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古已然是不说话,老种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这等时候,西军所迫切需要的。无非就是赶紧回到关西舔伤口,将北伐损失的元气恢复过来,如果朝廷趁此机会将西军打散,将来西外寇侵入,谁人来挡?
老种再次坐下。从怀里取出一封信,“这是传来线报,你看罢……”
姚古急忙娶取过来翻看,老种相公道,“童贯这厮,将赵良嗣派遣出去,请女真人收复燕京,虽然童贯倒台,可是赵良嗣却是已经引得女真人南下,前几日就已经过了居庸关,再过两三日,就要到燕京城下,到时候,却又是一场烂账要算。”
“女真气运正盛,辽人俱说,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到了这燕京城,想必一定是要赚得钵盆俱满才肯撤去,这份干系,你可担得下来?某是不愿让女真人插手燕京的,所幸就不如成全了神策军,女真人这场烂摊子也轮不到西军来收拾了。”
姚古看罢,久久不能言语,最后向老种相公行了个军礼,“累得老种相公深夜漏雨来此,是姚某之罪也。”
老种相公总算是长长的舒了口气……
过长城居庸关数十里之处,立了一处女真大营,女真大营,设得看似散漫,留出的空地也多,没有挖什么壕沟,有极处也是既窄且浅,寨栅也是草草了事。
他们不过就是在这里歇息一夜而已,天明就要赶紧上路,女真人自从收到赵良嗣的求援便是率领四千劲卒南下。
四千儿郎,俱是骑兵,速度极快,不过十来日便是破关而入,沿途大辽豪强都是远远的看着,却是对这支兵马没有一点想法,女真人实在是将辽人打得怕了。
这支女真兵马却是完颜宗望东路军中一部分菁华,领军之人便是大金四太子,宗望四弟完颜宗弼。
但是女真人口实在是太少,这里面只有两千人是真正的生女真,还有一千人是熟女真,其余的人马却是从北面杂胡之中挑选出的精锐兵马整编而成。
营中人马活动范围极大,大队骑兵,都可以进退自如,女真的作战单位不过就是猛安谋克,编制也比辽人和大宋来得小,很少结大阵而战,千余骑集结在一起冲阵已经走了不得的大场面了,自然不需要将营寨设立得如此谨严。
而且自女真军兴以来,转战千里,少有军队能和女真相持而战,稍稍能战一个不分胜负的,从北而南,大辽残余已经对女真白色旗号望风而溃,在女真铁骑面前,只有战栗溃散的份儿,已经没有敌人,能让六四千女真精骑谨慎下寨,持重而战来对待!
但是有一处处新立的营寨,却是深沟遍布,营盘设立得紧密坚固,营盘之中,各色各样杂凑起来的帐落,甚至还有木料茅草搭起来的棚子,不管如何破烂,但是都摆布得井井有条。
巡营士卒,同样军服不整,难以找全一副完整的盔甲,但是号令约束,却仍然一丝不芶,自然有一副百战余生老卒的气派,怎么看怎么却像辽人甚至大宋的营地,不是女真气象,却显得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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