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笑道:“我忽然想起一笑话,说有一个小女生,晚上一个人走夜路,突然跳出一个流氓,从后边抱住她,想要非礼她。她吓得正要大喊救命,那个男人突然骂了一句话,转身便走了。这个女孩子站在那儿,气得半死。”
洛菲奇道:“她不赶快跑,站在那儿生什么气,那流氓说什么了?”
张胜不怀好意地瞟着她的胸脯,嘿嘿笑道:“那流氓说:‘他妈的,真倒霉,怎么是个男的?’”
“呵呵呵......”,洛菲听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忍不住捂住嘴笑起来,可她刚笑了几声,忽然发现张胜的目光,顿时又羞又恼:“你......你你......你是嘲笑我没......没......是不是?”
“没有啊没有啊,”张胜很无辜地道:“我在讲笑话而已。”
洛菲恨得牙痒痒的,只是张胜在开车,她可不敢跟他打闹。
车子突然嘎地一声停下了,洛菲白了他一眼道:“干吗?还没到呢。”
“嗳,你看那儿。”张胜兴致勃勃地往车外指,洛菲抬头一看,只见两个穿着风衣的高挑长发美女正自路边姗姗而过,那细腰长腿,的确是一道美丽的风景,不禁没好气地道:“要看美女你就看你的,要是想让人家搭顺风车,还可以叫上来,让我看什么?”
“啪”,她刚说完,又挨了个脑蹦,张胜好笑地道:“胡思乱想什么呢,你看,烧烤摊子,哈哈,路边烧烤,平时还真看不着,走走,咱们下去吃肉串去。”
两个人下了车,就在路边树荫下,要了一瓶啤酒,一盘子滋滋冒油的烤肉串和脆骨,吃得兴高彩烈。
“多沾点辣椒和孜然,这肉串口味淡了不香。”张胜一边吃,一边兴致勃勃地指点:“来,喝啤酒,吃烤串喝啤酒,那是最佳搭配。”
洛菲一边小口地、很淑女地咬着肉串,一边偷偷拿眼看他:这家伙现在身家何止亿万,走到哪儿,凭他的财富,都会引来最名贵的菜肴、最动人的笑容、最美丽的身体、最周到的服务。可他没有变,还是那个坦诚直率、热情质朴的青年。
今晚的情景,一如那晚的邀请,只是因为突然起意,所以显得更加随意而浪漫。
人生苦多欢乐少,意气风发在少年。他现在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是他生命旅途最多姿多彩的时候,因之那人便也充满了魅力。洛菲看着他,目光渐渐柔和起来,柔若天边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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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消灭了三四十串烤肉,喝光了一瓶啤酒,这才心满意足地坐回车子,继续向园山风景区驶去。
车子驶进车库,两人下了车。车库里还停着三台车,这三台百万名车全部产自意大利,是意大利素有“二王一后”之称的法拉利、兰博基尼和玛莎拉蒂。
张胜只在星期天休息的时候,会开着其中的一辆出去兜兜风。平时三辆车让人擦拭的干干净净,打上蜡之后滑得连蚊子都站不住脚,却从不动用。别人只道这位新晋富豪有收藏名车之癖,孰不知张胜买这三辆车,冲的就是“二王一后”这句话去的。
他给钟情打电话时说过他有些孩子气的想法,他深情地说:“这辈子有你和若男,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你和若男的车技都比我好,法拉利、兰博基尼,我为你们一人准备一辆。放心吧,我不能给你一个名份,但是我一定想办法,让你和我住在一起,我们差的,只是一个名份。”
话说到这儿,他便开始下道:“家里我是一王二后,出门嘛,二王一后,算我赔你们的。嘿嘿嘿嘿......”
停好车,两个人步入别墅,别墅一楼是客厅和仆人房。
张胜别墅的装修风格是一种贴心而不张扬的奢华:客厅里一整面墙是用金铂装饰成的一幅“绝顶青松图”,寓意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沙发和家具全部是木艺、布艺风格,尽量采用原色,显得素雅而温暖。
二楼是书房、会客室、客房,还有两个套间卧房,分别在楼梯两侧,张胜和洛菲各自拥有一间。
张胜的卧室有一张豪华大床,房屋空间不是很大,张胜不喜欢在一间巨大的卧室里摆一张空荡荡的床。休息空间过大,他会觉得很冷清、无所依靠,这种私密空间还是布置得能够让人的心理感觉安稳、舒适为宜。
卧室的墙壁上贴着真丝壁布,挂着几幅暖色调的油画。豪华舒适的意大利水床,床头用一根百年榆木瘤做床头饰柱,上边是制作时掺入金粉的威尼斯水晶灯具。旁边是整张马驹皮手工缝制的茶几,舒适而不张扬。
这一切令张胜赞不绝口的设计风格,出自洛菲的手笔,当然,张胜并不知情,他只知道装修时洛菲向装修公司提过建议而已,却不知道洛菲假传圣旨,以他要求的名义要求装修公司如此布置。
张胜回到房间,稍事休息,便下了楼,拐去了罗先生的别墅,两套别墅是挨着的,到了罗先生住处,进入一楼大厅,张胜打开壁画,按下密码,进入了那间股票证券的秘密操控室。
房间里有几个人,包括罗先生,正在各自的电脑前聚精会神地研究着什么,一见张胜进来,他们站起来和他打了个招呼。罗先生迎上来说道:“你回来了,我听说,有一件收藏品真的出手了?”
