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用铁签戳进小狗的眼睛，用剪刀将鸟的翅膀剪断，将仓鼠用脚碾磨至血肉模糊吗？……”

“你自以为自己什么都懂，可以高高在上审判一切，实际上却什么都不懂！”黑猫看着巫妲，眼中愤恨。

巫妲尽力保持心绪的平稳，深呼吸几次后开口：“我确实没有详细了解过，但是从我了解的皮毛来看，李阳确实该死。”

黑猫歪了下头，对她的反应有些意外。

他在案上转了一圈，坐下，眼中的愤恨消退：“看来你与那些自命不凡的道士，还是有一点区别的。”

他抬起下巴：“所以呢？你找我有什么事？”

“因为潘涛。”巫妲道。

“谁？不认识。”

“那个被你幻术迷惑，撞死李阳的司机。”

黑猫这才想起，漫不经心道：“哦，他啊，怎么了？”

巫妲上前一步：“他因为你，大好的家庭妻离子散，自己还有牢狱之灾。”

黑猫不为所动，冷笑道：“他活该，如果他当时选择刹车，而不是撞上来，也不会有这种事情。”

巫妲看着他，道：“可如果不是你要借刀杀人，他更不会有事情，他只会平平安安回到家，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和妻子一起幸福生活下去。”

黑猫闻言有些不耐烦：“所以呢？你想干什么？为了他惩戒我是吗？”

巫妲只是深深看着他，道：“你说我高高在上审判一切，实际上却什么都不懂……可是，你不也一样吗？”

黑猫站起身，微微伏低上半身，做出攻击的姿态。

巫妲毫无惧色，继续道：“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没有亲手杀死李阳，反而要牵扯进无辜的潘涛，利用他借刀杀人。”

“而这样做的你，不也是枉顾他人性命，让他替你背上罪孽，而没有丝毫愧疚之心吗？”

“不仅如此，你还自认为这一切都是对方活该，心安理得地将自己摘出去，逍遥自在。”

“这样的你，不也是自以为是的审判者吗？”

巫妲一口气说完，看向黑猫。

黑猫伏低的攻击姿势又慢慢减弱了，他又再次坐下，态度变成了最开始的傲慢：“说得有点道理。所以呢？你想怎么做？”

“这个问题你问了很多次了，”巫妲紧紧盯着他，“现在，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要抓住你，把你送往调查局。”

黑猫并不因此显得慌张。

恰恰相反，他语气轻慢地敷衍道：“哦，这样啊，那你可以试试抓住我。”

巫妲从他的话语中意识到不对劲，立刻伸手抓向他。

紧接着，她的手从黑猫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黑猫的身影渐渐模糊，随后化成一阵风消散。

空气之中，只留下一声不屑的——“蠢货”。

巫妲的脸色猛地沉了下去，雾失的表情也有些难看。

随后，郑雪与顾容容出现，也摇了摇头。

“也就是说，我们都被骗了，”巫妲慢慢道，“从一开始，出现在这里，与我们对话的，都是幻象。”

而他们，丝毫没有察觉，被这只猫妖玩弄于股掌之间。

“该死！”郑雪周身鬼气翻涌，显现出一片浓重的杀意。

雾失也没有了对他的袒护之情：“他耍了我们。”

顾容容凑到祭坛前，仔细闻了闻：“没有……妖气……”

“是幻象的话，自然也没有妖气了。”巫妲道。

“你打算怎么做？”雾失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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