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来杯拿铁吧。”米瑞微笑着说。

老猫向服务生招招手，要了杯拿铁。

“你刚才说‘不太妙’是什么意思？”米瑞。

“嗯，应该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吧，顺口一说。”

“呵呵。”米瑞不在意的笑了，“好吧。”老猫怯生生的看了米瑞一眼，他知道这样的说法敷衍不了她。

服务生把咖啡送过了来。米瑞端起来轻轻的抿了一口，问：“你是云南人？”

“是的，你呢？”

“南京人。”米瑞放下杯子，认真的看着老猫，“你是来给徐处当说客的吧？”

“为什么这么说？”老猫诧异的问。

“这已经是你今晚第二次说这个话了。难道不是吗？”老猫被米瑞咄咄逼人的语气弄得有点不自在。

“好吧，我承认，处座的确希望我能说服你加入我们。但我更愿意尊重你自己的选择。”老猫用坦诚的眼神看着米瑞。

米瑞沉默了。她拿起小勺轻轻的搅动着杯里的咖啡。老猫也静静的看着米瑞。

片刻之后，米瑞抬起头问老猫：“你觉得我应该加入吗？”

“嗯”老猫犹豫了一会，“我既希望你加入，又不太想你加入。”

“什么意思？”米瑞问。

“想听实话吗？”

“当然。”

“实话就是我很矛盾。我希望你加入这一行，是因为你身上的确有一种常人不具备的特质，比如敏锐、冷静。观察力、综合分析能力等等都不错。如果有了你的加入，我们小组将更加强大。”老猫突然加快了语速，他感觉自己在米瑞面前完全像是裸着的一样无处躲藏。“不过从私心出发，我又不想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和我一样，每天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干我们这一行的人，从来不会想明天以后的事情。”

俩人都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你说你喜欢我？”米瑞问。

“是的，我喜欢你，不过这是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老猫略带蛮横的说。

“你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因为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战争结束。”老猫缓缓的说。眼睛透出了一种令人动容的悲壮。这种悲壮似乎触动到了米瑞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容我考虑一下吧，我指的是加入小组的事。”米瑞起身，手从老猫的肩头慢慢抚过，然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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