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燃魂香配合之,夺舍过程,所遭遇之反抗就微弱。
四个时辰后,左无舟徐徐将乔迷的完整命魂拔出来,任其烟消云散,不无触动:“‘拔魂网’,是乔迷的,反倒用在他身上了。也不知这是世事难料,还是怎的。”
夺舍过程,左无舟助阮小夜完成大半,剩下来的,自然就是阮小夜融入肉身,融合假魂假魄的过程。这是左无舟插不上手的,惟有等待结果。
一边细想寄神术还有何处需要改进,一边又恢复魂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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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钟子鱼的世界,夺舍可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那是因为他们走的修炼方法和魂修界不一样。
魂修界本来就是修炼的魂魄,把假魂假魄修炼成真魂真魄的过程。想要夺舍,谈何容易,堪称神奇之举。
夺魂**本来就是上古强者所创的神奇功法,绞尽脑汁亦不过得出一个粗糙的,效用有限得紧的夺魂**。
不想,左无舟得了夺魂**,又结合以钟子鱼的秘法,才是艰难创出“寄神术”。比起粗略的夺魂**,“寄神术”又要完善了许多。堪堪称得是一代神奇秘法,要是流传出去,魂修界必有一场腥风血雨的大动荡大争夺。
愈是神奇,左无舟就愈是要守住这秘密,绝不能泄露于人知晓。否则,绝计不好说到底是大喜还是大祸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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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寄神术’,夺舍亦实在极不容易。”左无舟自是心知肚明:“可惜此法很难有大的运用余地,只偶尔施展,就已是意外之喜了。”
武尊以下的夺舍,毫无意义。单是像阮小夜这等情况,死了,而命魂不散,反被拘住的,实是没几个。而要想拘走命魂,那就一定要有“拔魂网”配合,他现在连“拔魂丝”都一条没有,从何谈起。
夺舍,自然是夺魂武尊以上的肉身,不但如此,还一定要活的。这档次的强者,左无舟能杀,但很难生擒。这次擒得乔迷,实是侥其大幸。
道理是再简单不过,魂修士一死,命魂离体,自然烟消云散。命魂一散,体内的假魂魄自然亦散。连假魂魄都散了,即便得了肉身,也是一个没有气息没有修为的肉身,要来何用。
即便侥幸得了活的肉身,如果没有燃魂香,光是命魂的反扑之力,就能与夺舍者玉石俱焚。
魂武尊以下的魂修士,是命魂和假魂魄相连。从魂武尊,就是相融,渐渐难分彼此,直到成为真魂魄。如此一来,绝无可能像王肯当年那样靠一点一点的啃断。
没有“拔魂网”,一样是断然成不了夺舍大事的。燃魂香珍贵,但总归找得到。“拔魂网”嘛,那就是天下亦难寻一条“拔魂丝”,何况需要九九八十一条编织的“拔魂网”。
夺舍,需要种种条件互相凑在一起,才得以有机会做到,实是可遇不可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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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我多心了,险些没能把持住心神。”左无舟暗笑自己一时砰然心动:“以魂武尊修为,控制大批魂武尊,有那等实力,那纵横天下,又如何。”
是了,要是组成一支夺舍的魂武尊队伍,那该是多么的强大。可惜,空有美好远景,其实行不通。
“看起来妙不可言,实际毫无可行姓。枉我自诩道心坚定,居然还被这一时的外物之力所诱惑。”左无舟重坚心境,失笑不已:“莫说这根本不可行。就算可行,归根结底,只有自己练出来的,才是自己的。”
“我自管潜心勤加修炼,持有一颗不变的求道之心,将来自有超越古君临的一天。何必仰仗外力,养成惰姓和依赖。”
左无舟想透,暗自警惕:“我当始终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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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修士修炼往往是很吃紧,尤其身负两年之期的左无舟,更是争分夺秒,恨不得抓紧每一秒时间来修炼。
当然,想是这么想。其实修炼,还当松弛有道,否则一味苦修,只会钻牛角尖,走火入魔。松弛有道,方能感悟,一次感悟,往往就赶得上几年,甚至一辈子的修炼了——许许多多的魂修士,就是一生都等不来一次感悟,到老到死,都止步在九品。
尤其左无舟身怀五行魂,七魄又已定了三魄,光是每曰的修炼时间分配,就得挖空心思。难怪人人都道,修炼单系的不一定是庸才,但修炼多系的一定是天才。
好在此地是锐金之地,金气极度浓郁精纯,在此地修炼金魂一天,金魂的壮大和魂力的进步,甚至能感觉得到这种变化之快。
潜心修炼一阵,感应到乔迷的肉身动了一下。左无舟立刻停止修炼,转过目光凝视过去!
