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只要能归顺,他们必定倾囊相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若非如此,想来对方也不会在这等场合提到天子的名头。
天子是怎么到的下邳,寻常百姓们或许不甚明了,但他可一清二楚。
只不过,眼下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毕竟,他来此也是有同对方交好的心思。
但也仅限于交好,至于归顺,显然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但对方的话也说的很明白了。
想学经商之道可以,但你如果只是友军,那能学到的东西就只有皮毛,这或许还是看在自江东合肥之后,再也没同北方交过战的面子上。
想当初,戏煜的钱庄刚刚兴办,船只不过寥寥数十艘,要想去往其他诸侯国,难度极大,且危险系数也不低。
这个时候,第一个站出来同意开放关口,允许钱庄船只通行的就是伯符!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钱庄才慢慢打开了水上通商之道,这才有了今日之辉煌。
若非如此,此次鲁肃之行是个什么样子,还真就尚未可知。
别说见戏煜的面,估计眼下这场宴会都未必会开!
而鲁肃也早在来此的第一天,便参观了太学。
这才恍然发现,怨不得戏煜每次在外打仗的时候,不但对青徐二地放心至极,还有心思做其他的事情。
他清楚的记得前两年,戏煜在和曹丕交战的同时,还不忘南下倒卖粮草。
当时不明白,为何对方的青徐之地能有如此多的粮食,而他又是怎么在交战的同时,确保后方稳若泰山的。
如今亲眼所见,方才明白,此地是何等的安静祥和,团结友善,彼此言语间,对戏煜又是何其信服!
随着短短几日的访问,鲁肃对此地的盛况愈是了解,便愈是觉得此地深不可测。
故而听完孔明的话,他竟不敢有半个不字。
特别是在对方提到天子二字的时候,那架势已然是将下邳当作国都了,言语间,整个青徐二地的地位水涨船高,成了他们东江不得不高攀的存在。
与此同时,戏煜的身份也随之上了个台阶,成了这天下,除天子外连主公都不得不仰望的存在。
不愧是诸葛孔明,当真厉害!
“孔明之言,在下已然知晓,只是此事并非在下能做主,待回了江东,定会告知我主,结果如何由他抉择。”
“话说在下来此前,我主曾数年提过上表请奏大司马之职一事,不知如今是否能如愿?”
“而今荆州内乱,我主也是想平定荆州,同刘备战上一战!”
“哈哈哈,这不论是大司马还是大将军,还不都是掌管天下兵马的官职?倘若真要说区别,那不过是各有分工罢了。”
诸葛亮仰天一笑,继而道:“在下以为,与其将目光放在这些所谓的虚职上,还不若想想该如何安治好境内百姓。”
“我等生逢乱世,真正该做的当是在这动荡中保住疆域的同时,建立个良好的政权,既可保证自己的威望,又能以此为依托,开疆拓土,建功立业。”
“亮以为,和区区一个大司马比起来,这才是正道!”
“当然,我主也知江东的情况,知道你们又难处故而早早向天子请示,特封伯符为吴侯,不知子敬以为如何?”
“不敢不敢!”
鲁肃连连摆手,犹豫了一番,才转而道“盛国公高义,为大汉立下汗马功劳,又仅凭一己之力将青徐二地发展壮大,治理妥善,百姓安居乐业,实在令人敬佩!”
“我等此次奉命前来,原因有三,一愿能亲眼目睹仅凭一己之力便将即将土崩瓦解的乱世,又重新粘合,使其焕发出点点星火,以待燎原的盛国公之尊容!”
“二愿能学到钱庄的经商之策,哪怕只是皮毛,对整个江东来说都有着极大的好处。”
“至于这第三······我等也是到了今日才胆敢开口,不知······”
鲁肃并未说是何事,反倒留了个悬念,叫诸葛亮眨了眨眼,不知该不该继续问下去。
他转而看了眼主位上的戏煜,一时间拿不准主意。
毕竟对方到底是个什么要求,他也没办法确定,面对未知的请求,他自然不会擅作主张。
“说来听听。”
戏煜把玩着手中的酒盏,抬眸扫了对方一眼。
鲁肃当即点头,道:“好,如此子敬便直说了。”
说话间,他还不忘站起身朝戏煜弯腰行礼。
实话实说,今晚的宴会上戏煜知道现在说的话都屈指可数,故而他没办法从那简短的几句话中揣摩出对方的心态。
更不知自己究竟有没有哪句话说的不到位,进而惹恼对方,心底很是担忧。
只不过······应当不会吧?
自己又没说什么特别过分的话?而且自打到了下邳,态度都一直保持的很是尊重,内敛。
想来接下来的话,应当也不会惹得对方不满才是。
如此一想,鲁肃的身子顿时舒缓了不少,心底也不似方才那般紧张,忐忑。
“此事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请盛国促成一桩美事!”
鲁肃双手抱拳,深深弯着腰,接续道:“我主上尚有一嫡亲小妹,名安,字尚香,今年只比国公小上八岁,正待字闺中。”
“她自幼习武,性格刚强,有勇有谋,才智双全,貌若天仙,被江东父老尊称为枭姬娘娘,我主以为普天之下唯有国公能与之相配。”
“再者,听闻盛国公有一夫人吕氏号虎遗,武艺放眼天下也是举世无双,还有一夫人曹氏号沂水,才智过人,想来与吾主小妹也是同道中人。”
“不知······盛国公以为如何?”
听他说完,周边人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他们一个个望向戏煜的眼神皆带着几分古怪和笑意。
不是吧?还娶?这都多少个了?
众人仔细一数,竟发现不过短短几年,主公竟然连孩子都有小十个了。
而且各个都是男孩儿。
说起来也是怪异,不晓得到底是主公的血脉过于强盛,还是因为其他缘故,这小十个孩子中竟然没一个女子。
就连他们在抓周宴上抓得的礼物,都不是儒家之经典书籍笔墨,就是武将必备的弓弩长剑。
最夸张的还属大儿子烈,不过堪堪八岁的年纪就已经能拉满弓射箭,跨坐在汗血宝马之上不见半点胆怯,反倒面色淡然,巍然不动。
若非是年纪太小,够不着马镫,只怕他早就跨马疾驰了。
不过才八岁的年纪,便已然能看到其父的几分英姿,待他日长大后也不知又是何等的威风凛凛,英姿飒爽。
就这还只是其中一子,不过想也知道,其他几个孩子的天资必定非同一般。
如此一来,他们怕是青徐二地怕是少不得又多了数十个小主公!
惊讶也好惊叹也罢,就在众人们暗自思索时,戏煜也不由得眨了眨眼睛,游神天外。
孙尚香啊!这不是刘备的正妻吗?
自己这是要抢他人的老婆?不太好吧?
不过话说那个小妮子的身手好像确实不错,也难怪叫刘备都深感头疼。
想到以前看到的关于孙尚香和刘备的一些段子,他便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历史上,说是在赤壁之战后,孙权便将妹妹嫁给了刘备。
奈何孙尚香才智敏捷,刚强勇猛,颇有她兄长们的风范,身边的一百多个守卫侍婢,更是个个执刀,身手不凡。
饶是刘备这等人物,婚后每每想要进入内房时,都会感到害怕恐惧。
法正因此还曾劝说过刘备,说让他和孙尚香保持距离,以免被暗杀。
夫妻暗杀?
第一次看到这个说法的时候,戏煜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还能有比这更扯的事情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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