雀儿已经怀了我的骨肉!没了我,他们娘俩可怎么活啊!”
“这点你可以放心,”岑山冷笑着出声,郝盐登时觉得汗湿了脊背,天空中有直升机飞过的身影,在空中飘飘荡荡落下来一条丝巾,那是郝盐与牛雀的定情信物。
“雀儿!雀儿!”郝盐站起身想要追直升机,却被身后的两人踢倒在地。“还追?”尤远砸了咂嘴,“你真当牛小姐是个娇滴滴不谙世事的傻姑娘啊?你可是杀了人家亲爹!看在情分上,把你扔给我们处置已经算是格外宽宏大量了,若是我,必得亲眼看着你被千刀万剐!方能解心
头只恨!”
此时此刻的郝盐已经临近癫狂的边缘,“哈哈哈哈哈哈千刀万剐……原来都是局中局,我设了一个局,你设了一个局,他设了一个局,我们都是傻子哈哈哈哈哈……得利的只有那个深山里的老女……”
郝盐的话尚且没有说完,眉心却出现了一点殷红。
“他妈的!谁让你们开枪的!”尤远冲着狙击手的位置喊着,屋顶和高塔上的狙击手分别站起示意,他们之中并没有人开枪。
更何况,方才并没有听到子弹被打出的声音,在这种情况下,若是想要郝盐的命,有几千种方法,打死他简直是便宜他了。
但那如果不是枪伤,又是什么呢?
“吴叔叔,郝盐他……”身后的岑山说道。
吴叔叔竖起了手,示意他不必多言,“郝盐的确罪有应得,不过我们基地内,似乎混入了了不得的东西。”
大家面面相觑,脊背都不觉渗出了一层汗珠,这基地内人人都是有身手和武器在身的,且不说寻常人根本近不得身子,就算是同样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人,也不能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混进人群里。
大家都是一个锅吃饭,一个屋里睡觉的,谁不认识谁?
“恭请吴叔主持大局!”要不还说是尤远有眼力见。
年轻气盛的岑山也收敛起了嚣张的气焰,“恭请吴叔接任基地首领!”
台上台下更是俯首称臣,跪倒一片。
“先把这个人揪出来再说吧。”吴叔撂下这句话,便带着人走了。
无论是阴邪之物还是快枪手,既然已经得手,势必不会再现身在人群中了,大家很快散了,彼此之间都隔着安全距离向远处走去,不知道旁边的人或许就是刚才对郝盐动手的人。
“蒋兄弟,这次真的要多谢你和严尽。”直升机上不觉多出了两个人。
“没有,”蒋山河对于最后没能说服庄驰跟他们一起走还是有些遗憾,“庄驰他……”
徐川谅解的点了点头,“人生在世,信你的人总是要比不信你的人多一些,这样才有点苦头吃,生活才有意思,我想得明白,放心吧。”
一直在驾驶位的牛雀始终没有说话,默默的流泪,她摸了摸已经有些隆起的小腹,只盼着这个孩子会继承她外公的优良传统,而不是他父亲的那些阴险诡谲之术。
“对了,徐川,徐芩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我那天过去看到他浑身是血躺在地上,简直吓了一跳!”蒋山河看着扔在昏迷状态的徐芩问道。徐川隔着布袋摸着已经四分五裂的瓷瓶呢喃道,“这话,我也想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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