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么?”皇帝似乎仍旧不信。
对于宴澜,他的信任一直不多,否则当初也不会纵容夜宸寒夺宴家军的兵权。
而方才夜云舒之所以动手,也是为了帮宴澜一把,只是他没想到,皇帝对于异姓王的疑心会如此之重。
此事若处理不好,估计会落个欺君之罪,得想想办法才是!
宴澜面不改色应答:“的确如此!”
可内心里,也在思量对策。
皇帝瞬间接话:“如此也好,来人!去宴王府,将宁珈蓝传召进宫,正好让朕见一见,宁家之后!”
“是!”
宴澜:“!!”
如果下朝之后再传召,他只要同云瑾知会一声便可让珈蓝顺利进宫,可如今,他连消息都无法传达。
“舒王殿下……”宴澜垂眸,声音很小,唇几乎没动,只喉咙发出声音。
很显然,他是要夜云舒这个“始作俑者”来处理此事。
至于夜若云,是绝对不可能相助的!
“你就赌一把,按兵不动!皇上本就疑心,你现在要是回绝,只会让他更起疑心,现在京城遍布玉竹堂眼线,就赌消息能尽快传到她那里!”
“如果没有呢!”
“如果没有,再说!既然是我推你这一把,那我肯定会把你拉回来的,今日之内,他绝对可以见到珈蓝,你不会被问罪,放心!”
宴澜:“……”
皇帝冰冷的声音将他敲醒:“宴爱卿怎么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
“回皇上,宁姑娘虽然在宴王府一直住着,但并非下人,所以不会随时随地在府内,微臣是怕皇上派人前往扑了空,会觉得微臣在欺君!”
“哦?”皇帝表情耐人寻味,“那依爱卿的意思,朕应该什么时候传召更合适?”
“下朝之后,微臣亲自寻宁姑娘,将她带到皇上面前!如此更有保证!”
“宁爱卿觉得呢?”皇帝将抉择权甩给宁河。
虽然被关在天牢的时间有些久,宁河的头脑还是慢慢转过来了,这其中肯定有些难言之隐,但他以前与过往的宴王也算有所交集,对宴澜的为人也了解,自然不会驳了面子,俯身作揖道:“末将愿意等候!等了两年,不差一时片刻!”
“好!”皇帝点头,“那便退朝罢!宁爱卿与工部的两位爱卿同朕一起前往御书房!”
“臣,遵旨!”
很快,群臣散去。
宴澜脚步急匆匆的往大殿外走去。
刚迈下长长的阶梯,身后就传来夜若云的声音:“宴王留步!”
他眸底掠过一抹冷芒,又快速消失,转头的瞬间,唇角勾起轻笑,“邕王殿下有何事?”
“本王怎不知,珈蓝何时住进了宴王府内?若本王没记错的话,宴王估计连她相貌都未曾见过吧?”
“……”
“在圣上面前,如此出言,宴王当真觉得好?”
“大王兄,急了?”夜云舒也凑了过来,一脸冷笑。
“四王弟这是打算帮宴王?”
“怎么,有什么不妥?你我虽是兄弟,交情也还行,但我这人做事,向来看心情。瞧着你们在朝堂上斗了这么久,加把火,逗逗乐子,也不错哦!”
“夜云舒!”夜若云脸色冷漠下来,“这不是可供你玩乐之事,你以为是过家家么?稍有不慎,你会害了她!”
夜云舒双臂环抱,眼底藏着狡黠,冷笑逐渐变得玩味:“那大王兄如何断定,自己这番作为是为了她好呢?”
“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么?她费尽心思将人送去户部,不就是想掌控朝廷?”
“是啊,她想一点点掌控,再去复仇,她的进度,很慢,却很安稳,大王兄这计策的确可以帮她不少,但这只是在幸运的前提之下,如果稍有不慎……”
“有话直说!”
“好!那就直说!大王兄,做事之前,不要只觉得自己是在为她好,你要先与她商议沟通,确保节奏一致,如此才是上上策,否则,便是……呵呵!”
宴澜也附和着泼冷水,“依我看,邕王殿下不过是打着为她好的名义,收揽权势罢了,权势在殿下心中,才是首要吧?这不是她想要的!”
“本王比你们都明白,她究竟想要什么!”言罢,夜若云甩袖而去。
独留二人站在原地。
夜云舒拍了拍宴澜的肩膀,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难看的脸色,估计是被咱们俩刺到了!别看我这王兄心思深沉,其实最在乎的东西,轻轻揣摩就能看出来了。”
“瑾儿如果真选择他……”
“我这不是帮了你一把?”夜云舒重重又拍了他一下,“你可真是没他聪明,他都知道有事没事多与那女人去走动一下,你倒好,那女人不出现,你就跟个呆瓜似的,怎么,你是一个等兔子自己撞上来的死木桩子么?宴澜,好好想想吧!”
说完,夜云舒放下手,抬着稳健的脚步离去。
兔子……
木桩……
好像,有几分道理。
宴澜垂眸,他一面担心瑾儿与夜若云的关系会越来越近,可一面又从未主动维护过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不是不在乎,是没自信……
他的自信,早就因为夜宸寒消磨殆尽了。
还好,夜云舒,将他点醒。
他不是木桩,瑾儿也不是撞树的兔子!
若想顺利,总要多与她接触,今日之事,刚好是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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