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挑了挑嘴唇,这会儿隔壁应该已经打起来了,而刘聪大军现在缺粮,粮草要运过去就两条路,不走那条,那就只能走这条了。
她都不亲自出手,直接微抬下巴,叫来赵二郎,“你去,把他们的粮草都抢了,带一带你赵宽族兄。”
赵含章和赵宽道:“谁都有第一次,这第一次我让二郎带你,见过血,下次你就知道怎么打了。”
赵宽:……
孙令惠眼睛闪闪发亮,拳头紧了又松,上前一步道:“郡守,下官也要去。”
赵含章挑眉,“你学过武艺吗?”
孙令惠:“在家中时和兄长学过剑法。”
赵含章就道:“去吧。”
孙令惠立即跟上。
赵宽带了两千人,赵含章又带了两千骑兵在此,还是埋伏,以逸待劳,自然没问题。
不过半个时辰,他们就夺下了粮草。
赵宽和孙令惠都是第一次杀敌,脸还有点儿发白,但看到赵含章,赵宽还是挤出笑容,一脸感动,“三娘,多谢你为我护航。”
要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赵含章竟然百忙之中为了让他积累战功而亲自来替他护法。
就是赵二郎都没有这样的待遇吧?
赵宽感受到了赵含章对他的看重,正感动不已,赵含章手一挥,下令道:“每人带上一日的口粮,喂养战马,现在是未时,申时我们便出发。”
赵宽一呆,问道:“出发去哪儿?”
赵含章瞥了他一眼后道:“天越来越冷,匈奴耗不起,我们也耗不起,所以我决定主动出兵遛一遛他们。宽族兄,你和孙令惠回去,此次伏击之战后,不论输赢都要时不时的出城骚扰,你别怕,我会让人给你送信的。”
赵宽:……不,他很害怕。
赵宽咽了咽口水,问道:“你,你先告诉我你去哪儿,这外面可都是匈奴的大军,我们豫州是被包围了你知道吗?”
“不,不对,不是被包围,而是已经丢了有小一半,你这会儿带着两千人出去不是在给他们送人头吗?”
赵含章道:“我要去安岭。”
“你去安岭干什么?”
赵含章瞥了他一眼,觉得他太笨了,“你没听见动静吗?隔着一座山的那条官道上已经打起来了,说明他们伏击到了人,人从哪里来?安岭必定派出了援军,这时候那里守卫空虚,你说我去安岭干什么?”
赵宽:“你偷袭上瘾了?”
“宽族兄啊,”赵含章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外头的事交给我,里面的事就交给你了,何刺史没几日好活了,你要做的就是配合好赵驹,管好我们剩下的兵马,守住陈县的城门,在我回来的时候给我打开城门就行。”
她道:“有事不决,要是联系不上我就去找汲渊,或者找铭伯父。”
赵宽眼睁睁的看着她当场埋锅造饭,在隔壁路的喊杀声中吃了一顿饱饭离开,心中升起的那些感动消得一干二净。
他原地转了两圈,最后和孙令惠道:“她早有计划,却这时候才告诉我。”
孙令惠不在意,“你是县令,她是郡守,何时郡守做事还需要征得你一个县令同意了?”
赵宽觉得她说的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于是也不纠结了,手一挥,对剩下的将士们道:“打扫战场,我们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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