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书房里,坐着的几个人脸色各异,李恪满脸激动,苏定芳也是压抑不住的欢喜,只有李业诩挺郁闷,李恪这家伙死皮赖脸地要在李府蹭饭吃,就是想听李靖下午的兵法讲解。
李靖手里拿着一本书卷样的东西,踱着步,正用他那中气十足的声音讲着…
“老夫此《六军镜》分上中下三卷,上卷主要记述将略、治军、决胜的策略,中卷论述教练、束伍、布阵的方法,下卷是武器、装备、工事的制造与使用。乃老夫半生战事经历之总结。凡经战事,老夫必反省此战之成败因素,……总结其中考虑不周的地方,以待下次改进!”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也,死之生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李靖娓娓道,“孙子又曰:兵者,诡道也…攻其无备,出其不意…老夫以为,此乃兵法之精髓!”
“为将帅者,其一,应具有深谋远虑…其二,重视地形、天气等客观因素对战争的影响,决胜千里,以自身最小的代价,予敌以最大的打击;其三,知人善用,对待部下赏罚并重;其四……”
“凡事有形同而势异者,亦有势同而形别者,若顺其可,则一举而功济;如从未可,则暂动而必败…”
“兵有三势:一曰气势,二曰地势,三曰因势…”
“夫战之取胜,此岂求之于天地,在乎因人而成之。历观古人用间,其妙非一也。即有间其君者,有间其亲者,有间其贤者,有间其能者,有间其助者,有间其邻好者,有间其左右者,……”
“尽忠益时、轻生重节者,虽仇必赏;犯法怠惰、败事贪财者,虽亲必罚;服罪输情、质直敦素者,虽重必舍;游辞巧饰、虚伪狡诈者,虽轻必戮;善无微而不赞,恶无纤而不贬,斯乃励众劝功之要术…”
李恪和苏定芳听的津津有味,而李业诩则是似懂非懂,只听明白了大概意思,文言还是太难理解了,看来还是要看看李靖详细的注解了.
“…在平原广袤、无险可守之地扎营,要作方营,即把军队分为七军,中军在中央,六军总管在四畔,像六出花。为防敌袭,须置哨警与斥候,哨者须择勇敢之夫,选明察之士,兼使向导,潜历山原,密其声,晦其迹,见微而知著,见水迹则可以测敌济之早晚,观树动则可以辨来寇之驱驰也…”
李靖讲的口干舌燥,猛灌了一大杯茶,结束了今天的讲课.
“翼儿,定芳,此《六军镜》老夫誊写了二本,各有注解,你们各自拿一本仔细研读,…不可入他人之目…”李靖看了看一脸郁闷的李恪,并没表示什么。
李业诩暗暗好笑,李靖又生生地把李恪排除在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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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业诩的小园内,李恪一脸愤愤…
“业诩兄,今日我向父皇请求拜入你祖父门下学艺,可是父皇却没应允,只是叫我过来问问你祖父的意思,”李恪一张小白脸有些扭曲,“可你祖父也没有要教我的想法…”
“恪弟,你贵为蜀王,你父皇定是不愿你学艺受苦,”李业诩劝慰道,这不只是拜不拜师的问题,而是…你李恪入李靖门下,有这位当朝军中第一人的支持,太子李承乾就没有顾虑?这其中的原因并不复杂,“你忘了我前些日子的一番言语了吗?我想啊,这是你父皇保护你啊,以免使你成为众矢之的…”
李恪是聪明人,不需要说太多话就应该明白的,只一会脸上就慢慢露出了笑容。
“业诩兄,我不入代国公门下,但是,我可以从你这里学…”李恪一脸坏笑,“只是说好了,我不拜你为师…”
“…”李业诩差点噎着。
好学乃少年良好的品性,但这好的品性好像与李恪不太沾边…这恪王爷也太无耻了点,要学别人的东西还不给人家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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