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送给别人都不要!”
“你们说是不是?”燊公子扭头望向其倾慕者,立时,倾慕者也附和,“是的,此杂书一看便知是污秽之书,影响大雅,鬼才会买。”
的确,高俅吆喝至此,一本都没有卖出去,甚至连看的人都没有,可见之难卖。
高俅自然认得燊公子,看出了火药味,连忙陪笑说:“燊公子,富贵胡说八道,你不必和他一般计较。”
他笑得很是谄媚。
“作为赔罪,俅愿意赠送二书,望不要见怪。”
不得不说,他还是懂得做人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燊公子是有这个风度的,便摆摆手作罢,“也罢,赠送也不必了,此杂书不值分毫,赠送反而要承你的面子,既然你有诚意,本公子便买下来,也算是可怜可怜你。”
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就似乎在施舍。
高俅当然不敢责怪,连忙称道:“是极是极,燊公子大气!”
便递过去二书。
燊公子揶揄一笑,大方地从怀中摸出一个钱袋,掏出二十半两钱丢了过去,“多的便算是施舍于你。”
一本书本卖五半两钱,二书便是十半两钱,二十半两钱算是多了。
这本来是好事,但看在高富贵眼里是那么不自在。
这那里是施舍?分明是侮辱,何况他需要施舍吗?要说施舍,必是他在施舍。
一本书他可是花了几十半两钱,这还是原价,假以时日,此二书必定飙升至天价。
此獠倒好,如此侮辱还想二十半两钱买走,门都没有。
他连忙抢过父亲手中的二书,不屑说道:“二十半两钱,你当是打发乞丐?我决定了,此二书卖二百半两钱,你要是买就掏钱吧!要是不,就别妨碍我等买卖。”
“你?”燊公子本来缓和下来的情绪立时剧变,脸色难看得如猪肛。
“高富贵,燊公子能买你的杂书乃你的荣幸,别给脸不要脸。”
“是呀!此等杂书无人买,燊公子不嫌弃,何等仁义大气,反倒是你,太不识抬举,还二百半两钱?你不如去抢。”
倾慕者气极,指着高富贵咕咕骂道。
高富贵面不改色,道:“嘿嘿!现在无人买并不代表以后无人买,当然,就算现在别人想要我都不会买。”
“既然二百半两钱你们嫌多,不买也罢!当然,如果此刻不卖,过些时日别后悔,届时可能要卖一千半两钱哦!”
高富贵这话不知是讽刺还是打趣,反而谁人听了都不舒服。
高俅连连对他使眼色,但他似乎并未看到,态度就是那么坚决。
“你?哼!还一千半两钱,恐怕一半两钱都卖不出去。”燊公子气得身子再发抖,怒瞪了高富贵一眼,愤愤地走了,其他人也跟着走了。
高俅看之,气得他直跺脚,“你这混蛋小子,难得有个冤大头,你小子捣什么乱?气死我也。”
高富贵笑了笑,不在意地说:“老头,你急什么呢?二百半两钱我都觉得太亏,起码得一千,对,就是一千。”
高俅摇头叹气,暗道:儿子傻了,考试考傻的,还一千,谁会买?
......
科举的策卷很快便被收拢起来,冯去疾安排数十阅卷官进行阅卷。
这是大秦第一次采取考试的方式取士,自然没有后世朝代那么严谨,不过为了防止舞弊的现象发生,所命之数十阅卷官皆经过精挑细选,大多背景清白,没有门户之争,更没有营党之分,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公平的。
因为乃封存卷,无人能看到名字,万数卷子,也就一天可阅完,有专人专门挑出百卷送与冯去疾,三十入围者自然由其定夺。
冯去疾对此事还是上心的,夜了,还挑灯夜阅,相当敬业。
阅了数十份,大多答法陈旧,毫无新意,稍微有点新意的,却狗屁不通。
“哎!我大秦无人矣!”
gu903();自从他读了二书后,自感整个人思想得到升华,再看策卷便也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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