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毕虽然面上古井无bo,但心中却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心急。虽然现在他得到的情报,草原周边三族叛军如今还在草原的边界hún战。但是他就不相信,眼下草原腹地空虚,那些叛军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不去袭击阿史那家族的草场。虽然草原上阿史那家族留守的兵马还有四五万人,而且关健时刻,还能武装不少的老年和少年男子做战。但此次阿史那部族的损失太大,大的让始毕已经生不起大意的心了。
他沉默不语,等了有一柱香的时间,看到各部族的首领们已经有些不耐烦,再不理他们,估计就会有人要直接拉着人马回草原了。双眼一睁,始毕扫视帐中众首领一眼,“马上传令三军,今夜好好休整,明日四更造饭,五更出发,杀回草原”
“杀回草原”各部族首领们齐声怒吼,一个个急忙出帐传令,整点军马而去。
得了各部族首领的命令,大利城中的突厥兵马全都怒气昂扬,恨不得马上就杀回草原。大军早早发下酒ròu,饱餐一顿,全军禁止出营,提前休息,以待明日尽早出发。
漆黑的夜空之下,突厥人并没有住在大利城中。而是围绕着大利县城,扎满了一个个的帐篷。两更天时,整个军营基本上都已经进入了睡眠之中,除了少数值守的突厥人游dàng在营帐四周,整片突厥人的营帐连个营栅都没有立。
大利县城不远的一座山坡之上,隐约人影绰绰。
比陈克复还年轻一岁的龙骧将军张合,正握着一支千里镜看着大利城下那片luàn七八糟的突厥营帐。张合很年青,甚至比辽东军的大帅陈克复还年轻一岁。当年进入辽东军后,张合就一直以他的年轻与勇猛而得到陈克复的赏识。做为辽东军的前身破军营最初的陈克复十五位直属部下校尉之一,张合在辽东军中的地位一直很高。甚至一度是辽东军七支兵马的主将之一,早在两年前,他就是少将衔。
可到了如今,当年与他们相同地位的鲁世深、máo翊、胡海等人,早已经高高在上。就连当年比他低上许多的罗林、张锦这样的大帅卫队长,如今皆与他同行并列,品级相当。甚至实际上,张锦、罗林两人都是手握大军的实职大将,而他却只是一个空号将军。[]隋末444
一切的一切,只缘于当初陈克复身死的消息传回辽东后,他们曾经迟疑过。就那么的一迟疑,让他们再不复有辽东军最核心位置。只能和秦琼等那些往日的无名小卒们,居于同样的官职。甚至如今秦琼他们越升越高,越来越得大帅的喜欢,而他却仿佛越距越远,远到如今的辽东军,已经没有多少人会想起,当年他也是大帅麾下排名前十的大将。
沙沙的声音响起,一名身着隋朝禁卫军铠甲的士兵却走到了张合的身边。
“将军,小的已经探明了,突厥人今夜的守备并不严明。我们刚刚很轻松的就抓了一个舌头,据他所说,突厥人已经得知草原上的诸部族hún战,他们已经决定今夜四更用饭,五更出发,直扑草原。大营昨夜都下发了丰盛的酒ròu,现在营中将士大多还在昏睡。”
张合听后目中亮起一道明亮的jing光,他勒了勒身上的这套有大隋禁卫军标志的铠甲,对着身后的数名老部下道,“弟兄们,自破军营成立以来,你们就一直跟随本将。可惜,本将不是什么好上司,因为的原因,连累了你们如今也只能屈居小职。以你们往日的功劳和资历,却是应当站在更高的位置,是本将对不起你们。”
身后数名长相骠悍的校尉们忙出声道,“将军切不可如此说,如不是将军,我们这些人现在还不知道在哪瞎hún呢,能有如今的地位,全是将军提携。不管将来怎么样,我们都是跟定将军了。”
张合听的心中ji动,“多谢诸位兄弟们看的起我,虽然大家甘居如此小职,但本将却是心有不甘。弟兄们,大帅说的对,要想出人投地,就得豁出去拼。这次王副帅派我等来此,这却是我们的一个天赐的大好机会。弟兄们,趁突厥人不备,杀入突厥营中,斩了始毕可汗,大帅定不会忘记我等功劳。昔日我等皆是破军之大将,只要此役功成,他等皆可复往日荣耀。弟兄们,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要不就活的潇洒畅快,要不就轰轰烈烈去死,没有什么可遗憾的。愿意去豁命的跟我老张一起去,不愿意的,本将也不强求,可以留在这里。”
王仁恭率三万大军南下,准备伏击始毕可汗。这次派了龙骧将军张合,统本部三千兵马伪装成隋朝禁卫军,让他们深入定襄,袭击始毕。目的不为杀始毕,只为让始毕仓惶北逃,为他的主力军创造更多的机会。
张合的这三千人马,大多都是当初他为辽东军七军之一的一军主将时,部下所统的老部下。大家这大半年来,因为先前的一次错误选择,一直憋屈的不得了,走路都得夹着tui,低着头。如今有机会,又有哪个甘心放弃。哪怕是让他们今夜以三千之兵马,去袭击彪悍的七万突厥人,他们也没有半丝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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