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在我走神期间,宋柏劳与眀舒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似乎有细微的衣服摩擦声,之后安静了片刻,又猛地响起宋柏劳喘息明显的怒斥。
唔立刻,马上给我离开这里。他字正腔圆吐出一字,滚!
凌乱的脚步声急促而来,我微微直起身,与眼眶通红的男艺人在狭窄的楼梯口撞个正着。
他看到我愣了愣,眼里的不甘简直要凝成实质。
不用猜我都知道,他一定在想,这个人凭什么就能成为宋太太。
他擦着我匆匆离去,我走完最后几格台阶,在栽植着各色绿植的天台上,一眼望见了身高腿长立在那儿的宋柏劳。
他看到我了,拇指抹着下唇的动作一顿:你来做什么?
他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我怕自己多说多错再惹恼了他,简短道:你父亲找你。
宋柏劳双手插袋,静静看了我片刻:哦。
随后他不再理我,也没进一步动作,反而转身看向楼下。那里灯光闪耀,衣香鬓影,交响乐团演奏着舒缓缠绵的乐曲,女歌手沙哑的歌声缓缓响起,是一首适合跳舞的曲子。
夜空忽然绽开一朵朵璀璨的烟花,接连不断,花样繁多,虽短暂如流星,却为沉静深山添上了绚烂的一笔。
这样的婚礼,当真是十分浪漫的了。
换做任何一对情投意合的新婚夫妇,此时必定要彼此相拥漫舞,于于烟火下缠绵亲吻。
可惜我和宋柏劳并非爱侣,这一幕终究是浪费了。
宋柏劳仰头欣赏着天上烟火,丝毫没有继续搭理我的意思,我待着也是自讨没趣,便转身顺着台阶离开了那里。
梁秋阳不能留太晚,说自己经纪公司特别龟毛,对他管得很严。九点不到他经纪人的车已经等在外面,与我匆匆告别,他便小跑着上了车。
我目送他离去,回宴会上又当了一个小时壁花,撑到十点,终于等到宾客们一一告辞。
宋柏劳不知所踪,也没见到骆青禾的人影,不知道两人最后有没有说上话。
宁诗走得时候满脸笑意,瞧着对我今天的表现十分满意。
她摸了摸我的脸,欺身给了我一个拥抱。
你做得很好。她轻声在我耳边道,之后的事,我们电话联系。
曾几何时我对她的拥抱总是充满期待,可现在,它比毒蛇的吻还要令我胆战心惊。
佣人们陆续开始打扫庭院,我送完客,一转身看到李旬同一个中年女人从楼上下来。
李旬见到我,冲我笑了笑:宁先生。小少爷刚刚已经睡着了,宋总和骆先生正在书房谈话。他让您先休息,说不用等他。接着她向我介绍身旁那位,这是我母亲,她是位omega,也是这里的管家。
中年女人恭敬地对我点了点头:宁先生,您叫我九嫂就行。
九嫂。我和她打过招呼,又问她我睡哪一间。
九嫂愣了愣,给我指了一间房。
室外的彩灯还亮着,我又困又累,一进屋灯都没开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我以为九嫂必定给我指了间客房,毕竟宋柏劳对我并没有感情,甚至很讨厌我。分房而居,互不干扰是我能想到最合适的相处之道。
可我忘了,宋柏劳对哪一任床伴又有感情呢?他娶我是商业联姻没错,他不想让我生他的孩子也没错,但他从没说过让我只做个摆设。
半夜时分,我正睡得香甜,背后突然覆上一具灼热的人体。
他强硬地按着我的后颈,略显粗重的喘息打在我耳廓上,带着浓重的酒气,激起我一阵战栗。
宋宋柏劳?我很快清醒过来,心脏猛烈跳动着,惊吓之余还有些莫名其妙。
新婚之夜丢下丈夫一个人睡觉,哪有你这样做妻子的。
他一手按着我的身体,另一只手顺着缝隙滑进我的裤子里。高热的掌心贴在我的臀部,揉搓的力道大到我忍不住要痛呼出声。
我将额头抵在枕头上,颤抖着道:是是你说不用我等的。
那手掌的动作一顿,耳边响起一声极轻的笑。
我还让你恪守本分,你怎么不记得了呢?他语气有些凉,不由分说扯下了我的裤子,直褪到大腿。
等等等!我挣扎起来,挺动着想从他身下逃离。
他更重地扣住我的脖子,不让我乱动。背上的重量远离,身后传来他拆开什么的声音,过了会儿他又压了上来,我立时感到有根湿滑的巨物在我臀缝间滑动。
眼前霎时闪过许多错乱的画面,闷热的器材室,浓郁的花香,摇晃的视线
我浑身僵硬,颤抖不息,身体可耻地开始发热。
宋柏劳柔软的唇贴在我脸侧,耳鬓厮磨着:又不是第一次了,何必装得这样不情愿?
这不就是你要的吗你可以到处炫耀了他颠三倒四地说着,手指在下身捣鼓一阵,将什么东西丢到了床下,接着餍足地打了个呵欠,倒头睡去。
我抿了抿唇,一瘸一拐下床去洗澡,没有在体内发现精液的痕迹。醉成这样还不忘做避孕,看来他是真的很怕我偷他的种。
洗完了澡小心翼翼掀开被子,我睡在另一边,占据一小块床铺,背对着宋柏劳入睡。
床够大,大到一晚上可以完全没肢体接触。
第二天我恍惚着醒来,天已经大亮,宋柏劳不知什么时候走的,床上已经不见他的身影。
地上丢着一只用过的安全套,很不体面。
我不想让九嫂他们看到这一幕,将那只套子团了十几张纸巾丢进卫生间的垃圾桶内,又自己撅屁股在那儿擦了半天才将地毯擦干净。
第八章
【无法做成任何事的人,确实只配叫废物。】
九嫂说,为方便处理公务,宋柏劳日常都住在市里,山上只有宋墨以及一群佣人在。当然,现在要再加一个我。
宋墨乖巧安静,但不爱说话,我隐晦地问过九嫂他身体是不是不太好。九嫂很快明白我在问什么,说三岁时带他做过全面检查,一切正常,不爱说话或许是心因性的,也可能是性格使然。他有定期做心理矫正,但效果不明显。
又提到之前那个保姆,说家里本来是不招未标记的年轻omega的,可宋墨很喜欢听她讲故事,宋柏劳便破例录用了她,希望她能更好的激发宋墨的语言能力。想不到对方那样不堪重用,外出时稀里糊涂差点将小少爷搞丢了。说到最后她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奈。
宋柏劳的房子什么都有,宴会厅、图书馆、游泳池,一个厕所抵梁秋阳整套房。厨房工具也十分齐全,烤箱是最大最新的款式,面粉糖霜一样不缺,连裱花嘴都有上百个。
本来我还想将自己的那套工具拿来,一看这架势立马打消了念头,心安理得抛弃旧爱,只回去拿了电脑和日记本,还有几件惯穿的衣物。
九嫂看到我拎着一包衣服回来,表情惊讶,说宋柏劳早就为我订做了四季的新衣,半个月前便挂进了衣帽间,连内裤袜子都是全新的,她还当是我不想穿婚前的旧衣才会特地这样要求。
我愣了愣,去楼上衣帽间一看,果然架子上皆是未开封的新衣,尺码也是我的尺码。这当然不是我的要求,我思索一阵,猜测可能是宋柏劳见了我两回,实在无法忍受我的穷酸衣品,这才纡尊降贵为我添置新衣。
想想也是,我既然已经是宋太太了,在外的形象便不仅关系到自己,也关系到他,怎么还能像以前那样不修边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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