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问现在怎么办?还按原计划进行吗?”
奴役问。
李肇来回踱步,眸子盯着那个方向,久久不语。
如果按照奴役所说,贼军分开来进攻,高射炮想精准打击很难,它的威力虽很强,却只能在一定范围爆炸,想一炮炸毁大片就不可能了。
而且这还在贼军没有防范情况下,一旦让他们知道高射炮的恐怖,便会有所防范。
比如说一旦发现炮弹到来,便会伏地或者迅速撤离,那只能是空响,取不到很好灭敌效果,自然便失去作用。
这样一来,想凭借几百人击退数万人就不可能了,甚至会因为炮弹耗尽而被擒。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也绝不能发生。
“少爷,统领建议,给他们尝尝高射炮的威力,趁机吓退他们。”
奴役看到少爷沉思的样子,低声说着。
“不可!”李肇连忙摆手,“容我再想想。”
炮弹威力是很恐怖,想以目前形势来震慑住贼军,让他们撤走,却很难,毕竟前两次让其损失两万人也无法动摇他们进攻之心,岂是一通炮弹就可做到?
李肇的步子踱得更慢,时不时挠两下脑袋。
“还有什么好想的,既然不可为,便放之任之,静待时机到来便可。”尚新看到李肇皱眉的样子很是难看,随意一说。
这话不是他自己想的,乃陛下所说,听得多了,自然而然地记在心中。
“不可为,放之任之?”
李肇突然顿住了,定定地盯着尚新,似要从他的话中挖掘出什么。
下一刻,心中有了计较。
是呀!既然不可为,为何不放任之,他本来的目的便是保住长安乡,而东边并没有直接通过长安乡,乃从旁而过,从而绕过南边,直达咸阳。
也就是说,如果贼军的目标并非长安乡,那让之通过又何妨,只要他们不针对长安乡便可。
至于咸阳,有着高高城墙,他们要拿下就必须要攻城,而攻城便会聚拢在一起,到那时便是高射炮最好打击时候。
想通了这点,李肇瞬间轻松了很多,便立刻下令:“马上告诉无拳,让其退守长安乡边界,如贼军要进入咱们的地头,便开炮,如非,便让他们走吧!”
“是!”
得到命令,奴役马上走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是否马上回宫?”尚新并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问这话的意思是想李肇赶紧跟他进宫。
而且,贼军还未踏入庄园范围,离去是来得及的。
李肇摆手,“不急,待他们过了长安乡之后再说。”
“不行,他们过了长安乡,便要临城下,三万军之下,咱们是很快通过城门进城的。”
尚新并不认同李肇的做法。
李肇给他一个安慰的笑,说:“无碍,我既然敢留在长安乡,自然有入城之法,而还不用经过城门。”
其实在离开咸阳城之时,章邯便告诉他进入咸阳的歪径,此径甚少有人知道,其实他命阿超将一些武器运入城也是从此径秘密进入。
“哦!”尚新的眼睛亮了,他侍奉陛下十几年,还真没有听说过咸阳城还有歪径,不过在这危急关头,李肇不可能骗他的,便选择相信。
“甚好!”
长安乡东边,平地和密林相间,因为走得人少,路很崎岖。
无拳按照李肇的吩咐并没有反击,就这样让贼军过去,就算如此,贼军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才通过。
当出现在大道,曹扬松口气。
大道一直通向咸阳,在长安乡这段时间的整修下,路非常平整,甚是宽阔,更没有被特意挖过的痕迹。
也就是说,他们安全了,不必再担心地下是否会爆炸,树上是否会落下恐怖的液体。
通过了长安乡,就代表着即将完成项公交代的任务。
此刻,三万家全部集中在这里,一改刚才的十人一队,相隔数丈阵像,全部聚拢在一起。
“将军,再行十里便是咸阳,咱们快点出发,尽快完成项公的交代。”
能顺利通过,全赖军师的妙计,军师说话也神气了很多,催促曹扬。
但曹扬并没有反应,回眸狠狠地盯着不远处的长安乡。
那里是一个经过翻新的旧庭院,庭院中没有了人,却颇有生气,布置的很有条理。
“听闻长安乡富得流油,却是这般光景,这个李肇藏得很深呀!”
“哼!既然让我出现在这里,他藏得再深也枉然,灭我两万人,我要让他尝尝什么叫覆灭。”
曹扬狠厉地说。
军师看之摇头,经过这一个时辰的小心翼翼,还是改变不了曹扬要毁了长安乡之心,他也就不再说什么。
当然,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长安乡如此富有,趁机掠夺点什么,也是应该的,毕竟他们乃贼。
贼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何况一看庄园的布置,明显是毫无防备,不抢便是愧对三万大军。
“兄弟们,长安乡毁我两万人,这口气我吞不下,想必你们也吞不下,何不抢了它,再一把火烧之。”
“好,好!”
这话引来众人极大反响,呼应声大起。
不过还是有人担心,“万一里面藏着会爆炸的东西咋办?”
大家一听,脸色变了变,刚才太过兴奋,并未想到这方面。
曹扬却无所谓地摆摆手,“不会的,他们的恐怖武器已经用完了,否则咱们也不可能那么顺利地走到这里来,而且你们看...”
他指了指无人的庄园,“一个人都没有,更没有什么布防,想必他们都跑了。”
“既然如此,咱们便毁了它。”
“对,毁了它。”
曹扬听之很满意,大手一挥,“听我令,毁了长安乡。”
顿时,三万人如决堤的洪水,一窝蜂地涌进庄园所在地,步伐相当凌乱,完全没有军人应该有的作态。
远处,李肇看着这一幕,愤怒非常,他原本以为贼军会马上踏进前往咸阳的路,为了不引起贼军的反感,还特意让所有人都集中隐藏起来,殊不知这些人贼性难改,还是要毁了长安乡。
他高估了这些人的贪心。
庄园内他并没有转移家财,家业更是一点都没动,真要被这些人践踏,长安乡又得从头来过,这绝对不能发生。
否则擅自离开咸阳的做法就打水漂了。
gu903();此刻,贼军如脱缰的野马,汹涌向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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