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十五年前,欧洲。
全球异能大战的第一年,战争萌芽已经出现,纵然是研究这段战争史的学者也最多纸上谈兵。这场战争涉及太多政府机密,百年内不会公开与众,普通人能看到的就是表面的历史。
“所以,为什么回到过去的是我?他人呢?你害死了儒勒·凡尔纳吗?!”
在陌生的环境之中,阿蒂尔·兰波逮住一个名为“加布”的异能生命体体,蹂/躏把对方的脑袋,出那一口恶气。
“不是我——啊啊!你放手!”
少年尖叫连连,脸蛋通红,短发变成了鸡窝头。
“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去害死他!”加布快速躲到了一边,噙着泪水,骂骂咧咧,不知道在儒勒·凡尔纳的手上被压迫了多久。
“主人活该,为了回到过去被全世界追杀,我是主人的异能力‘神秘岛’所化,勉强逃过一劫,跟着你来到了主人梦寐以求的时代。”
说到这里,加布也有一些迷茫,扒拉鸡窝头:“主人可能死在某一场战斗上,中途不小心把你卷了进来,但是我还活着——?”
加布突然就兴高采烈起来。
“好耶!那个混蛋死了,还给予我自由了!”
没自由的时候喊主人,有自由的时候喊混蛋,异能生命体真是非常现实的生物了。
下一秒,阿蒂尔·兰波给了他一个爆栗子。
“凡尔纳相当于你的父母!”
“谁有那种父母啊,呸呸!我什么都没有说,你是主人的朋友,我跟你讲不清楚。”
加布翻白眼,别看他很唾弃凡尔纳,跟随着凡尔纳的他早就被人类的疯狂震撼到了。
一种趋近于极致的精神,能创造出奇迹。
当下,二人就身处于儒勒·凡尔纳不知道付出了怎样的心血所创造的奇迹之中。
他们回到了二十五年前的欧洲世界,一人加一个异能生命体,全部不是智力型,大脑宕机,嘎吱生锈,对自己该怎么走下去感到蛋疼。
阿蒂尔·兰波和加布了解完背景,干瞪眼起来。
“小家伙,就我们两个?能干什么?”
“……不知道。”
要身份没身份,要背景没背景,假如参与进这段残酷血腥的历史里,超越者也无法确保自己在长达十年的全球异能大战中活下来。
担心阿蒂尔·兰波步入主人的后尘,加布不敢犟对方,弱弱地回答:“我就只想活着而已,你不要指望我去完成主人的理想,我打不过任何超越者,也对主人的同伴毫无感情。”
加布,本名“神秘岛”,天生的异能生命体,成长潜力极高,也是目前史上最弱的超越者。
阿蒂尔·兰波试探道:“我们去找这个时代的凡尔纳?先跟一个熟人汇合?”
加布的表情诡异:“没有用吧。”
而后,加布道出实情:“我不知道主人的准确来历,可是我知道他的年龄不是很老。”
加布没上过学,计算能力不太好,拿起树枝在地上画起来,“在岛上遇到威尔斯之前,主人三十岁左右,现在是二十五年前,主人大约五岁……我们找一个五岁的儿童能做什么?”
阿蒂尔·兰波颓废,说的也对。
加布死劲的泼冷水:“兰波,我还要提醒你一个规则,越是强行改变历史,造成的蝴蝶效应越大,远非人力能支撑,主人就是死在这方面。”
阿蒂尔·兰波对加布的经验之谈皱起眉头,“如果顺应历史,我们就能回到未来了?”
加布狂点头:“我们要小心一点!”
阿蒂尔·兰波稍稍对未来有了一些想法,总算不是一头雾水的状态。
他没有回到过去的理想。
假如可以改变什么,肯定不能无动于衷。
这恐怕也是……儒勒·凡尔纳在绝望之中找到的办法,赌阿蒂尔·兰波不会去当一个旁观者。
——求求你,再帮我一次。
“好久没这么生气了。”阿蒂尔·兰波牙疼,“他就是个傻子,和平已经到来了这么多年,何必再回到过去创造另一种不切实际的‘和平’?”
阻止全球异能大战?
阿蒂尔·兰波竖中指,你牛气哄哄的凡尔纳都办不到,老子有这种本事就好了!
加布抖落凡尔纳的老底:“主人的理想没有那么伟大,拯救世界,是因为可以拯救同伴,他最在乎的就是另外六个同伴了。”
“也不能这么说。”阿蒂尔·兰波摇头,想到了那些为巴黎公社死去的同伴,苦涩地说道,“我相信他的内心深处祈求和平,与同伴们一起完成共同的理想,那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
阿蒂尔·兰波从石头上站起身,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城市,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人/皮面具,给自己戴上,做出力所能及的伪装。
加布也迅速改变面容,缩小年龄,不再是凡尔纳的少年模样,而是换了一张普通的脸。
一大一小,两个人的普通脸还有几分相似。
阿蒂尔·兰波诧异:“你要跟我走?”
加布抱紧了兰波的大腿,腆着脸:“主人说你是他的朋友,他相信你的品行,我在这里不认识任何人,当然是和你结伴同行了。”
加布是非人类。
非人类被识破身份后,在战争时代是什么下场?估计是送入实验室里被研究的对象了。
加布慌啊,感觉自己就是乱世里的杂草。阿蒂尔·兰波当年能活下来,现在肯定没有问题,他才不会去找其他的短命鬼呢。
阿蒂尔·兰波心道:我只经历过十九世纪末的法国革命,又没经历过一群异能力者的全球异能大战,啥都不懂,你抱错大腿了。
虽然他略嫌弃胆小鬼加布,但是加布是未成年的模样,未成年永远占据几分优势。
阿蒂尔·兰波今年三十九岁了,逐渐对小孩子的能耐力加强。他一生没有固定的伴侣,看到一些幸福美满的家庭,隐约有了想要结婚生子的念头。
可惜,他找不到相伴余生的对象。
“走吧,我现在叫‘让’,你是‘加布’,我们来自法国,对外就说你是我的远房亲戚。”
法国同胞,在外面互相帮助一次了。
……
这场乱世的开端,来了两个改头换面、想要避开蝴蝶效应的局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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