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关心球或者饼的问题,而是娇嗔着道:“手举起来,身子侧过来一点。”
谢长风垂死挣扎:“陛下,我必须严正声明,我并不是你的俘虏,而且,即便我是你的俘虏,据根日没瓦条约,你也应该善待俘虏。”
“是日内瓦好不好?”梅浅影翻他个漂亮的白眼,而对他往她胸前窥视的眼光则完全无视。
“日内瓦是什么瓦,我觉得那种大红瓦特俗气,还是青瓦最好看。”
“哼哼。”梅浅影根本不理他,从他裤袋里搜出一包烟,还有打火机,全部没收。
“至少打火机还我。”
“不行,这也是作案工具。”
“那晚上我要点蚊香怎么办?”谢长风叫:“秋蚊子咬人最痛了,一咬一块肉。”
“你以为蚊子是小狗啊,还一咬一块肉。”梅浅影翻他一个美丽的白眼:“再说了,我打了杀虫剂,纱窗也都关好了,并不会有蚊子。”
“万一有漏网之鱼呢?”
“所以我们中午去吃鱼。”
这是神回复,谢长风顿时大赞:“不愧是我姐,英明伟大。”
“哼。”梅浅影得意娇哼,从小包里拿出一瓶口香糖:“嚼一粒,烟气讨厌死了。”
“不空啊。”谢长风双手把着方向盘。
“哼。”梅浅影捶他一下,倒出一粒:“张嘴。”
“姐,放舌头上面,要放中间部位,放不正我不吃的。”谢长风把嘴张开,把舌头伸出来老长。
梅浅影哪里会搭理他,直接丢他嘴里。
“咳咳咳。”谢长风便一阵咳:“谋杀啊。”
“闭嘴。”梅浅影给他一拳,于是风平浪静。
谢长风心中飘飘的,开起车来都有如鱼儿得水,特别的丝滑。
其实如果他抽烟不想给梅浅影知道,他是可以把烟收进戒指里的,也可以把烟气清理掉。
他就是存心的。
每次作死,都是一样。
他就喜欢梅浅影管着他,嗔他,揍他。
家里没出事的时候,他最烦的就是妈妈的唠唠叨叨。
但当妈妈躺在床上的那三年,他又是多么的希望,妈妈能醒过来,能开口跟他说话,管着他,烦着他,在他耳边啰嗦。
然而妈妈终究是没有了,那个声音,永永远远的消失了,就如远去的钟声。
还好有了个梅浅影。
梅浅影跟妈妈一样的管着他,他就很开心。
而这一次,他知道珍惜了。
他经常故意作死,就是去反复的体验这种有人关心有人管的心情,每次都非常非常的舒服。
对于这份关爱,他亨受,也珍惜,并默默的守护。
梅东篱只知道梅浅影是谢长风的绝对禁区,任何人惹上梅浅影,一定会招得谢长风出手。
他却不知道,谢长风其实是收着手的。
在这个灵力缺乏的世界,一个天人二品的修行者真正暴发时,会有多么可怕,他是想象不到的。
甚至谢长风自己都不知道。
他也永远不想知道。
吃了饭,又去茶馆喝了茶,梅浅影打电话问了一下助理,下午也没什么事了,就起了逛街的心。
“走,姐带你逛街去,给你买两件衣服。”
“我不要衣服行不行?”谢长风苦着脸。
哪怕是梅浅影,陪她逛街也是一件极折磨人的事情。
就逛街这件事来说,男人和女人的脑回路,真的是完全不同,哪怕谢长风是天人二品,他也got不到逛街的爽点在哪里。
买东西你就买噻,定下目标,要买啥子,然后直奔目标,最多货比三家,然后选一家付帐,搞定。
但女人不是这样,她们一般是没有目标的,她们就是逛,也许逛四个小时,就买一双袜子。
这其实还是好的,也许袜子都不买。
几个小时全逛,天爷,男人基本想死,女人却是兴高采烈,再来四小时,一点也没问题,哪怕穿着高跟鞋。
“不行。”梅浅影果断镇压:“去步行街,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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