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苏九沉默了一下，他先去询问了一下系统，然后才回答李靖的问题：“李伯伯，那些敌人扶持的都是大唐周边的那些异族和敌国，他们对大唐虎视眈眈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若是大唐战败了，你觉得他们会如何？至于我嘛，自然是被送到那些敌人那里，等着被他们想办法取出我体内的东西，然后再去死，唔，应该就是这样了。”

“嘶！”李靖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忽然想起了之前五胡乱华的事情，异族进入中原，李靖不敢想象那个时候这些大唐子民会遭受何等可怕的灾难，只怕这一次过后，天底下就没有多少汉人了。他转头看向苏九，目光炯炯，沉声说道：“子瑜，放手去做这件事吧，尽可能地培养出更多更强大的修仙者，你说的很对，只有我们准备得越充分，我们才越有可能挡住你所说的那些敌人，才能保住这大唐江山，保住天下的百姓。”

苏九点了点头，一开始他做这件事的目的确实只是为了要保护自己，如今他来到这大唐已经快两年多了，对这个国度也是开始有了感情，他也不愿意看到生灵涂炭的那一天，他缓缓说道：“李伯伯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竭尽全力去守护这片大好河山，愿我大唐国祚绵长，万世不衰！”

李靖点了点头他不在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微微颤抖的手表明他现在依旧并不平静，他在不断思索着应对之策，却是发现平生所学到了这个时候都是没有了作用，李靖忽然产生了一种无力感，第一次失去了那种可以掌控一切都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很是难受。

李靖想着不可捉摸的未来，想着那即将出现的可怕敌人，想着如果失败了那凄惨的结果，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渺小，过了一会儿，他猛地拿起酒瓶狠狠地灌了两大口，甚至把自己都给呛到了，把酒喝完了，李靖有些茫然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李靖低声喃喃说了一句话，然后就轰然倒地，沉沉地睡去，只是那紧锁着的眉头却是一直没有散开。

苏九盘膝坐在蒲团之上，沉默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李靖，他很清楚李靖在想些什么，那些东西确实有些让人绝望，但是他相信李靖很快会转换过来的，他只是现在突然知道这件事情而很震惊罢了，等他思考一段时间之后会明白的。

苏九默默地收拾着宗庙里的残局，把那些骨头和酒瓶都直接收进乾坤戒里，这样一来，除了烂醉的两人之外，大殿里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两样。

做完这一切之后，苏九缓缓坐下，对着系统说道：“系统，你觉得我以后真的能够抵挡住冥界的那些人吗？”

系统沉默了一下，说道：“宿主，这件事不是由我来决定的，能够决定这件事情的只有你自己，与其来问我，宿主不如问问自己的心，你觉得你能够战胜他们吗？”

“问问我自己？”苏九有些莫名奇妙，如果我自己知道，那我还来问你干什么？苏九再次询问系统，但是这一次无论苏九怎么说，系统都是沉默不语，并不打算再和苏九说话了。

苏九攥起拳头狠狠地捶了一下地，心中对系统的这种做法充满了怨念，但是腹诽了一阵之后，苏九也是渐渐平静下来，开始按照系统所说的那样去询问自己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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