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是李肇那句话:先帝宾天?何来先帝?而且,谁人又见到陛下宾天了?
虽然李肇没有说明意思,但他隐隐能想到什么,那就是始皇帝可能没有死,如始皇帝没有死,胡亥的继位就是谋逆,是篡位,这是他王家绝不允许的。
也不符合他王家利益。
在又接到李肇的密报后,他的心动了,但还不会就此而被策反,他要回朝弄清楚事情的真伪。
于是秘密地命人询问父亲王贲的意见,父亲的想法竟然和自己吻合,这让他生出了更大疑心,始皇帝可能没有死。
“我该如何?我该听从李肇吩咐还是继续助纣为虐?”
不用说,始皇帝对王家的恩,只有王家才知道,王家誓死护大秦,而不是护胡亥。
于是,他向胡亥传回一份报书,说是有密事禀报,很快得到胡亥的召见。
王离秘密回宫见了胡亥。
“王离见过陛下。”
“免礼,王卿所说密事为何事?”胡亥经受上林苑打击,一时对什么都疑神疑鬼,总感觉有人要谋害他,听闻有密事,非常关心,连‘莺莺燕燕’都丢弃于一旁。
“禀陛下,臣疑章邯有二心。”
胡亥听之一下子从高位上蹦了起来,脸露惊恐地盯着王离,急问:“可有异常?”
“有!”王离理了理思绪悄悄地说,“章邯自领七十万大军出函谷关便驻扎于定陶,再也不见其行动,而起义军各方暴动,他毫无要剿灭意思,这不,项羽日渐壮大,更有刘季拿下陈留,正向武关而来。”
胡亥身躯一颤,不自禁地将王离拉到一旁,惊惧地呼叫:“真有此事,真有此事,这如何得了,如武关被破,即使七十万大军也无法及时回援,而咸阳城不过三万城防军,如何能挡?”
“臣也是这么想的,章邯这是要致陛下于不顾,其心不轨。”
“对,就是不轨,枉朕如此信任于他,他竟如此对待朕,不可留,不可留也。”胡亥慌乱地责备,指着函谷关方向大骂。
统六国之时,父皇曾命王翦将军领六十万大军灭楚国,这是举国之力,当时群臣劝谏父皇不可如此用之,万一其叛变,秦国一统之事将告吹,甚至会直接让大秦崩溃。
这便是拥大军的担忧。
胡亥即使不理朝政也能想到一二,如果章邯拥兵自用,甚至反面于大秦,他将危。
王离不失时机继续说:“此乃二心之一,其二,章邯素来和李肇关系不浅,而陛下前些日又领军攻打上林苑......”
这是胡亥的忌讳,王离很识事宜地没有再说下去,“李肇必定会对陛下怀恨于心,谁也不敢保证其不联系上章邯而唆使章邯叛变。”
“果真?”胡亥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非常难看。
一时却没有了主意,便喝叫:“快,传太尉来议事!”
王离听之马上拱手制止:“陛下不可,此事并未得到证实,如宣扬开来对前线很为不利,臣认为可徐徐察之。”
“如何察?”
“命人为监军。”
“对对对,不可太过宣扬,就用监军,可命谁较好?”
胡亥渐渐地被王离带了节奏。
“何不命宗正监之?”
王离可是打听到当时极力让胡亥成为嫡子的正是宗正,此人既然不弄清始皇帝是否宾天真相而匆忙力谏让胡亥继位,其心不纯,让其到前线受虐也未免不可。
当然,如此之人对权势渴望极高,必不想有人压在自己头上,显然章邯便不是他所好。
“宗正?妙哉!此乃忠心之人也。”
胡亥高兴地大呼,遂又皱起眉头,问:“你说刘季贼人正向武关而来,此事如何安妥?朕命章邯领二十万大军灭之?”
“不可!”王离声音分贝明显拔高,“项羽之部凶悍无比,切不可分其卒,臣认为武关乃我关中天堑,又有众军把守,谅刘季百万大军也奈之无何?何况刘季军不过众数,不足虑。”
“好,不足虑,不足虑也!哈哈!”胡亥完全听信王离之言,可沉思一会后便觉不妥,遂自作主张地对侍人说,“传朕诏于火炮营,命其调拨一千火炮前往驻守武关,如有贼人异动,轰之。”
王离一听心里一滞,忙劝说:“陛下不可,如调离一千火炮,章邯部何如?”
“何如?”胡亥完全无所谓,“让他自己想办法,武关欲破,必危及咸阳城,朕可不想将自己置于危险中,章邯有着七十万大军,缺少点火炮算什么。”
胡亥不再让王离劝说,喝其退走。
王离飞马回前线,心中却有些犹豫,胡亥调离一千火炮至武关要不要告诉李肇?还有,从李肇对项羽眷顾,想必项羽起义军和李肇有关,那刘季的起义军是否也与其有关?
如有关,刘季要攻陷武关却迎来一千火炮,必定会惨遭屠戮,这便是一大损失。
“罢了,还是告知李肇,事情如何,就看他了。”
匆匆回到营地后,他便命心腹传出讯息。
(祝书友们五一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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