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看了眼梁铮。
“梁先生,你可曾记得,扬州还有位藩王,名叫颖王?”
“与其有何关系?”
“原本想瞒着梁先生,可惜若不让你知晓,你恐坏我大事,便告知你吧。”
姜堰将杯盖放在桌上。
“此乃江东文官手上筹码,已在明面,各方自然惦记。”
“俗语有云,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如今我等若是通过颖王告知他们,我等必抢,其人该当如何?”
梁铮听的云里雾里,微微摇头。
姜堰拿来茶杯,又将杯盖盖回茶杯。
“我们得到之后,再有人将其拿走,他们再将其人攻破,试问谁还知晓这杯盖现在何处?”
姜堰碰了一番,将杯盖砰碎。
话已至此,梁铮这才明白其中道理。
怪道十几天来,江东虽然流言四起,可地方豪强好似有统一调配一般,竟无一人趁衙门无人而闹事。
姜堰将所有计划通过颖王告知江东众文官,饶是他们防下,亦会有其他人觊觎。
毕竟杨开怀亦非好惹的,如此巨大利益,自然十分垂涎。
因此他们定然会反其道而行之,暂且不闹事,让姜堰将他们经年累月所屯粮草金银带走。
之后再令倭寇伏击姜堰,将金银粮草放在倭寇处,待时机成熟,以剿匪之名抢回,并隐瞒下落。
姜堰将碎片全部捡起放在桌上,“他们所求不过这些蝇头小利,也正因如此,便会全部入局!”
姜堰茶碗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可是杨首辅呢?辽东兵亦非好惹的,我等一定小心。”
“不必在意,辽东兵也就欺压百姓尚可,真要硬碰硬,绝非对手。况且南方并非北方,地形地利优势可令我等无往不利!”
梁铮哭笑不得。
“这局虽布的精妙,可若是我等难以战胜倭寇,或者失败了,该当如何?”
姜堰冷然道:“你为何觉得,能破瓦剌的殿下会败给这等人?”
梁铮幡然醒悟。
也是。
阴谋诡计他们自然擅长。
可真要论起打仗来。
恐怕他们加起来都非外敌对手。
而姜堰则与他们截然相反。
既能玩阴谋诡计,正面对决又十分擅长,如何能输?
直白些说,他们并非没有脑子,而是孱弱的能力使他们不得不屈服!
“梁先生,既然你知晓来龙去脉,就去帮本将军审问他们吧。”
“记住,一定要问出金银和粮草的下落,并且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怎么说呢,就是你既非常在乎金银与粮草,又强行装作不在乎,然后破绽只有一丝一毫。”
梁铮笑道:“大人放心,说书讲究传神,尤其表情,要符合人物,小人最懂其中猫腻!”
“好,你去吧。”
梁铮领命退下。
与此同时,姜堰写信给陈玉山。
陈玉山接到命令,便率人动身。
消息自然传到颖王府。
姜晗大喜。
“姜堰无形中竟助我们一臂之力,你速前往江东,告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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