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佳插嘴:“这个好办,找个大师父,做场法事,消消灾就行了,其实要我说,根本就没事,人和动物有什么区别,死了还不就是一块肉,人死了变鬼,呸,那动物死了变啥?猪死了变啥?鸡死了变啥?它们变不变鬼,它们要是变鬼,人吃了它们的肉,它们难道不会报复吗?”
“啊呀。”朱盈盈叫:“人和动物怎么比嘛?”
“为什么不能比。”朱佳还抬上杠了:“万物有灵,你以为只有人有脑子,猪就没有,鸡就没有,狗就没有?有些狗,好聪明的咧,比好多人都聪明,它们真比人差吗?佛祖都说了,万物有灵,众生平等。”
朱盈盈还真是个信佛的,顿时就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佛祖眼里,人和猪狗没有区别。”朱佳道:“人死了能变鬼,猪狗也能,如果猪狗变不了鬼,人也变不了,其实人死了变鬼,就是一些人的自高自大,自以为是的臭美,人啊,其实就是一块臭肉,什么了不得的,死了还要变鬼,凭啥?啊?凭啥?呸。”
这女人,极为现实,也极为泼辣,她的看法,还真是远比一般人深刻。
当然,她其实也是在帮梅东篱的忙,加强梅东篱的信心,这房子卖不掉也退不了,只能住,即然无路可退,那就加强自己的信心。
这是一个厉害女人。
无路可退,那就逆风而上,而且可以自己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根本不需要别人帮忙。
她这样的性子,要是做为母亲做为姐姐,还是挺不错的,有担当,可以依靠,但要是做妻子,一般人就驾驭不了。
事实上她夫妻关系也不好,先前还吵,吵到后来,各玩各的,老公吃鸡她吃鸭,她就不是个肯吃亏的性子。
但朱盈盈却是一砣软肉,她念了几句佛号,道:“还是请个师父做场法事吧。”
“随便你。”梅东篱哼了一声,他说是不在乎,心理其实是在乎的,他虽然是男子,但他是个老实人,他的心志,其实还远不如朱佳强大。
真要就这么住着,他也提心吊胆,做场法事,也是个心理安慰。
“其实没必要。”谢长风突然插嘴,他对梅东篱道:“梅叔,其实要恭喜你。”
这话什么意思?
梅东篱有些讶异,随即眼一瞪,他以为谢长风说反话呢。
谢长风道:“这个宅子,不是新的别墅小区,是老屋改建的,它本身的风水,其实非常好。”
“这“还是凶杀呢。”
“所以说是好事啊。”谢长风笑:“这个人死在这里,就把这宅子原有的一点点煞气,全给带走了,剩下的,全是福气。”
还有这么一说?
梅东篱眨眨眼晴,朱佳则猛地一拍巴掌:“有道理,小谢这个话,有道理。”
“哼。”梅东篱哼了一声。
好象有理,但无非是会说好话,他心下想:“夜总会的金牌小生,哄富婆的,果然会说话,难怪浅影这么骄傲的,都给他哄了。”
这么想着,他心下反而不高兴。
谢长风却道:“不是我的话有道理,而是事实,梅叔其实是有大福运的人,只是一直给压着,起不了运,但这幢屋子,以凶破煞,反就把梅叔身上的福运给激发起来了。”
“你还懂风水?”
看他说得头头是道,朱佳好奇了。
“懂一点。”谢长风要的就是这句话,也就毫不犹豫的点头,装出高人的样子:“我说梅叔有大福运,而且福运激发,有事实根据,可以有实证的。”
“实证?”朱佳讶叫。
梅东篱脸上则有着不屑的味道:“一个夜总会的服务生,懂风水了。”
“对。”谢长风点头,指向院子左角,那边有一棵枣树,不过那棵枣树好象死了,光剩下枝丫,没有一片叶子。
一般的院子里,要么不栽树,要栽,就要栽两棵以上。
这是有讲究的,一棵树,加个院子,院中有木,那是个困字,传统的说法,这家人的气运就给困住了。
所以要么不栽,要栽,就一定要多栽,至少两棵。
为什么至少两棵,双木成林啊。
这院子里,也就栽了两棵树,东边的是枣,西边的是桂,谐音就是:早贵。
“梅叔,你看那棵枣树,应该有年头了。”
梅东篱几个全看过去,朱佳叫道:“枣树死了啊。”
“没死。”谢长风摇头:“只不过是给这院中的一点煞气压住了,桂树下死了那个人,煞气已消,现在只等一点福运,枣树就会复活,那这幢屋子,它的气运就起来了,住这屋子的人,也会生发起来。”
“你说的真的假的啊?”朱佳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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