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目光扫过全场,顿时一滞,他竟然发现了熟人,正是当时找他麻烦的灵动儒老,不过此獠良心发现,竟跑到上林苑了,也算是自己人了。
再看其他,上座之人官威十足,想必乃地方大擎,不过并不在乎,以他此时此刻在大秦的地位,除了皇帝,无人能与之比肩。
这时,那女子竟一改之前态度,变得满脸堆笑了起来,话中却依旧霸道:“你如果帮我胜之崔少爷,我便原谅你。”
她将原谅二字提高了分贝,目光却是渴求的。
但‘原谅’二字却惹来崔少爷的不满,原谅,就是说此獠对艳儿做了什么,那小子究竟对艳儿做了什么?
此时此刻,胜局就在眼前,而他已将艳儿当成他的禁脔,不能容许有人对艳儿做什么。
“小子,你究竟对艳儿做了什么,从实招来,否则你无法走出这里。”
瞅李肇身上破烂的衣着,他无视李肇是否有着其他身份,怒斥着。
李肇正想答应女子的请求,却听此獠如此霸道,不免怒火中烧,今时今日的他,如何能受人训斥,喝道:“我对艳儿做了什么又怎么啦?与你有关吗?”
这是要挑衅的节奏,崔少爷瞬间火爆,指着李肇威胁道:“小子你惨了,今日你绝对走不出这里,不,此刻你就走不出这里。”
话毕,大手一挥,便有奴役从其后走了过来,要对李肇动手,但一个声音喝住了他们。
“尔等休要胡来,难道想当着我的面使诈。”这是儒老的声音,艳儿请来李肇算账,而作为对立方的崔少爷却要对此人动手,这就是使诈。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从此人身上竟嗅到一丝熟悉感,就好像在那里见过,只是又一时说不出来。
被这么一喝,郡守发话了,“尔等皆退下,不可捣乱,此事容后再说。”
他的意思是等考验完毕再收拾李肇,但心中的火气也是簌簌地往上升。
在东海郡,还无人敢如此不将他的儿子放在眼里,此獠是第一个。
“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郡守站了起来,瞪着李肇。
李肇完全无视他:“我不关心你是谁,对你完全没有兴趣。”
郡守瞬间气炸,一张脸庞扭曲着,却碍于儒老的面子不好发作,只得‘哼’的一声甩袖坐了下来,同时警告:“小子,待此事毕,你最好祈求上天给你找条后路。”
赤裸裸的威胁。
李肇回怼:“我等着,希望如你所愿。”
气氛一度陷入紧张中,最终还是艳儿打破了沉寂,“你快快去算账,我原谅你了。”
就此人刚才怼郡守的气势,就值得原谅,实在太有男子气概了,男人生来当如此。
李肇点头,便走向堆着数本钱籍案几旁。
不用想也知道所谓算账便是算出这些账本的帐来。
穿越而来二十余载,在算账方面他还真是甚少接触,上林苑的帐都是叔父在打理,但拥有着现代手段和知识的他又怎会怕之。
算账而已,一蹴而就的事情。
“开始吧!一炷香的时间,如能在此时间内算出并非精准,便为胜。”
儒老的声音起,便有人燃起了香。
胡账房不愧为郡里的账房,手法非常熟练,几个回落便准备好一切,并翻开了账本,也就是钱籍。
随即从腰间拔出一个小袋子,迅速打开袋子,露出里面的小棍子来。
李肇对此并不陌生,在长安乡时就见过叔父如此算账,他当时还想着发明点什么减轻叔父的工作量,可最终还是忘了。
这是算筹,其实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开始普遍使用于算账上,它的算法很简单,便是用小棍子来记录,就像现代幼儿园的学生般用胶棒来计算最基本的加减法。
其实,后来的算盘也是在算筹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到了北宋之后就基本上成熟了。
也就是说此刻的算术工具非常原始,正因为工具的局限,导致算账非常慢。
李肇看之不免摇头,如此摆弄棍子算下去,要何时才能完成,不免迟迟未有动作。
不是他不能算,而是他被侮辱了,就前世思想,他一个成年人就好像在和一个幼儿园的幼儿比赛算术一般,丢人得很。
但,李肇认为丢人的事儿,在旁人眼里就是被胡账房的熟练算账给吓倒了。
崔少爷见之不免笑出了声:“小子,你不会啥也不懂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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