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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其全称是【神罗帝国】,当然,这里的神罗与神明没有任何关系,它原本是一种鲜花的名字。
神罗花类似类似白玫瑰,但是花瓣上却有不可思议的金色丝纹,在阳光在那些金色条纹仿佛带着生命般流动着光泽,那种典雅、高贵的气质一下子就引起了萨森王的青睐,将它视作帝王的象征,并将它绘入初代的国徽之中。
历代以来,只有帝王才有资格穿着纹有神罗花图案的服饰,但是到了萨森王七世时,则渐渐成为了皇室成员都能够享有的特权,唯一的区别是,只有帝王的神罗花上,纹有代表尊贵的金色丝纹。
【神罗帝国--萨森】与【神圣教廷--萨洛尼亚】虽然两个国家同样冠有神名,但是其意思却大不相同,更有甚者,从国家形成初期开始,两国便一直处于胶持冷战状态。
在长达几百年的冷战中,历代萨森王为了完成先祖遗愿,不时派兵攻打教廷,而教廷自然不甘心被帝国吞并,他们选择了反击。
在两国接壤的长达几万、几十万英里的边境,不知有多少活生生的生命在这里结束,两国各自为了防御对方的古堡与要塞,不知染上了多少人的鲜血……而最为惨重的一次,便是十几年前的【一年战争】!
【一年战争】就像绞肉机一样,将几十万人的生命活生生地吞噬了,在出征的帝[***]队中,有五分之三勇士的尸体在这里变得冰冷,而同样的的,教廷也不好受,巨大的损失让教皇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睡得安稳。
俗话说,战争除了能带来征服之外,还有仇恨!
不得不说,在一年战争之后,就算是两国摒弃前嫌,犹豫着尝试与对方接触,但是两国民众却仍然没有忘却这段仇恨。
在最初的几年,时常有前往萨洛尼亚的帝国商人被中途拦截杀死,而同样的,教廷派往帝国的传教士,也没能在愤怒的帝国民众手中活下几个。
仇恨,刻骨铭心的仇恨,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除的……“霍得!”老院长歉意望了眼略微感觉有些尴尬安德鲁神父,敲了敲了手中的烟斗,低声说道,“这位是安德鲁神父,是萨洛尼亚十二位红衣大主教之一,别太失礼了……”
而同时,安德鲁神父也做了与老院长相同的动作,他尴尬地对老院长歉意一点头,随即含着些许怒意,沉声说道,“切舍修士,作为神的信徒,你不该做出这样无礼的举动!”
在两位大魔法师共同劝说下,霍得教授与切舍修士顿了顿,最终选择了平息魔力波动,要知道在几分钟前,两人的魔力气息正处于激烈碰撞,那一个个产生的小气旋不管哪一个,看上去都是那么的致命,整个房间好似处于狂风中一样,资料、文献被吹散一地、随处可见。
深深吸了口气,霍得教授这才将激动的情绪稳定下来,低了低头歉意说道,“抱歉,院长!”
“唔!”老院长只是点了点头,似乎明白其中的缘由,但是他仍然叹息着劝道,“没想到十几年了,你心中的仇恨仍然没有消除……唉!仇恨是不能用来作为学习魔法的动力的,这也是你在魔法的道路上失败的原因,整个心都已经被仇恨占据,又哪里还有空间摆置魔法呢?”说着,他摇了摇头,正巧望见安德鲁神父疑惑的眼神,遂解释说道,“他曾经是我一位好友的学徒,尼戈.巴雷特……”
“尼戈.巴雷特?”安德鲁神父疑惑地望了望老院长,继而又望了望霍得教授,随即眼神一动,好似想到了什么,不敢肯定地说道,“难道是那位有【焰舞者】称号的魔法师?”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家伙可是曾经给教廷带来巨大伤亡的魔法师啊!
在火系青魔法的造诣上,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比他更强的家伙,他施展的火系青魔法甚至不需要吟唱咒语……安德鲁神父微微吸了口气,脑海中不由回想起十几年前的那一幕,他至今还忘不了那个可怕的魔法,在他记忆中,那位名为尼戈.巴雷特的魔法师就仿佛是火焰的精灵一样,只不过是一抬手,就将一位教廷的白魔法师击倒,那个魔法,就算是【圣光壁】也很难防御啊,完全颠覆了自己以往对火系魔法的认识,最后……唉!
