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南宫雄匆匆走了进来,在杨秋池耳边低语了几句,杨秋池一怔,随即面现喜色,向宋芸儿招招手。
宋芸儿知道有事,让那几个孩子到别的地方玩去,然后兴冲冲跑了过来,问道:“哥,怎么了?”
“你说的那个风度翩翩,能文能武的匡弥匡先生回来了,正在灵堂祭拜吴巧贞小姐。”
“哦!快走,咱们抓他去!”宋芸儿高兴地说,拉着杨秋池的手就要走,却见杨秋池没动地方,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了?走啊!抓那匡弥去啊!”
“抓他?凭什么抓他?他可是进士,他老爹是翰林院大学士,没有真凭实据,怎么抓他?”
宋芸儿一愣:“他……他嫌疑最大嘛!”
杨秋池摇摇头:“仅仅有嫌疑,没有充分的证据,还不能动他,也动不了他。”
“那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他逍遥法外?”
“你还没有证据证明人家犯了罪,怎么就说人家逍遥法外了?嘿嘿,断案单凭感觉是不行的。”杨秋池拍了拍宋芸儿的手背,“不过,这匡弥的确有很大的犯罪嫌疑,我们要去查查看。但要不动声色,免得打草惊蛇。”
杨秋池关照了红绫几句,带着宋芸儿、南宫雄等护卫出了院门。这里是布政使内衙大院,又有夏萍的女护卫队保护,没问题的。
小黑狗蹦跳着追了几步,红绫打了个呼哨,小黑狗这才恋恋不舍回到了红绫身边。
灵堂设在内衙前面的大厅里,杨秋池他们住在后花园,要穿过宽阔的整个内衙,才能到前面的灵堂。
杨秋池踏着吱吱嘎嘎的白雪,沿着花园小径,漫步走去。上了一道长廊,只见栏杆上盖着一层积雪,长廊外池塘边的一树梅花,被白雪点缀着,分外妖娆,便拖长了声音,摇头晃脑吟颂唐朝王初的《望雪》:
银花珠树晓来看,
宿醉初醒一倍寒。
已似王恭披鹤氅,
凭栏仍是玉栏干。
“爵爷好兴致啊!”前面长廊处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虽然清脆悦耳,却透着几分俗媚。
杨秋池转身望去,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站在长廊的拐角处,穿一件粉红衣裙,披着一件银灰色狐皮大氅,微笑着靠在栏杆上,怀里抱着一个暖炉,身后跟着两个小丫鬟。
想必是吴慈仁的小妾。杨秋池便微笑着看着她。
那女子慢慢走近,走路的姿势很是撩人,很明显,这种走路的姿势是对男人的一种赤裸裸的诱惑。
待到这女子走到杨秋池身边,杨秋池定睛一瞧,这女子长得倒也标致,只是表情让人看着很不舒服,让人不禁想起青楼女子卖笑的样子。
那女子扭着身子,娇滴滴的给杨秋池行了一个礼:“爵爷,起的早啊!”
杨秋池还了一礼:“姑娘也起了一个早啊。”不知道是不是吴慈仁的妾室,他不敢乱说。
那女子很张扬地大笑着,声音尖而响亮,笑得那池塘边的那株红梅感觉都在颤抖了。
杨秋池不禁皱了皱眉头,如果这人是吴慈仁的小妾,那就太也差劲了,这吴慈仁堂堂从二品的布政使,怎么会找这么一个轻浮的女子。
“爵爷,怕是不知道我是谁吧?”那女子眼波流转,给杨秋池轻佻地送了一个秋波。
杨秋池点头,没说话。
“贱妾花想容,是我们老爷的四姨娘。”
杨秋池想起来了,昨天家奴张招财曾经说过,吴慈仁只有四姨娘和五姨娘生的是儿子,那这个女子应该就是为这个家生了第一个儿子的人。难怪这么嚣张。
花想容走到杨秋池身前,几乎要贴着他了,一股浓浓的香气直往杨秋池的鼻子里钻。
也不知道是天冷刺激的缘故,还是她浓浓的香气折腾的,杨秋池感到鼻孔里痒痒的,差点一个喷嚏打在花想容脸上,耸了耸鼻子,到底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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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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