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话怎讲?”
沈潢不明所以。
“首先,尔等戍守边关,草原时常来犯,却为其所败,时常狼狈逃窜,心中有气,本宫所言对也不对?”
“殿下所言极是!哪个男儿没血性,只是诸事掣肘,以至于我等这才无奈败北。后军都督府皆是英雄好汉,盼着有殿下您这样的英主来助我们正名!”
姜堰冷冷一笑。
果然官场比战场险恶。
边将竟也学的油嘴滑舌。
因而姜堰并不理会。
“事到临头,却无人计较那诸般拖后腿之人,将罪责归于尔等!”
“殿下所言极是。”
沈潢面露讶异神色。
想不到久居深宫的太子殿下,竟能体谅他们这等苦寒之人。
“如今,我便率尔等扬名,告诉世人,诸般过错无关尔等,定助你们正名!”
沈潢倒是知晓姜堰亲征一事,只是这般大张旗鼓,恐怕......
“殿下,亲征是好事。然而打仗并非过家家,若贸然行动,必败无疑。”
“这个本宫早已料到,你不必多管。其次,朝廷克扣粮草,上级侵占良田,是也不是?”
大夏采用屯田制,无饷银。
北方荒凉,且不说粮田难以开垦,就是好田,一旦被上面看上,士兵便只得相让。
这便是为何明明边军屯田,却需粮草的缘由。
又不似飞鱼卫那般有饷银,因而个个不满,士气十分低迷。
“殿下明察,屯田乃是国本,若无法监管,边军必乱。届时漠北横扫北方,大夏危矣!”
“本宫自然知晓其中利弊,然而本宫不愿屯田,看似节省,实则自戕。不过此事需日后再说,如今,本宫急需你助本宫将这两万人操练起来!”
沈潢何等聪明,听姜堰如此说,便已知来龙去脉。
怪道陛下动了自己,原是殿下大才,值得托付江山!
“殿下放心,末将定当竭尽全力!”
“好!不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命赵越自都督府库中极尽金银,供我修筑宫殿!”
沈潢明白,姜堰此举,看似大兴土木,实则是在借机将后军都督府掏空,重赏将士。
如此一来,士气高涨,自然可不战而胜!
“殿下,那赵越人精一般,恐怕不会从命。”
“你且去做,赵越自然允你!”
沈潢将信将疑,但到底是姜堰命令,不得不从。
大夏都城,杨府。
杨开怀站在尚未修好的外院前翘首以盼。
杨系所有官员一同迎接。
临近中午,远方两辆马车驶来。
杨开怀忙率众前去迎接。
当先那辆马车忽的停下,帘子掀开,一位年近五十的壮硕汉子跳下马车。
“杨首辅,好久不见!”
杨开怀上下打量一番,别看萧羽已年近五十,鬓边泛白,却壮硕魁梧,精神抖擞!
“一年不见,萧将军竟又壮硕了些。”
“后面那辆马车是我女儿所乘,不可见人,因而你马上命女眷出来迎接。”
“这是自然!”
杨开怀忙命人喊来几个丫鬟,带着马车前往后门。
他则在前带路,将萧羽领进大厅。
山珍海味已然准备齐全,杨开怀不免有些骄傲,似是在期待萧羽露出一副吃惊表情。
奈何萧羽见多识广,尤其食物,更无法令其惊讶,只是淡淡点头,旋即入席。
席间,杨开怀道:“如今老夫半醉半醒,所言皆是醉话,还望将军不要介意。”
萧羽便道:“杨首辅有话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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