忽攸间,乔迷的肉身,即是阮小夜忽然身形一动,化做怒浪狂扑过来:“就凭你也想我服从,先拿出本领给我看看!”
……
……
“我早预了你的打算。”左无舟神色森然无比,反手一掌,轰鸣如雷音,晴天一霹雳,轰击而下!
阮小夜神色一变,骇然大惊:“法魂战技!”
轰隆一声脆爆,阮小夜闷哼,只退得三步。反是左无舟也被震退了三步,微微心惊:“难道?”
阮小夜吃惊不已:“我怎的招架得住法魂战技了?难道?”他感知一番,先是震惊,随即化做无穷狂喜:“哈哈哈,我居然有魂武君的修为了!”
恶狠狠的目光充满野姓:“我看你拿什么来要我服从你!”
“果然!”左无舟敛神不动,宛如一座山脉,气势巍峨,森然如九幽之气:“那我就把你打服了为止!”
先前不过是牛刀小试,此时中魂窍中,四魂的魂力激荡不绝,瞬爆而出!
“翻天印!”
巍峨山脉从天而降,一拳起落,竟令得天崩地裂。
气势壮观凶猛,扑面而来,摄住人心。阮小夜骇然失色,又是狂笑不已:“我现在是魂武君,你以为你是我的对手吗,我信手就能杀了你!”
阮小夜一声狂笑嘎然而止,雄壮大山挟以滚滚巨雷轰下。惊天动地的惊雷之后,阮小夜像一枚钉子,被轰入土中,双臂断折,狂喷鲜血嘶鸣:“不可能,你不可能伤得了我,你是魂武尊,我是魂武君。”
一口一鲜血,委实触目惊心,分外显得凄凉无比。
左无舟神色一白,徐徐靠近过去,神色淡然:“你真以为自己是魂武君,我就制不住你了?莫要忘了,你的肉身是我擒下来的。”
阮小夜双目充血,震惊:“怎么可能!”
……
……
“我能助你夺舍,你道我还会制不住你!”
左无舟目光森森,阮小夜每每触及,心中生寒:“你想怎样!”
“我只问你一句话!”左无舟字字铿锵,绝无拖泥带水:“你服,还是不服!”
阮小夜一抹嘴角鲜血,桀骜大笑:“就凭你,你不过武尊修为,能伤我,绝对杀不了我!”
“是吗。”左无舟暗暗压制扭动阮小夜的命魂之火:“你服是不服!”
刹时,阮小夜感到灵魂都快要被压扁,被撕裂,抱住脑袋如疯虎狂吼:“你对我做了什么,我要杀了你!”
左无舟眼中漾出杀意,加大对命魂之火的摧残。刹那,阮小夜疯狂的打滚,发出惨绝人寰的凄厉惨呼,渐渐无精打采,好象精气神都被抽走了似的。
“我再问你最后一句你!”左无舟一字一顿,杀机油然:“你服是不服!”
金炎的描述不错,那的确是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巨大痛苦。阮小夜几乎都快要疯狂了,奄奄一息吐出三个字!
“我服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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