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x的,你这破糖人居然要五个大字儿,老子不买了!”薛颠骂骂咧咧的离开。
薛颠继续往前走,很快就让他发现不对劲——小洋楼共有两扇后门,其中一扇后门的外边设了个赌摊,十多个闲汉正吆五喝六的在赌钱。
“赌牌九啊?我也来试试。”薛颠凑过去说。
摊主不耐烦道:“去去去,别来捣乱,没位子了。”
薛颠笑嘻嘻道:“那我看看。”
几个赌徒悄悄交流眼神,其中一个努努嘴,另一个眨眼会意。后者猛拍牌九,大骂道:“草,又输了!”他转身怒视薛颠,骂道:“快滚一边去,别触大爷霉头!”
“嘿,你输了还怨我?老子还懒得看呢。”薛颠没好气地退后说,眼睛却扫到赌摊下面的下水道盖子。
天津老城区是没有下水道的,日租界也没有,只能依靠明沟来排水,各种脏乱差。但在法租界、英租界和德租界,却有下水道的存在,完全可以悄悄把人带走。
薛颠走到擦鞋摊,对一个正在擦鞋的客人说:“看看那排水道通向哪儿,当心别被发现。”
擦鞋的客人付钱离开,很快找到两个下水道井盖,其中一个盖子旁边果然停着车。
得到消息的薛颠掏出怀表,下令道:“五分钟后,一起动手!”
那个赌摊外面很快涌来一群青帮混混,直接把摊子掀翻:“妈的,敢在老子的地盘上设局,你们有拜过码头吗?给我打!”
转眼间,那些赌客便和青帮混混打起来,而远处负责巡逻的华捕根本视而不见。
下水道盖旁边负责接应的人,则遇到薛颠这个杀神。薛疯子叼着根纸烟,拍打车门道:“老兄,麻烦借个火。”
“没有,你找别人吧。”司机不耐烦地说。
“都是男人,出门哪有不带火的,”薛颠笑着催促,“快点,快点!”
司机郁闷地掏出一盒火柴,递出车窗说:“点完火赶紧走。”
“我要是不走呢?”
薛颠猛地抓住司机的手腕,用力往外一拖,操着一把匕首猛戳过去,瞬间对方的喉咙就多出个血洞。
坐后排的是个日本人,见势不妙连忙掏枪,慌乱之下连日语都蹦出来了:“八嘎!”
薛颠在对方掏枪的时候,就已经飞快打开后侧车门,把手中匕首当成飞刀射出。日本人下意识地抬臂格挡,小臂顿时被飞来的匕首扎中。
薛颠借着这个空档,直接扑到车内,跟那日本人扭抱在一起。仅仅数秒钟时间,日本人就不再动弹,左胸插着把只剩刀柄露在外边的匕首。
而在展厅那边,赵道新猛推一个看画展的“观众”,大骂道:“娘的,你眼睛瞎啊!踩我脚了!”
“你搞错了吧。”对方郁闷道。
“错你娘个鬼!”赵道新猛地挥拳砸去。
这一击又快又狠,正中对方太阳穴,两眼翻白直接晕倒过去。
“干什么?”那人的同伴连忙过来。
赵道新的师兄弟也跑来帮忙,双方顿时混战一团,把展厅内的其他人吓得尖叫连连。
突然有人画家大喊:“杀人啦!”
却是双方动了刀子,赵道新他们这边人多,而且全是武术高手,持刀乱捅把对方全部捅死捅惨。
放翻敌人以后,赵道新师兄弟几个趁乱逃跑,混在人群里面很快就不见踪影。
事后统计,日本特务和汉奸共死亡九人、重伤四人,可惜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到川岛芳子的踪影,那个叫方渐舟的日本老特务也消失不见。
周赫煊对此深表惋惜,不过想想也正常,川岛芳子根本用不着亲自动手,她只要躲在幕后策划即可。
为了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第二天《大公报》便刊登婉容的离婚声明。
至于川岛芳子,此刻正躲在日租界里,把周赫煊恨得牙痒痒。只不过,川岛芳子没时间跟周赫煊慢慢耗,她刚接到新任务——前往上海搞事,搞得越大越好,把各国的焦点从东北转移到上海去。
倒是婉容的离婚声明,引得全国一片舆论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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