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军显然得便宜卖乖。
此事若是太子所言,尚且为人猜忌。
毕竟双方不和,此事恐为姜堰栽赃。
然而又确有其事,若杨系出手调查,最终查无实据,此事便会坐实!
念及此,郑乾冷然道:“证据确凿,依下官看来,就不必了吧?”
司马军笑道:“郑大人既然说证据确凿,那此事便到此为止。”
郑乾大怒。
证据确凿四字若从自己口中说出,此事怕是再难翻案,并且人们皆会认为,此事真就如此!
“司马军,你少在这里巧舌如簧!”
“本官厮混官场多年,岂能为你栽赃?”
“此事真假难辨,休要胡言!”
司马军一脸疑惑。
“先前不是郑大人言辞凿凿称证据确凿么?如何为何又真假难辨了?”
“况且既然真假难辨,杨首辅派人彻查便是,太子那边诸位放心,下官定然说动!”
郑乾更怒,欲要争辩,被杨开怀眼神喝止。
“司马大人,此事到此为止,如何?”
“好啊!只是郑大人刚才所言......”
杨开怀狠瞪郑乾一眼,无奈道:“所言是真!”
司马军满意一笑。
豫州,武陟。
一片泥泞之上矗立无数小院,鳞次栉比。
浓雾起处,已无人烟,不过数名河道兵开道,身后皆是河道官员,只此而已。
姜堰等人站在房上,全程目睹。
除姜堰外,无人对此上心,反倒甚喜先前飞鱼卫所禀杨开怀寿宴一事。
想不到位极人臣的杨首辅竟被殿下逼到如此地步,任谁听了,都难以忘怀。
萧蔷却难以兴奋,忧虑道:“殿下,如此做,是否过于阴险?”
不等姜堰开口,婵儿小声道:“小姐,可否容奴婢说句话?”
“你说!”
“小姐,那荀武如何?其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殿下不过杀之,连家人亦不曾诛杀,殿下莫非真就阴险?”
“杨首辅当年残害忠良,一位名叫于畅的寒门官员本来与其交好,却因庇佑百姓与其发生冲突。”
“杨首辅大怒,竟当其面欺辱其女,阉割其子,于畅不忍视之,杨开怀便命人割其眼皮,所作所为令人发指!”
婵儿越说越恨。
“你如何得知?”
“本宫若未记错,那于畅应是婵儿娘舅。”姜堰代其回答。
萧蔷大惊,“为何......为何我竟无从得知?”
姜堰笑道:“你乃萧氏出身,一荣俱荣,你父自然不能令你憎恨姑父!”
婵儿叹气道:“凡此种种,不胜枚举。殿下此举,实是为我等冤屈之人复仇罢了。”
“况且较之杨首辅,殿下已然慈悲为怀,大度如菩萨一般!”
萧蔷无话可说。
不想这杨开怀专权也就罢了,竟还如此作恶多端。
“本姑娘真是瞎了眼,叫了这么多年姑父,简直伤天害理。”
“平常心就好!”姜堰并不奇怪,“所谓文人雅士,不过是因流言难传千里,这才落得个好名声而已。”
“若仔细想来,古往今来,有几人敢说自己真心为国为民?”
萧蔷点头如捣蒜,为缓和气氛,转移话题道:“话说司马大人临场反应真令人拍案叫绝,堂堂文渊阁学士,竟不顾身份,痛哭流涕!”
姜堰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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