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艳极的红衣,双眼紧闭,唇色苍白,一头瀑布般的青丝没有任何束缚地披散着……
符子栖怔怔地看着这女子的脸。
这是,她自己?
她看着另一个“符子栖”在弱水中沉沦……
符子栖伸出手,想去触碰弱水中的自己,闭上眼,脑海中出现一幅画面。
——她立于高耸的观星台上,衣诀飘飘,看着远方的团云晚霞,那大片被染红的天空,淡唇轻启:神曰,……
符子栖没有听到自己说了什么,她骤然惊醒!
入目是纱青的帘帐。
符子栖警惕地坐起,环视周遭,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才发现,她穿着白色的里衣,长发飘散,垂在掌心。
这时,有人推门而入。
是一个粉衣的少女,头上盘着发髻,端着水盆。
看见符子栖,萝衣笑起,“姑娘今日怎么醒得这么早?往日里姑娘可还要赖一会儿床呢。”
符子栖看着她没有说话,萝衣已经习惯自家姑娘这般呆呆愣愣的模样了。
不过她走进后才觉得奇怪,“咦,姑娘今日怎么有些不一样了?好像……眼睛不一样了。”
说罢,萝衣又摇摇头,“又好像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一样好看。”
萝衣放下水盆,打湿脸巾,“好啦,姑娘既然起了,我伺候姑娘洗漱吧。”
保险起见,符子栖没有开口,就任这丫头给她擦脸擦手,别提多周道了。
但符子栖却看出来了,这丫头对待她的方式,不像是对待成年人,倒像是对待孩童一般。
洗漱完,萝衣又端来了早饭,“昨儿姑娘不是眼巴巴的馋刘姑姑做的素馅儿包子吗?我特地吩咐厨房那边做了来。”
萝衣絮絮叨叨的,显然是很习惯自家说话而符子栖不回应的交流状态了。
吃完早饭,萝衣道,“王爷让客沉侍卫在园子里给姑娘扎了个秋千,前几天下雨,姑娘只呆呆守着看雨,还没去玩过呢,今日放晴了,不如姑娘去瞧瞧?”
符子栖斟酌着回了一个字,“好。”
萝衣有点奇怪,往常要是姑娘听到新奇的玩具,都会眼睛发亮地连连点头,怎么今天这么冷淡?
不过萝衣也没多想,带符子栖去了园子里看新扎的秋千。
“诶,你们说西院的那位符姑娘到底哪儿得了咱们摄政王的青眼啊?符家获罪,摄政王竟然眼巴巴把这么个傻子带回来王府养着?”
“瞧你说得,符姑娘虽然傻,但这容貌可是我见过的最美之人了。”
“可是摄政王也不是那种会被区区容貌迷惑的男子啊。两年前,丞相府的嫡出大姑娘生得也不比符姑娘差吧?特地来王府守着,也不见王爷多看他一眼呀。”
“谁知道王爷是怎么想的?”
“唉,再怎么说,这位符姑娘可是王爷唯一待其不同的女子,要是以后王爷要曲她为王妃,那咱们不会真要有一个傻子王妃吧?”
“是啊,这世间女子这么多,有才情过人的,也有美貌天成的,王爷怎么就单单对一个家族获罪的傻子不一样呢?她虽然长得好看些,但再如何也配不上咱们王爷吧?”
……
萝衣听得脸都黑了,虽然她家姑娘不通世事,听了这些话也不知道他们说这些的意思。
可即便如此!她家姑娘岂是这些人可以随意讨论的?!还以这种轻蔑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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