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鹏,筑基初期修为,师承长乐峰,与吾素来交好。”
而沉鹏见袁铭出来,立刻笑着将手中玉简递了过来,道:“喏,师弟,这两个任务可是我专门挑出来的,接待的可都是大宗门,若是做好了,与那些天骄们攀上关系,那可就不得了了啊。”
“多谢沉师兄费心,只是我没参加过几次大典,负责接待大宗门恐怕力有不逮,将事情给搞砸了,可就不好了。”袁铭摇了摇头,礼貌地拒绝了沉鹏的提议。
“害·瞧你说的!立宗大典每百年一次,除了那些久困筑基的,我们这些人里哪个不是第一次参你加。况且接待任务说白了,也就是帮其他宗门的人带带路,和他们交流交流本宗的历史,你平日里酷爱读古籍,这个任务对你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沉鹏摆了摆肥都都的大手,说道。
“沉师兄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最近我修炼上出了些岔子,实在有些心烦意乱,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实在担不得此等大任。”袁铭依旧拒绝道。
“你小就是天天闷在屋里闷坏了,才总想这些有的没的,你说我们都认识多久了,我可还从来没见你笑过,整天苦着个脸,你这仙修得也忒没意思。”沉鹏见袁铭兴致不高,忍不住道。
袁铭想向他打听有关修罗上人年轻时候的事,又怕说漏嘴惹人怀疑,只能沉默应下。
“那你多多保重,记得多喝热水。”沉鹏见此,也没了继续和袁铭聊下去的兴致,简单闲聊了几句之后,便抽身而去。
袁铭注视着沉鹏远去的背影,心中却在思索着踏入法阵时修罗上人说的话,他现在所处的时间点,应该是朝天宗被毁前夕,当年碧罗洞被毁前夕,便已有乌鲁潜伏,破晓招人等等征。
而朝天宗一个有元婴中期修士坐镇的宗门一朝被毁,暗地里绝不可能没有任何的动静,恰如碧罗洞之战,是在一众弟子集结之时爆发,由此及彼,朝天宗覆灭之战,或许就是在宗门大典举办之际爆发,也犹未可知,往往最不可能发生的时候,便是人最容易掉以轻心之时。
那些受邀参与的宗门在这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是敌人还是盟友?袁铭不敢肯定,他如今获得的情报太少了,可能根本不足以推断出事情的全貌,思前想后,最终,他将目光放到了住处所在山峰的顶端。
不久之后,申灵运的洞府中,袁铭站到了刚刚结束修炼的申灵运面前,拱手说道:“师傅,徒儿最近时常心神不宁,总是觉得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昨夜黑弟子半夜惊醒,却是梦见应立宗大典举办之际,忽有强敌从天而降,扰乱了大典的举行,师兄弟们拼命厮杀,虽击退了强敌,却死伤惨重;本以为只是一场噩梦,可今日修炼时,梦中场景屡屡出现在眼前,弟子实在不安,这才来向师傅禀告。”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梦见宗门被毁,难道是白日里见到了什么不对劲地方,申灵运并没有将弟子的话当作玩笑,反而认真思索了起来,这么说来,弟子确实觉得宗内有些师兄弟不太对劲,真要说,却又说不出个一二三来。”袁铭作苦恼状。
“那这样,你带着我的令牌去长乐峰执事堂,就说奉我的命令,要调阅一番最近所有弟子的出行记录,你找出其中认为可疑的,将它带回来。”申灵运说着,翻掌取出了一块令牌,见申灵运如此爽快,袁铭惊喜不已,不过心中却还存有一丝疑惑。
“师傅,恕我直言,您就不怕这真的只是弟子的一场噩梦吗?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左右也是无事,更何况我们现在也只是调查,并没有论罪,即便查到最后是一场空,也不损失什么。再说了,你的性子我晓得,当年从甄家将你带出的时候我就说了,你将是我唯一的衣钵传人,也将是我最信任的弟子。”申灵运笑道。
袁铭看到申灵运脸上“和善而又真诚的笑容,心中也颇受触动,”当即郑重其事地朝申灵运一揖:“师傅放心,弟子定会竭尽全力,保本宗大典顺利无忧。”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申灵运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期许。 <div id="device" style="background-color: #c0d16d66;font-size: 16px;border-radius: 10px;padding: 0 10px;color: #957575;text-decoration: underline;font-family: fangsong;"></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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