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犯了错，主人需要惩罚属下才是。床榻上挂着鞭子属下特意命人做的，比上次的还要细。还有用兰花香精做成的蜡烛蜡油滴在属下身上能散发出主人喜欢的香味。”

越说道后面喘息的声音越重。暗处的南宫千华现在也算明白了这两人的关系，真没想到那颂贵妃竟然还有喜欢受虐的爱好。

只不过听假赵志的声音，应该跟自己差不多，最多三十出头，而这颂贵妃至少也有四十多了。面对这一个这样恶心的老女人，想来那假赵志也算不容易。

就像南宫千华料想的，在颂贵妃看不到的角度，假赵志露出了一抹嫌恶的表情，待到重新面对颂贵妃时，嫌恶的皱眉变成了若有似无却勾人心魄的笑意。顶着赵志的老脸还能够笑得这么好看，也可以猜到这人本身的长相一定俊美非常。

“知道要受罚还在这里磨蹭什么榻上脱aos光了衣服等着我。”

假赵志的话音落下，颂贵妃就一脸欣喜的跑进了里屋。

这个时候南宫千华再待下去也没意思了，他实在没兴趣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应付颂贵妃的。黑暗中的身形悄无声息的消失，就像出现的时候一样。

第一百六十六章划伤

第二天天还没亮，南宫千华早早醒来，一直坐在桌边，貌似是在把玩着精致的茶杯，实际上是在整理思绪。天亮前的一个时辰，是他头脑最清醒的时候。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来了丫鬟，请他去前厅用早膳，最后让他以身体不适为由推拖了。

自从离开雪谷后，他就一直住在左相的府上。其间除了进宫和联系过殇春雪之外，再也没有外出过。想想自己真是在北堂凌霄身边过了太久的安逸日子，警觉性变得低了，不然他在相府里住了一个多月，也不至于察觉不出赵志是假的。

昨晚是他误打误撞看到了有宫里的人接赵志进宫，当时天色已晚，他便想着定然不是普通事，所以就跟了上去，没想到还真让他发现了那么个大秘密。

真的赵志大概已经死了，南宫千华倒不觉得可惜，弱肉强食，这就是规则。

虽然自己能够活下来而没有被大雪冻死可以说是多亏了赵志，不过自己那些年为他做了不少事，这份恩情也算是还清了。最主要的，赵志也不是什么善类，他的死本身对于龙翔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

现在关键就看这个假的赵志究竟怀的是个什么心思。

而且，还有另外一件让南宫千华在意的事情，他直觉得昨天颂贵妃问他谁的画会被龙傲天看重，似乎还另有一层深意在里面。

当昨晚悄悄跟着假赵志进宫，发现是去千禧殿的时候，他还以为能够听到些关于画的事，不过最后被假赵志的这件事给稍微惊到了，便将那模棱两可的怀疑抛到了脑后，直接离开了。

现在想想已经觉得有点后悔，就算听听那两人床第之间的事情又怎么样最重要的是打探到有用的消息，说不定那假赵志和颂贵妃就是有在那种时候探讨的爱好。

其实南宫千华做这些事情也没有别的意思。他虽然答应赵志辅佐龙战青成为新帝，不过那也不代表他就愿意去当一颗没有自己想法的棋子，任何人也不能随意左右他做任何事。更别想让他做替死鬼踏脚石一类的，北堂凌霄算是个绝对的例外，他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更何况，他当初答应的时候是以为对方是真正的赵志，现在发现是假的，那么最初商量的那些还算不算数，就要全看他的心情。谁当皇帝他完全没有兴趣，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报复北堂凌霄而已，报复那个为了大业而不惜使用如此手段，将自己利用得那么彻底的父亲是，父亲

想着想着，拿捏着茶杯的手便不自觉地用上了力气，只听见咔嚓一声，手中传来疼痛感，南宫千华这才回过神来，偏头看着握着已经成为碎片的茶杯的手，鲜红的血顺着指缝留了出来,看这样子就知道伤口很深。

南宫千华就那样冷清着一张脸看着自己血流如注的手，半阖着眼眸，漠然的眼神就像在看和自己毫无关系的物件一般，不带丝毫温度。

慢慢松开手，碎片哗啦啦地掉在桌子上，有的较小的碎片仍然扎在血肉之中，红白相间的颜色让人看着胆寒。南宫千华却向察觉不到疼痛一样，将那只手垂下，换了一只手支撑着额头，继续思考，放任那只受了伤的手滴滴答答地流着血，不知道是不是抱着流够了就不会再流的心思。

稍时，门外响起了平稳的脚步声。不像家丁丫鬟那般带着些习惯成自然的小心和急促，但

却可以肯定这人不会武功。

“南宫楼主，丫鬟来报说你身体不舒服，老夫有些放心不下，特来看看，不知现在是否方便进去。”

熟悉的苍老声音，是赵志，不，是假赵志。

“有劳左相大人挂心，请进。”

还算客套的开头，就是南宫千华的状态再不好，他依旧能够表现得云淡风轻。

缓缓推门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南宫千华垂在身侧静静淌血的右手，地上已经积聚了一小片的血，还在不断向四周扩散。

“南宫楼主你的手”

下面的话假赵志没有说出来，他站在南宫千华的右侧，眉头微微皱着，或许是因为看到南宫千华受伤让他十分意外，因此没有来得及隐藏住真正的表情，那纠结在一起的眉眼没有老态龙钟的感觉，反而彰显了一丝沉稳的力度。

“一不小心打碎了茶杯，捡碎片的时候划到的，不碍事。只要左相大人不要我赔这茶杯就

好。”

平稳到没有欺起伏的声音，还带着点冷冷的讽刺，就像先前每一次的交谈一样，若不是那淌血的手就在眼前，假赵志根本不可能从南宫千华的声音中听出丝毫的异样。

而且，地上的血迹不少，明显已经流了一阵子，可南宫千华的手此刻还在淌血，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怎么看也不会是稍微划伤那么简单。

地上没有一块碎片，他也不认为南宫千华会是打碎了杯子还将碎片一块块拾起的那种人。“南宫楼主又说笑了，别说是一个茶杯，就是十个玉杯又如何碎了就碎了，老夫怎么可能向南宫楼主索赔”

就着说话的功夫在南宫千华的身边坐了下来，假赵志倒是一点也不当自己是外人，和南宫千华套近乎的举动越来越娴熟，就算南宫千华再怎么冷冰冰的，他也能贴上去。

以前的南宫千华还会觉得是赵志这张老脸足够厚，现在看来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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