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师傅是因为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内心崩溃才会疯癫，原因我想是因为他失去了景云之眼。”

“景云之眼作为凡人修仙的工具，自然承载了凡人的愿望，失去景云之眼就等同失去愿望。”

“愿望？”

嘉祥对此不能够理解：“如果失去愿望也不过会变成普通人，又怎么会疯掉？”

“呵呵。”

百里笑了笑，俯视着嘉祥问道：“你们的流派可是一往无前流？”

“正是。”

“一往无前流的宗旨是心无杂念，但在这个世上，哪里有什么真正的心无杂念？自认为淡泊名利之人，被师弟打败后就羞愤逃离……”

凿空听到这句话不禁挠了挠脑袋，他知道百里说的人就是他。

“年迈的剑道家因此而想为弟子打抱不平，最终身死当场，你们这些人自以为能够做到心无在念，但事实上根本就没有做到。”

随即百里便将目光放在了枣园的身上。

“包括他也是，你们以为他很纯粹，真正做到心无再念，但是他亲手击败师兄和师傅，难道他心里会有一点想法都没有，甚至为此感到高兴吗？”

“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听到这句话的凿空连连后退，几十年下来他很以为自己已经能够理解枣园了，但是经过百里这几句话的点拨才发现，他还是什么都不懂。

再次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枣园，他面露不舍，心中满是愧疚。

他感到极度的后悔，如果当年没有逃离师门，枣园如今或许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追求剑道并非易事，剑道一路极为坎坷，对于凡人来说，终其一生都不可能看到剑道的尽头。”

“在剑道路上，凡人需要不断击败对手以及对手的梦想来前进，这其中甚至包括了自己的至亲之人。”

“唯有将梦想化为执念，将愧疚抛之脑后，心中才不会看到痛苦和后悔。”

“如今他失去了景云之眼和执念，那么那些痛苦就会重新回到他的心中，变成这幅模

样自然情有可原。”

“呵呵，这简直就跟我那位不成器的朋友一样。”

叶寒在一旁听着这些话，不禁连连点头。

这位百里大人果然不同凡响，仅仅是一眼便将这一切的原因娓娓道来。

可见她对人生看得十分透彻。

这样的人也是最可怕的，他知道自己日后肯定会和这位百里大人打交道。

“千万不能在这家伙面前太过自信，否则输得一定会是我自己。”叶寒在心中如此告诫自己。

“原来是这样。”

凿空的表情极为严肃，在理解了一切之后他回想起昨晚叶寒说过的话，心中瞬间就有了答案。

他猛地冲到枣园面前，直接对着枣园的脸来了一拳。

“一切都已经够了！”

“凿空？”

枣园倒在地上，捂着脸望向凿空：“怎么会有两个凿空？你是来对我报仇的？当年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你这家伙。”

凿空直接上前揪着枣园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拎起来。

“虽然我到现在也还是不喜欢你这个家伙，但是这么多年过去我早就想通了，你并没有做错什么知道吗？错的是我，如果我不是我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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