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涸?”上官听之,人下意识地退了退,脸色煞白。
船只无法通航,就意味着无法将火器运达,没有了火器,想靠黔首拿下上林苑,拿下嬴政是不可能的。
李肇竟然说对了,为何会如此?
“我的话可信?”看到上官如此脸色,李肇笑了起来,还特意又瞅了项梁叔侄俩一眼,表现出甚为满意。
上官的脸色变幻不定,语气多了些尖锐,看向李肇似乎多了一丝忌惮,问:“你是怎么做到的?又怎知我的火器从水路而来?”
这是绝对隐秘的事,除非极为亲近之人,否则不可能知道,就算项梁,他也是隐约提及罢了。
“嘿嘿!很简单,是他告知我的。”李肇故意指了指项梁,“而水干涸,是你对上林苑了解得太少了。”
“可听说过铁桥之闸?”
李肇盯着上官,眼神绽放刺目光芒,似在讽刺上官的无知。
“铁桥之闸?你说是那诡异的桥有问题?”上官眼中闪现出一丝惊惧。
上林苑之桥之名已经被传播开来,甚至神化,有人说那是天上之桥,凡人无法造之,更有人说自此桥后,再无人能造之。
总之便是此桥很神奇,他也曾派人研究过,但,最终结果是此桥除了独特,并无特殊之处,便认为那些传言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不曾想竟然是如此结果,如此说来这铁桥真有奇特之处。
还有,竟还出现奸人,不由地怨恨地望了项梁一眼。
项梁被这么一望,一时退了退,口中欲辩驳,无奈竟找不出任何词语,只能期期艾艾而言:“上官,不可听其胡言,梁并无二心......”
李肇可不让他有机会辩驳,继续说:“不瞒你说,其实项梁早已和我有谋定,他当然也知道铁桥之闸这个秘密,只是装作不知罢了,否则怎可引你上当?”
“你说是与不是?”
李肇特意望向项梁,项梁还真是哑口无言,他真的没有啊!他对项公是忠心的,但事实如此,上官又怎会完全相信他,甚至怀疑之心已渐行渐近。
“好你个项梁,竟敢坏我好事,我杀了你。”
上官剑出鞘,一个疾冲向项梁,项羽又怎会让人伤害到叔父,一个格挡,拦下了上官的剑,同时那猛烈冲击力将上官击退很远。
“尔等,真乃反也,反也。”
上官暴怒,立时吩咐左右擒拿而来,要将项梁叔侄俩拿下,但这些人皆是项梁所领,又怎会听他的话。
一时,他陷入窘迫中。
这一切是李肇想看到的,他想不到自己无意中行为竟让他们之间产生了怀疑和芥蒂,还真是意外之喜,不过这样也好,他有着收获项羽之心,此刻看来,目标在向自己靠拢。
项梁感觉自己被疑的程度越来越深,他想解释却又觉得苍白无力,只得杵于一旁,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李肇更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其实你还不知吧!铁桥之闸的打开便是项羽所为,不见他刚才不见了踪影?”
“这......”项羽听之,一时滞住了,暗想自己什么时候打开了铁桥之闸,他压根就不知有这么一回事,刚才离开便是到黔首聚集地,看能否发挥些作用,不曾想被歪曲了事实,他也哑口无言。
也正是项羽这个表情,令上官更加怀疑,眼眸如火般瞪了过来,欲要将项羽杀死。
“铁桥之闸一开,下游便干涸,船只又如何能行?你之谋败矣!”
“还不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哈哈哈.......”经过几个呼吸的调整,刚才还处于惶恐之中的上官定了心来,刚才的桀骜又再浮现,“就算他们背叛了又如何?嘿嘿!那只不过是一个谋划的失算罢了,好戏还在后头。”
项梁一听上官确定了自己背叛,一时心中一紧,立时说:“上官,你误会了,梁并未背叛.......”
“是吗?那你现在就杀了李肇,我便相信你。”
上官不容项梁将话说完,阴狠地指着李肇。
项梁为难了,擒下李肇乃项公指使,杀了他便是失责,项公绝不容得他,更不会得到项公重用,如不杀,上官不相信他,这是两难境地。
“这.......”他想继续解释,李肇不可能给他有解释的机会,也不可能令其听从上官的话而对自己下手,如此时刻,他只得继续忽悠,迅速说:“项梁,你的功劳我将禀报陛下,想必他会加封于你,这不是你之所想?”
“休要胡说!”真是越说越被李肇玩死,睿智如项梁此刻也有些慌乱,但越是如此,上官就越对他怀疑,甚至到了完全不相信的地步。
“很好,很好.......”上官冷笑了起来,望向项梁叔侄俩怨恨之意更浓,但下一刻却桀桀地笑了起来,“桀,即使尔等背叛又如何,依旧无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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