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为张须陀滴了几滴眼泪,对于张须陀的身后封赏追赠也十分的隆重,基本上已经达到了顶级。
好一会后,杨广才道“辽东即平,那诸将也当论功行赏,各位爱卿议议,当给辽东将士何等封赏?”宇文述举笏出列道“陛下得辽东,辽东诸将士劳苦功高,不过陛下之前已经连续厚赏过两次,所经臣以为,对于辽东将士可以下圣责嘉奖,但无须再行赏赐。”
虽然一直视陈破军为自己人,但是现在陈克复早已势力大增,陈破军还听不听自己的还是两说。更关健的是,狡猾的宇文述刚才已经听出了皇帝的一点心思。陈破军功劳太大了,皇帝已经有些隐隐的防范了。这个时候,自然不可能再一头撞上去,说要封赏了。如果这样说,那就是和杨广的心思相反,做为杨广的近臣,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既然宇文爱卿这样说,那就不再提升官职,赏给将士们钱财吧。
赏辽东将士一百万贯钱,绢五十万匹!”
“陛下,不可!”杨广的话一落,又一位大臣举芴出列,监礼官伸出笏板一指,示意他发言。
黄门shi郎裴世矩反对封赏“陛下,辽东诸将士虽然平定辽东,但是陛下对他们的赏赐更加丰厚,接二连三数次赏赐,早已经是让众臣震惊。辽东兵马不过十万,可是却有从三品以上三十余人,从五品以上一千多人,从九品以上者更是足有一万多人。陛下,我大隋之官职何时曾有此多的空缺。这辽东一下子就拥有如此服紫穿绯之将领,这让天下其它将领怎么看?:说着裴世矩指着大殿中的群臣道“陛下,这满殿文武大臣,服紫之从三品者也不过区区数十人。为何区区辽东一支兵马,其中的服紫者比大隋之金殿中的服紫者还多?陛下,如今国运艰难,天下盗匪四起,剿匪都需要粮草钱饷。各地槽运堵塞,京中粮食都不充足,各地粮米之价不断上涨,此时正当节流之时,又如何能如此厚赏。陛下,臣请求,不但那一百万贯钱、五十万匹绢不能赏赐。就是先前陛下曾经答应的那些赏赐也得酌情减小,特别是辽东将士之散官过高,区区一十人伙长也授从九品之散官,我大隋的官职真的如此之多?”有大臣反对“陛下,这辽东诸将之赏赐虽然确实有些过于优厚,但是金口一开,便是御言。这赏赐的旨意都早已经由通事舍人带去辽东,此时辽东已经拿下,却又要减免,这岂不是让将士们寒心?”裴世矩寸步不让,当时不知辽东情况如何,危急之中,设立勋格太重,如果执行,以后将士的功绩又比照什么标准来酬劳?再说奖赏的总数实在太大,如果直接从运河仓储取用,国家数年来的艰辛积蓄将耗费在此等事情上,一旦有急,又将如何?所以,只能斟酌执行。
那位大臣也是个牛『性』子,对于自己坚持的东西也不肯松口,争到最后,干脆大声的吼起来“如果朝廷这样失信于将士,将来有事,又有谁愿意出力?”杨广坐在龙椅之上一言不发,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大臣们争辩。
这个时候,突然起身,站在丹墀之上,冷冷的道“你是不是想让辽东将士以后都记着你的人情,来感激你?”这可就是诛心之言,杨广的话一出,那大臣再不敢说半句话,跪倒在地,连呼死罪。[]隋末264
宇文述这个时候忙出列道“陛下,其实还是有变通之法。既不损朝廷之威名,又不会让将士们心生怨愤。”“哦,爱卿有何妙策?、,天下天天剿匪,又连续进行了三征辽东,前面又是修东都,挖运河,把一个富足的大隋朝确实给折腾的快底掉了。这个时候,辽东即平,杨广也不愿意再拿出这么多钱粮来了。特别是那些将士们的官职,给官就得给傣,当时封赏的时候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这居然是一万多个官职。哪怕是一个从九品的散官职,这一万多人的傣禄加起来,也是一个巨大的数字。
更何况,辽东十余万人,还全是征召的士兵,这些不同于府兵那些自带装备的战士。这些人呆在辽东每日都要付给粮饷,不但人吃马嚼,末了还得发给军饷,每一笔都是一个如同无底洞一样的开支。
“陈破军不是有奏表随信使送到吗?他说现在辽东还未平定,辽东辽西数族正对辽东虎视眈眈。如果这个时候朝廷撤军,那么必然引来其它部族的进犯,到时我们灭了高句丽,辽东却反而又会落了其它辽西部族之手。所以他向陛下建议,在辽东开设鹰扬府,将那些辽东的将士和民夫等,全部留在辽东屯田驻守。朝廷只要在辽东分给他们土地,那以后他们就是府兵,从此朝廷再也不用负担他们的粮饷。而且如此一来,十余万辽东将士就能常驻辽东,确保我大隋对辽东的彻底占有。”“而且对于先前陛下答应的赏赐,我们也可以变通一下。将圣旨中先前赏赐给众将士的官职和钱粮改一下,将这些全改成辽东的土地。辽东东西一千余里,南北两千余里,如此大的一块土地,土地全是我大隋的。只要陛下给将士们多赏赐点土地,那么众将士定然欣喜,大家只会感谢陛下的恩赏,又有哪个会再心生怨念。”杨广听后沉默不言,宇文述说的很有道理,如此一来,朝廷不用撤回辽东兵马。有十万兵马,就能继续保持对辽东辽西各族的震慑。
而且这样一来,关健的是朝中不用拿出一分钱来赏赐给那些将士们,所有的军功都可以用辽东新得的土地来换先前答应的赏赐。只是,如此一来,这辽东将士却要留在辽东,这却是他有些不愿意的地方。
今天上午有事外出,抱歉现在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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