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那大汉听到赵强的叫骂,不仅没恼,反而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满是张狂:“哼,瞧瞧,还有谁敢跟老子作对,都给我识趣点!”
说罢,便松开摁着赵强的手,大摇大摆地往前走去,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恰在此时,只听一阵马蹄声响,马车夫骑着马风驰电掣般地冲了过来,边冲边大声喊道:“你这畜生,今天就是你该受惩罚的日子了!”
那大汉闻声,停下脚步,扭头看向马车夫,冷笑一声道:“哟,你那朋友都快被我打死了,你还敢来,是嫌命长了,赶着来送死的吗?”
马车夫却丝毫不惧,猛地一拉缰绳,快速地把马给停了下来,稳稳地坐在马背上,目光中满是决然,与那大汉对峙着。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一个威严的声音陡然响起:“是谁这么大胆!”
正是戏煜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周围众人一看,果真是丞相来了,顿时面露惊喜之色,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想着这下可有好戏看了,那恶霸定要受到惩处了。
可那彪形大汉却是个有眼不识泰山的主儿,压根就不认识戏煜,听到这话,他先是一愣,随即又冷笑一声,满脸不屑地冲着戏煜嚷道:“哟,你这臭小子又是个什么人,也敢来管老子的闲事?”
马车夫在一旁听了,又气又急,赶忙大声呵斥道:“你这瞎了眼的莽夫,竟敢辱骂当今丞相,简直罪该万死!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到了,还不赶紧跪下求饶!”那声音因忿怒而有些发颤,他实在是气不过这大汉的嚣张狂妄。
那彪形大汉一听,顿时愣在了原地,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戏煜,满脸的难以置信,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道:“什么?你……你是当今丞相?”
赵强这才从地上挣扎着起身,一边揉着被打得生疼的身子,一边朝戏煜这边走来。
戏煜赶忙迎上前去,关切地问他:“你有没有事啊?”
赵强苦着脸说道:“丞相大人,我刚才被这混蛋狠狠打了一顿,现在浑身上下还痛着呢。”
戏煜眉头一皱,转头对马车夫说道:“你赶紧带赵强去宋树文的医馆,让神医帮忙看看伤势,这里交给我便是。”
说着,便把医馆的具体方位详细地告诉了马车夫。
马车夫不敢耽搁,赶忙上前搀扶起赵强,两人急匆匆地朝着医馆的方向赶去,只留下戏煜与那还没回过神来的彪形大汉在原地对峙着。
之后,戏煜便冷着双眼,目光如刀般看向那彪形大汉,语气森冷地质问道:“哼,我倒想问问,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在这幽州城里横冲直撞、肆意妄为?”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咚咚咚”,正是陈寿匆匆赶了过来。
他一眼瞧见那彪形大汉,立刻就认了出来,眼中闪过一丝怒色,赶忙快步来到戏煜的面前,气愤地说道:“丞相,就是这个畜生,那天在客栈里闹事,嚣张得很呐!”
那彪形大汉也认出了陈寿,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酒气熏天地骂道:“哼,想不到啊,你这可恶的东西也来到了幽州,怎么,还想再尝尝老子的拳头不成?”
言语间,依旧是一副不知死活、张狂至极的模样。
就在这时候,戏煜眼中寒芒一闪,猛然扬起手,一个巴掌狠狠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那巴掌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大汉的脸上,直打得他脑袋一偏。
那大汉顿时恼羞成怒,脸涨得通红,口中骂骂咧咧着,挥舞着拳头就准备对戏煜动手。
他说这眼前的丞相肯定是假冒的,自己可不会害怕。
可他哪是戏煜的对手呀,戏煜对付这样一个莽撞的“小蚂蚁”,那自然是不在话下。
还没等大汉的拳头招呼过来,戏煜已然身形一闪,紧接着飞起一脚,迅猛又有力地踢在了大汉的腹部。
只听“哎哟”一声惨叫,那大汉便像个破口袋似的,直接被踢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嘴里还哼哼唧唧地叫唤着,嚣张的气焰瞬间被打压了下去。
戏煜心里暗自冷笑,想着平日里时常瞧见暗卫们战斗,自己在一旁耳濡目染,竟也在无形之中学会了不少招式,也算是无师自通了。
那大汉好不容易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揉了揉被踢得生疼的肚子,嘴里又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起来。
戏煜皱了皱眉头,神色严肃地说道:“你呀,今天算你运气好,碰到的是我,我还能留你一条小命。你若继续这般张狂下去,哪天要是碰到个真正的硬茬,就凭你这点本事,估计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那些原本噤若寒蝉、只敢默默围观的怕事之人,此刻见戏煜已然掌控局面,竟也渐渐有了胆气。
人群中,一位老者颤巍巍地站了出来,义愤填膺地说道:“此等狂徒,竟敢公然与丞相对抗,实乃大逆不道,简直死不足惜!丞相大人,此等恶行绝不可姑息,还望您能依照国法,灭了他这九族,以儆效尤,也好让我等百姓能重获安宁啊。”
他这一番话,瞬间引得周围众人纷纷附和。
“是啊,丞相,绝不能轻饶了他!”
“灭其九族,方能彰显国法威严!”一时间,群情激愤,要求严惩的呼声此起彼伏,响彻在这街道上空。
这时候,那彪形大汉看着周围人义愤填膺的模样,又听着众人喊着要灭他九族,心里不禁打起了鼓,原本张狂的气焰也消减了不少,眼中流露出一丝害怕的神色。
他咽了咽口水,再次看向戏煜,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真的是丞相吗?”
戏煜冷笑一声,目光中透着威严与不屑,缓缓说道:“哼,倒是曾有人假冒过我,可我岂是谁能轻易冒充的?我乃朝廷堂堂丞相,这身份还能有假不成?你今日这般无法无天,肆意寻衅滋事,就该想到会有这般后果。”
说罢,负手而立,那气度更是让旁人一看便知身份不凡。
随后,戏煜不慌不忙地从怀中取出那象征着丞相身份的令牌,高高举起,那令牌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独特的光芒,周围众人见此纷纷恭敬行礼。
那彪形大汉瞧见这令牌,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可片刻之后,他却像是发了疯一般,猛地仰天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透着一股绝望与疯狂:“哈哈哈,既然如此,那你就把我杀了吧,反正我这一辈子也算是活够了,整日浑浑噩噩,活着也没啥意思,死在丞相手里,倒也算我这烂命有个归宿了!”
说罢,梗着脖子,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只是那微微颤抖的身子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随后,戏煜微微抬手,朝着虚空处轻轻一招,刹那间,几道黑影闪现,正是一直隐匿在暗处保护戏煜的暗卫现身了。
戏煜面色冷峻,对着暗卫吩咐道:“把这个疯子先暂且关进大牢,待日后细细审理,定要查清楚他的来历以及这般张狂行事的缘由。”
暗卫们领命,二话不说便上前制住那彪形大汉。
大汉也不挣扎,任由暗卫押着,依旧没有求饶的意思,嘴里还是哈哈大笑着,那笑声在街道上回荡,透着几分悲凉与决绝:“死了也好啊,对我来说,那可是一种解脱,这乱糟糟的日子,我早就过腻了!”
说罢,便随着暗卫的脚步,渐渐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只留下一众百姓对着戏煜不住地赞叹,感慨丞相的威严与公正。
赵强和马车夫一路紧赶慢赶,总算来到了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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