张胜笑道:“嗯,那把越王剑,他出价一个亿,我还不卖?”
罗先生也笑了,张胜和徐海生之间的恩怨他是知道的,所以不用张胜吩咐,他已主动说道:“我已经叫人盯着他了。他这次南下,的确还要去香港和欧洲。他特意在深圳逗留,我看一半原因是为了生意,另一半原因很有可能就是冲着你来的。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花样,从明天起,你出入还是带着保镖吧。”
张胜笑道:“不用这么小心。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如今的徐海生多大的家业,他会冒那个险吗?他要对付我,也只会在资本市场上和我较量,密切注意他的资金投向。
还有,让那两位投资专家继续向他建议,让他的投资规模继续扩大、投资方向越多,投资规模越大,他的资金链条就会越拉越长,断裂的风险也就越来越大。如果一百个亿还不够他玩,就建议他股票质贷,徐海生这个人野心很大,而且极具冒险精神,他是肯下注的。”
张胜听说徐海生欲迁往上海时,就在上海方面预先做了安排,等到徐海生到了上海,开始招兵买马的时候,就安排了两大高手投奔他。为了取信于他,还象投奔水泊梁山似的,献了投名状:帮他打败几个竞争对手,赚上几笔大钱。
张胜这一手,是徐海生曾经对他玩过的,现在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罗先生点头道:“好,我会通知他们的。”
“嗯,杀人三千,自损八百。他拥有的力量不容小觑,尽可能的做好这些准备,一旦较量起来,我们才能以最小的代价制其于死地。”
“我明白。”
张胜微微一笑,走向另一个人,正在分析当天期货市场走势的周唯智,这也是他智囊团的一个成员。
“怎么样,周哥,郑州那边有消息了么?”
周唯智啪啪啪地敲击了几下键盘,调出几幅走势图,指点着说:“张先生,老姚还没有消息传回来,我这几天着重观察了一下郑州期货市场的行情走势,发现他们的操盘手法非常落后,水平有限的很。
我对几支主力机构的背景也进行了一番调查,他们当地这几支主力都是有国企业背景的机构,外地主力还没有涉足过郑州的期货绿豆,都是一些当地人自己炒作,买空卖空的很热闹,因为没吃过亏,看起来还没有什么风险意识。”
“嗯,”张胜点了点头:“这样的话,倒是可以做他一票。不过,他们的机构毕竟都是有国有企业背景的,靠山都强大得很,要是让他们反应过来,有了准备,我们能投入郑州市场的钱毕竟有限,那就成了一场苦仗了。所以必须充份准备,出其不意地打一场闪电战,劫一票就闪人,不可久留。”
周唯智笑道:“明白,我一边观察,一边根据当地机构的炒作手法特点,拟定了一个详细的操作计划,现在就等咱们派去考察的人传回消息,就可以部署行动了。”
他正说着,身边那部红色电话机的铃声响了,周唯智拿起电话,里边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喂!”
周唯智一听他的声音,便喜道:“老姚?你终于回信了,考察结果怎么样?”
电话里那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笑道:“我在这儿潜心观察了三天啊,哈哈,最后就总结出七个字。”
张胜一把抢过电话,笑骂道:“老姚,少玩花样,快点说,看出什么门道儿来了。”
“哎唷,张先生,这么晚您还没睡呐?我对他们当地炒家仔细观察了三天,结论是‘钱多、人傻、好对付’”。
张胜哈哈笑道:“够简练,行,那我马上开始部署,下周一开始建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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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徐海生坐在他的豪华套房内,正在端详他手里那柄古剑,这柄剑,比同等重量的白金还要贵上千百倍啊,徐海生想到这里,苦笑一声:“张胜这小子,变得油滑了。他不容易冲动,恐怕就不是那么好对付了。”
“亲爱的,你还不睡吗?”唐小爱穿着一袭性感的真衣睡衣,站在卧房门口,千娇百媚地唤他。
徐海生笑了,他把宝剑放回匣内,锁进保险柜,刚刚拉开睡袍带子,电话响了起来,徐海生拿起听了片刻,哈哈地笑起来:“果然如我所料,那里油水很足啊。
这帮土豹子坐井观天,没见过世面。按既定计划办吧,下周一进驻郑州期货市场,建仓扫货,他们不是做空吗,那我们就做多。慎重起见,在绿豆现货上也得注意一下,那里是产区,现在又是收成的时候,要用分散的户头大量买进现货,以免发生意外。”
“嗯,好,我这几天会在深圳,有消息随时汇报,日常操作由你负责,摊子铺得太大,需要钱呐,这票买卖做好,我们手头就能宽裕一些了。对!要打闪电战,他们都是有国企背景的机构,背后都有强大的靠山,咱们家大业大,资金分流的厉害,能够抽调的资金有限,务必要打闪电战,毕全功于一役,赚他一票就走人。”
徐海生放下电话,因为被张胜坑了一把的郁闷心情愉悦起来,他一直在寻找着赚钱机会,经过对各地市场的分析研究,很快就发现郑州期货是只肥羊,好好运作一番,能从那里赚到巨额收益,于是立即派员赴当地考察,研究投机的可行性,现在终于可以开始行动了。
徐海生梳理梳理头发,任那真丝睡衣飘然滑落地上,赤着身子昂然向内室走去,胸腑间,颇有一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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