似乎是瞧出了安德鲁神父眼中的愧疚与尴尬,老院长咳嗽一声说道,“好了,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并不是我们两国之间的矛盾,而是那个叫做阿格斯的男人,霍得,你先具体说说你遇到那个男人时所发生的一些事吧……”说着,他对霍得教授使了个眼色。
毕竟,在两国关系正渐渐向好的方面发展,老院长可不希望仅仅为了点过往的恩怨,便影响了这种关系,那就太遗憾了。
在望见老院长眼神时,霍得犹豫了一下便点头说道,“是的,院长……”他的话音刚落,便听安德鲁神父微笑着说道,“这样吧,既然是我们来向你们寻求帮助,那么理该让我先来说明一下整件事……”
“这个……”老院长稍一停顿便明白了安德鲁神父的意思,敲了敲烟斗,一边往烟斗中塞着烟草一边说道,“这样也好,那就麻烦你了!”在说话的时候,老院长并没有过多的尊敬,毕竟在十几年前两人便已认识了,虽然当时处于敌我双方的状态下。
“事情是这样的……”伸手接过一名教授递过来的茶杯,安德鲁神父礼貌地一点头作为感谢,随即捧着那杯茶皱眉说道,“格雷特,我想你也知道的,教廷十二位红衣主教有一位缺席了……”
“呵呵,这一位我当然知道,圣.查尔斯.乔治嘛!”老院长咬着烟斗笑眯眯说道,“当时维斯顿那老家伙可是高兴地不得了呢!”
“那个维斯顿!”安德鲁神父一脸苦笑,无奈地摇摇头,随即,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沉声说道,“本来查尔斯是最有实力与资格担任下一任教皇的,但是……唉!其实当初他提出要离开萨洛尼亚的时候,我们几个老家伙就知道了,他不会再回来了……但是为了弥补查尔斯离开而留下的空缺,我们花了十几年的时间,着手培养能够继承查尔斯的人,这个继承者,叫隆西,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他与那个叫阿格斯的那人碰到了?”老院长咬着烟斗疑惑问道。
“唔!”安德鲁神父满脸遗憾地点了点头,眼神露出几分后悔与愧疚,摇头说道,“隆西是由教皇陛下一手培养的,无论是品德还是能力,都要远远在其他人之上,而且他很善良……”
“那不是很好么?”
“对,善良确实很好,毕竟他将来会继承教皇,但是就是因为这个善良,害死了他……”
“唔?”
仿佛想起了什么,安德鲁神父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一旁的茶几上,摇头叹息着说道,“那一天,隆西刚刚接了一个去戈金,戈金就是南方的一个城市,教皇让他去那里传道,如果顺利的话,他将会在戈金待上一段时间,接受当地神父的教导,然后再返回萨洛尼亚着手接任红衣主教的事宜,因为十年的时间实在太短暂了,光是对圣光的感知与引导就花掉了大部分的时间……”
“唔,”老院长认同般地点点头,诧异说道,“难道就是在那个叫做戈金的城市遇到了阿格斯?”
“不,在那之前!”安德鲁神父摇了摇头,怀着莫名的悲痛说道,“这件不幸的事我也有责任……你知道的,作为红衣主教的继承人,我们需要了解他每一天的情绪,以免因为某些事情走上歪路,所以,在他的随从中,有一位修士,唔,是莫林修士负责这件事的,他会将每一天遇到的事完全刻录在魔法信函上寄到萨洛尼亚……而那一次,魔法信函提到一件事,说是隆西在前往戈金的途中,遇到了几个流亡的村民,他们对他说,有一个穿着黑色长外套的男人袭击了村庄,把村庄里的人都杀死了……”
“就是那个阿格斯?”
“唔!当时隆西便主动要求去找到那个男人,将他定罪,当时莫林修士也将这件事写在魔法信函中送到了萨洛尼亚,但是我当时并没有很在意,因为隆西身边有几位实力不弱的神父跟随着,而且那个孩子本身的实力也不错,于是我们就想,就让他去,看看他会怎么处理这件事?但是这一去,那个孩子就没有再回来了,而从这一天开始,我们也无法收到莫林修士的魔法信函了……”
“难道……”
“整整十七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
“什么?”老院长猛地抽了一口烟斗,皱眉说道,“十六位神父,再加上那个叫隆西的小伙子?”
“对!没有活下一个!”
“这么说的话……”
“那个男人,那个阿格斯的男人拥有比拟大魔法师等级的力量!”安德鲁神父微微叹了口气,皱眉沉声说道,“这是我与他交手过后才体会到的……但是他的力量非常奇怪,好像那并不是他本身的力量,在他的体内,有一个非常恐怖的存在,我施展的心灵魔法不但根本没有效果,而反而对我造成了伤害……”
“什么?”老院长眯了眯眼睛,眼神渐渐变得凝重。
要知道,安德鲁神父可是一位大魔法师啊,而且是专精心灵魔法的教廷牧师,如果说他都无法用心灵魔法对那个男人体内的可怕存在造成伤害,这是多么让人难以置信的事?
“唔,看来又有些不安分的家伙穿过位面的阻碍到达了这个世界……”忧心忡忡的老院长吧嗒吧嗒地抽着烟斗,皱眉问道,“大恶魔么?”
“唔,”安德鲁神父点点头,附和说道,“按我的猜测,有可能是高阶的大恶魔,具体的我并不是了解太多,但是我敢肯定,那个男人体内的恐怕存在,不是你、我单独可以对付的,我已经吃过这个亏了,要不是那个男人还没有熟悉他刚刚获得的力量,也许我就不能站在这里了……这个男人,绝对不能轻视!”
