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会这样,但是真的面对这结果的时候,两人仍是不免心生失望,甚至有点绝望。
垂头丧气的阿昌,苦闷的叹气转头,状似无意的往四周扫视着。
一个满脸长着大胡子的本城魔族,突然从巷子里走了出来,看到巷口的两人,随意的点了点头,而后继续往前走。
再次被打击到的渡劫期魔族,抬头的扫了眼,发现只是个合体期的魔族,便没再理会他,被莫名其妙的困在这绝定城,不由的对这城里的魔族都产生了一种仇视心理,若非城里有着重重禁制不让打架,正一肚子闷气的他只怕会直接对那个魔族动手了。
大家同是魔族,为何他们只凭一眼便能出对方是本城的而不是像他们一样受困的呢,那是因为,本城魔族都有身份令牌的,全挂在腰间呢,而他们是没有的,虽然他们已经改了城籍,但是绝定城在收了他们原有的身份令牌时并没再发新的给他们,对外的官方解释是新城民必须接受考察,确定他们不会再像抛弃旧主一样去一个地方便改了城籍之前,不发身份令牌,直至确定了他们忠心成为绝定城的城民后再发放。
冠冕堂皇的一番解释,解了本身城民的疑,也堵了他们这些人的嘴,虽说他们会去改城籍根本不是出于自愿,但是人家没明着用武力相逼,他们又拿不出人家对他们下了暗手的证据,在旁人眼中就是他们自己喜新厌旧自愿跑去改城籍的,所以在他们清醒过来,发现这情况前去讨个说法的时候,便被各种嫌弃了。
能活到合体期甚至是渡劫期的修士自然都不会是小白,气愤过后马上就反应过来,此事并不简单,定有猫腻,尤其是发现自己连城门都出不去之后,为防再遭暗手,他们便没再去找那个大乘期的老魔头闹了,而是私底下不断的尝试各种离开的方法。但因为那混淆视听的官方言语,让本城的魔族对他们也产生了一种鄙视、排斥的心理,造成他们在这绝定城一直处于尴尬的局面,更别说能争取到当地魔族的同情,偷偷帮他们传信了。这也正是从云曦他们以本城魔族的身份前去找阿昌,而引来他各种疑惑的原因所在了。
不过此时的阿昌,看到那名本城魔族,却并不像另一个那般仇视人家,反而是学着另一个无视那个魔族转开头的时候,快速的朝对方递了个笑容。
因为这个魔族和别的不同,是来帮他的,是他逃出生天的最大希望。
负责守在这个方位的淳于越,装成路人甲,脚不停步继续往前走,却在经过两人身边几步后,手轻轻一摆一吸,将地上的一株小草给带走了。
而转过头不想理会他的两人都没发觉,不过就那么一株普通得到处可见的杂草,他们就是看到了也不会怀疑些什么的,只会以为这看上去年纪本来就不是很大的魔族无聊的拨草玩罢了。
当然以淳于越的心性不会无聊的拨草玩,那株看似普通的小草也不是真的杂草,而是他们特意布下的听音草。
头一天晚上的询问,让他们知道阿昌虽然会被丢回来,但落脚的地点并不固定,为了确保能将一切掌握,从云曦便想出了这个办法,让听音草兵团全出动了,分守在这一带,以便清楚准确的记录下一切可疑线索。至于最重要的两个地方城门口和作为试验者的阿昌的家中,则是由兵团老大小听和小音负责,而他们几个人除了从云曦守在城门口,其余的全在这一边,各负责一个方位,以修士的行动速度,不管阿昌被丢到那个位置,他们也是能及时赶到的。当然他们赶来并不是说要确定阿昌有没有摔伤哪了,而是要把散落在那的听音草给带回去,以便他们寻找线索。所以淳于越才会露脸让阿昌见了见,以便安抚他一下,而后便悄悄的收回附近的听音草,赶去和从云曦汇合去了。
在绝定城一座极普通的房子里,从云曦一行人神情严肃,目光紧紧的看着前方按照一定的位置排列的听音草,细细的看着它们所播出来的影像。
一块板砖,在从云曦身边奇异的悬浮着,不时的上下左右移动,那样子就像是从不同的角度和方位,观察、研究听音草兵团所拍回来的影像。
不消说,这便是四杀阵图,而会把它拿出来,自然便是从云曦要借助阵灵血魔大叔的法阵知识,以便更准确更快速的找到关键所在,毕竟他们现在可说是孤军深入,拖的时间越久,他们会遇上的危险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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