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丈高的悬崖,堆积的冰雪,没对队员们的行动构成阻碍,队员们都轻松地落到崖底。
崖上的瀑布在崖底汇聚成潭后,沿一条小河流出去,而小河边伴随的,刚是一个狭长的山谷。因两边山势较高,遮住了大部分的日照,山谷里只长着一些低矮的草和灌木之类,入秋后都已经衰败了,此时山谷被大雪覆盖着,显得很是平坦。
穿好滑雪板,戴好防风帽,利用山体的落差,队员们风驰电掣般地出了山谷。此时队员们不知道,这一走,他们就告别了训练营,以后日子的训练都在野外度过了。
雪已经停了,放眼望去,山谷外面,田野丘壑、沟渠道路都被白雪掩埋,竟似平地,四周都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色,分不清东南西北。
在山谷外面集合后,李业诩教队员们利用雪堆积情况和四周的树木,山体走向等等可以观察的情况,再结合手中的指南针和望远镜,判定方位和方向。
厚厚堆积的雪,掩埋了所有高低不平的沟壑,虽然影响方位的辨认,但也为装备了滑雪板的队员们提供了便利。
这种天气下,如果用马,行走将会是非常困难,若是徒步,那差不多是寸步难行,而滑雪则是最快的行进方式。
李业诩带着队员们往北滑行,一路不断地修正方向,克服行进中的困难,经过近两个时辰的滑行,长安城雄伟的城墙隐约在望了,而队员们都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
天已经快黑了,长安各城门已经关闭。
找一背风的山坡,队员们停下休息,补充食物,恢复体力。几名队员潜伏在雪地里警戒作为暗哨;一部分队员则分散在四周,游走警戒。
队员间轮换休整。
待队员们都休息好,体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李业诩带着队员们往灞河边的右卫军营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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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右卫军大营。
营房空地及训练场都堆着厚厚的雪,进出的道路也基本都被雪封住了,虽然白天偶尔有马儿艰难地从城里来传递消息文书之类的,但马匹一过,雪一下,风一吹,马蹄印就不见了踪影。
这些天士兵们虽然也偶尔训练,但大多时候在营房里抱团取暖,高级别的军官都呆在房内烤火。
天黑了,士兵们都在营房内睡觉了,巡逻的士兵也没有了,值勤的也都抱着刀和枪,躲在什么避风的角落或者干脆躲在房内生火取暖了。巡逻值勤的将校和士兵平时还不敢懈怠,怕被上官查哨时逮住问罪,但这种天气,他们知道根本不会有人来查岗。
雪又开始下了,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雪花轻轻飘落的簌簌声响,整个右卫大营都进入了梦乡。
悄无声息地,从大营围墙外面翻进来一群人,皆着白衣白帽,进入营内稍一停顿,快速滑行,分头散开,融入雪地里,一会就不见踪影。
最外侧的一个哨房内,巡逻的士兵都呆在一起烤火取暖,值班的军官温了一壶酒,和几个士兵一起喝。平时军营里不准喝酒,而这天寒地冻的日子里,即使被上官看到了,也往往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责罚他们。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都在数落着这鬼天气。
冷不防一阵寒气吹了进来,门和窗同时被打开,如鬼魅般冲进来几个全身裹着白色,只露出两只眼睛的人,哨房里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闪过一群白色的人影,头上遭到了重击,就失去了知觉。
另几个哨房内情况大同小异,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连这些兵士手中的酒杯都不曾摔地,被人接过后稳稳地放在桌子上。
当值的一名右卫将军,睡梦中隐隐觉得房中有人进来,还未来得及出声喝问,就被人锁住颈部,手脚被制住,出不了声,也无法动弹,嘴巴被塞了块布,有人用绳索三下两下把他捆住,扔到床底下。
这名右卫将军纳闷,有敌来袭,外屋的亲卫怎么没有任何反应。他哪里知道,那些亲卫也在无声无息中被一一制服,像粽子一样被捆着扔在一起。
右卫军营中的一些高级军官也是同样的下场。
这伙人中领头的作了撤退的手势和暗号,所有偷袭者翻过围墙,快速离去。营地中留下的痕迹都被抹去。其实这种天气,雪一下,第二天雪地上什么痕迹都不会有。
换岗的士兵打着呵欠来到哨房接班,推开房门,马上呆住了,里面的所有人都被捆着,嘴里塞着布条,在那里哼哼哈哈。好一会,换岗的士兵才反应过来,惊慌地冲出门,用颤抖的声音语无伦次地大声喊道,“快来人哪…我们受到攻击了…有人袭击我们…”
整个右卫大营顿时像炸了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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