“那么具体的事呢,那个隆西的小伙子……”
“这正是要说的,”只见安德鲁神父眼中流露出几分不忍于愤怒,低声说道,“发生这件惨剧之后,我也曾经到过那个村庄,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么?”
“什么?”
“那个村庄所有的人都被杀死,但是这并不是我想要说的……达到那个村庄之后,我们发现这个村庄所在的地面上,用鲜血绘着一个巨大的魔法阵,在村庄中央,几百具村民的尸体堆积在这里……”
“这是?!”老院长的眼睛猛地睁大,手一抖差点碰翻桌上的茶杯。
“【血祭】!那个男人将几百个无辜的村民作为祭品,与某个不知名的恶魔交易着!很有可能他那股强大而诡异的黑暗力量,就是来源于这种血祭!”
“血祭……”老院长咬着烟斗皱眉叹息着,而在一旁的霍得教授一脸的震惊,好似喃喃说着什么。
所谓血祭,通常都是黑暗法师用来与另外一个位面的恶魔交易的手段,以鲜血呼唤该位恶魔之名,以通过奉献灵魂与生命的代价,从该恶魔那里获取一定的力量,如果奉献的祭品多,甚至可以与该位恶魔立下契约,寻求恶魔的帮助。
而这种立下契约的方式类似于召唤魔法,而帮助那位黑暗法师的,也不是该位恶魔的真身,而只是一个亚空间的投影。
而既然是投影,力量自然不会太强大,出于世界的法则,投影一般只有该位恶魔三成的力量。
当然,也存在着不安于生活在炎河或者深渊的恶魔,利用某些漏洞,从亚空间来到这个世界,这才是最最危险的事。
因为真身不同于投影,达到了这个世界的恶魔在经过一段时间后,会渐渐恢复到原本的力量,你可以想象,当一只凶残的恶狼闯入羊群的世界后,那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基于老院长的沉默,安德鲁神父继续说道,“那个男人的血祭,我觉得与以往我们知道的【镜文】不同,我曾经反复研究过那个魔法阵上的符号以及符文,但是很遗憾的,这与我历来所知道的文字都不相同,我可以肯定,那并不是恶魔的文字,如果是,那么就是极其高阶的恶魔文字……”说着,老院长对助手伊夫伊夫斯.詹姆斯修士说道,“伊夫斯,把我们刻录的那个魔法阵拿出来!”
“是的,大主教!”詹姆斯修士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份羊皮纸,上前递给老院长。
只见老院长从桌上取过单片眼镜带上,皱眉打开那份羊皮纸,细细查看着一下羊皮纸上绘有的魔法阵,尤其是那些古怪的符号与符文,足足过了几分钟,他才点点头说道,“唔,确实与我们所知道的【镜文】不同……”说着,老院长抬起头,犹豫问道,“那个阿格斯,你们对他了解多少?”
“并不是很多,”安德鲁神父摇摇头,皱眉说道,“那个男人最初的地方我们并不知道,好像是被人刻意掩藏了,而且据我们所知,并不存在克兰菲尔德这个姓氏,而历史中也没有出现过叫做这个名字的人,所以我们怀疑,这并不是他的真名……”
“呵呵,这不奇怪,”瞅着那份羊皮纸,老院长笑呵呵说道,“作为一个黑暗法师,如果他将真实姓名告诉我们,那我们也就没有必要这样头疼了……”
确实,作为一位精通诅咒类魔法的黑暗法师,他们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确定后的真实名字告诉别人的,哪怕是自己的至亲好友。
毕竟,黑暗法师是经常与恶魔打交道的一类人,时常行走在黑暗的边缘,他们深知诅咒的可怕,当然,他们的诅咒并不是斯考特现在学习的、被简化后的诅咒。
如果要说得更加确切些,黑暗法师的诅咒,其实就是仪式魔法,需要鲜血、魔法阵、蜡烛等各种道具,而且过程也十分繁杂,但是这种诅咒的威力,也不是斯考特所学习的那些可以比拟的。
黑暗法师如果要杀一个人,他根本不必像别的魔法师一样通过战斗杀死对手,甚至不用露面,他们只要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就能通过某种诅咒仪式杀死对方,所以,越是力量强大的黑暗法师,就越发不敢透露自己的真实姓名。
当然,这种诅咒也不是绝对的,如果对手的精神抵抗力过于强大,那么结果反而是那位施展诅咒的黑暗法师遭受诅咒反噬而死。
“呵呵,说的也是!”安德鲁神父勉强笑着点了点头,伸手取过一边茶几上已经变凉的茶水。
老院长自然明白安德鲁神父的意思,转头对霍得教授说道,“霍得,现在你将遇到那个男人的事如实告诉我们吧……”说完,他端着烟斗的手指了指安德鲁神父手中的茶杯,不可思议的是,在对方一愣之间,那杯变凉的茶水便重新冒出了热气。
“不凉不烫,刚刚好……十几年不见,你的控制力仍然是这样精准啊……”安德鲁神父笑呵呵地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随即转头期待地望着霍得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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