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湛又看了她一眼,说:“岳父鳏夫带娃,养你就跟养男孩子似的。我来之后,没过多久,你又当了娘……没有那环境。现在造好了新房子,你功劳第一,难道你就不应该好好受用一回?”
秦琴骤然沉默。
原来这就是明湛想的吗?
早知道他细心,万万没想到这么细心……
那张清冷俊逸的面孔下,是比头发丝还细密千倍万倍的良苦用心。
一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秦琴取出鹿角板,开始每天例行功课——给自己脸上的伤疤拨筋。
积年的伤疤,底下早就筋脉纠结,成了一长条不通气血的死肉了。以鹿角板配烈酒一点点的把死掉的筋脉拨弄松弛,待气血重新打通之后,再用药敷祛除疤痕。
道理是“一”字那么浅,做起来却难,那种疼痛犹如刀子刮在撒盐的伤口上。
秦琴皱蹙着眉毛,一下一下有节奏地刮弄着自己的脸,直咬得后槽牙处沁起丝丝血腥味,方才完成了今天的拨筋。
……
这天,秦琴再用烤炉,在空间里取了一块黄油出来,烤了一炉子饼干。做饼干最简单不过了,只要计算好面粉和黄油的比例,也不用醒面发面什么的,造型就简单的用刀子切切了事。烤出来一样满院子香味,一样好吃。
饼干出炉的时候,那股浓郁的香甜,飘得满村子都是,再次羡煞旁人。
眼见家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秦琴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拿了一些出来分人,也就是超市试吃版本的大小,人人有份不落空,大家也就满意了。
“傻丫,你这饼干怎么做的?很好吃啊!”
“能不好吃嘛?放了多少糖!多少面粉!”
“是用你院子里那个奇奇怪怪的炉子烤出来的嘛?”
站在白案旁边,开始准备第二炉饼干的材料,秦琴也不藏私,边揉面边说:“对啊。这个叫烤炉!我跟我爹学回来的!他跟我说在很远的莞城,盛产烤鸭烧鹅,把鸭子肚子掏空,吹得肚子鼓胀的,抹上甜皮水,放进烤炉里用果木炭火烤上两个时辰,烤好的鸭、鹅外皮香脆,肉嫩多汁,非常好吃。然后爹就学了那法子,改成了这副样式……”
她信口胡吹,连个嗝儿都不打,就跟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事实上烤烤鸭的吊炉和这种烤炉,压根儿就是打屁股和打边炉——俩回事!
她编得也太真实了,大家全都认真的相信了,一股脑簇拥烤炉前面看稀奇,有的人就羡慕地问:“这看起来也不难,我们回头做一个去?”
“行啊。”秦琴大大方方的,反正这年头也没什么知识版权的说法,迟早会被人知道的事,倒不如顺水推个舟,“也不是很难。”
说话那人也算是村子里头一号的能人,手很巧脑子也活络。不过不等他眼睛一亮往前面去端详,后脑勺就被他媳妇儿一巴掌拍了过去:“秦桂树你要死了!没听说么,不是烤面团就是烤肉的,我们家里有这许多肉、许多面粉供你糟蹋么?趁早给我回来!”
那人就答应着,乖乖巧巧的回到自己媳妇身后垂手站好了。
乡亲们都哄笑起来,说真的,秦琴这个烤炉,别致归别致,大家也都承认烤饼干很好吃。但是大家心里存的心思也跟秦桂树媳妇儿差不离,不说特意腾地儿建个炉子麻烦吧,这烤炉能烤的东西也过于金贵了,图个新鲜吃个口福无所谓,谁家有那么个闲工夫天天捣鼓饼干鸡鸭来烤去?
gu903();
手机版阅读网址:77k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