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丰年说到这里,啪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小王八蛋,害的老子找的好苦,就是不要这个铁饭碗,老子也要把他抓住!”
这人啊,牛脾气上来了,拦都拦不住,何况是比牛还倔的蒲丰年!
听到这里我们俩都是哀叹一声,正想劝劝他回去上班也一样能查案,就见蒲丰年打开塑料袋,取出两瓶二锅头和些熟食,“咱们填饱肚子,等叶凌飞那个混蛋下班回来,去会会他!”
李先师一见了酒,那两只小眼睛都笑弯了,不自觉的走过去抱着酒瓶直摸,“好好好!”
没想到一瓶二锅头就把这老家伙给收买了,我们三人边喝边聊,我和蒲丰年各自分了半瓶酒,倒是也没啥影响,那李先师一个人喝了一瓶,竟然说话舌头不打结,脑袋里是一点都不晕乎。
这便到了晚上八点多,蒲丰年一看大家吃的也差不多了,一人散了一根烟,将那叶老师的住址讲了出来,这便一起拍拍手一抹嘴出发了。
镇子也不大,在那最东面的一块空地上难得的有一座楼房,据说是镇子上为了留住那些老师才建的,不过大多数房子还是卖给了有权势的人,所以小区里面的建设还真不赖,偌大的水泥路面之中有几处花坛,其中一处花坛里面建了一个亭子,晚风凉爽,许多年纪大的老头老太太呆在里面聊天,身下一片孩子嬉戏玩耍,倒也是挺和谐的。
这一群孩子也就都是五六岁的年纪,有男有女,三五成群四处奔跑,玩的不亦乐乎,我和李先师说,“老头你看,这个样子多美好啊,哪像是有什么凶案发生过啊!”
“唔,老夫也认为如此!”
只有那蒲丰年不服气,“凶手不除,人民怎么会安居乐业,我们作为人民的警察更是脸面无光啊!”
蒲丰年的话语里还是透着浓浓的火药味,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待那群孩子跑的近了,还能听见这伙孩子嘴里唱着儿歌,声音充满了童真。
李先师笑道,“这些孩子真可爱,唱的是什么啊?来给爷爷再唱一遍。”
这些孩子一听,顿时都欢快起来,唱到,“白月光、亮堂堂,树上的鸟儿归家了,穿上红色的新衣真漂亮。”
李先师笑了笑,“好像还挺耳熟?”
我们想了想,突然惊叫一声,“红衣童谣!”
蒲丰年脸色顿时变的阴沉了下来,“你们这伙小屁孩,好的不学,学什么死人编的歌,快回家睡觉去!”
蒲丰年听出是那缪友香自导自编的儿歌,瞬间额头上冒出一丝冷汗,据传闻这首儿歌一旦被人传唱,必然会惹出缪友香的冤魂,镇上又会死上那么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又联想到凶案即将发生,哪还有好脸色,这一变脸,当下吓哭了两个女娃,三五个小男孩呼的一下做鸟兽散,气的蒲丰年牙痒痒。
“你们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吓唬孩子,再说一些谣言你们也信,现代社会可不兴这个!”这时,一个正好在院子里散步的男人路过,见了我们脸上就不高兴了,抱打不平起来。
我见这个男人年纪似乎也不是很大,但是一副沧桑的样子,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伸出白嫩的手指在鼻梁上顶了一下眼镜,很生气的教训起我们来。
李先师气极,“小伙子,话不能这么说,有些东西还是讲究一下的好。”
“哼,你是这镇子上的人吗?难道不知道这个童谣只要一唱,咱们镇子上就要死人,虽然童谣本身没什么问题,但凶手可能会趁机作恶!”蒲丰年也有理有据。
“耶?这么说我教这些孩子这首儿歌就成了杀人凶手的帮凶了?你们真是没道理可讲!”这个男人越发的生气起来。
他教的?想想也是,缪友香死了三四年了,这些孩子那个时候话还说不清楚,怎么可能知道这首儿歌,这么说来这家伙故意把儿歌拿出来交给孩子是出于什么目的呢?岂不是别有用心?
我们三人立刻紧紧的盯着他,他却一点都不害怕,看着我们也哼了几声,好像蛮有道理的样子。
“你是?”蒲丰年率先问了一句。
那男人没理他,只听他身边的小女孩哇哇的哭着,一拉这男子的衣角,“叶老师,我害怕。”
叶老师!他就是叶凌飞了?tqR1
“别怕,有叶老师在,这些人欺负孩子是他们不对!”叶凌飞轻轻的摸了摸小女孩的头,一只白白的手掌那般温柔,就好像有什么魔力一样,瞬间就止住了小女孩的哭声。
叶凌飞蹲下身子,脸上和颜悦色,对那小女孩说,“去吧,找你奶奶去吧。”
“嗯。”小女孩滴溜溜的就跑掉了,叶老师看着孩子的背影,露出和蔼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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