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魁与老妇人,不管李寻欢与龙啸云是愿意娶也好,不愿意也罢,总之白菁是非要逼着他们尝一尝这被人让来让去、威逼利诱的滋味儿。
白菁心眼小又爱记仇,谁让她一时不舒坦,她就让谁一辈子都不舒坦!
“姑娘,不如让奴婢去给玉箫姐姐打个下手吧?”琴袖笑盈盈的高声自荐道,“姑娘放心,这事儿交给奴婢去办保准不出一丝差错儿!”
白菁笑了笑,没有拒绝。
事情办得比想象中更顺利。
没几日,玉箫便令丫头给白菁送来了李园里的新的消息。
李寻欢自然是不愿意娶所谓的义表妹为妻,他心里念着林诗音,又怎么甘愿另娶他人?
尽管李寻欢此前流连花街柳巷与花魁妓子厮混许久,但这一切都只是他苦于兄弟情义与个人情爱之间无法两全时,无奈逃避现实而已。
论心迹轮真情,李寻欢都不可能娶一个他并不喜欢的花楼女子为妻。
但玉箫才不管他愿不愿意呢,毕竟李寻欢让妻的时候也没问过自家姑娘愿不愿意啊!
寻花问柳的时候不见他如此忠贞不渝,这会儿装的情深款款给谁看?没得恶心人呢!
玉箫悄无声息一包药下去,这男人就是个嘴硬身子骨软的货色,还不是老老实实被押着拜了堂入了洞房!
等第一日药性消减,新出炉的李夫人按着琴袖的提点摆出柔弱可怜的模样,梨花带雨哭一哭惨求一求男人怜惜,又有白菁在后头给她撑腰,李寻欢优柔寡断又重情重义的毛病一发作,竟是不知该拿这位李夫人怎么办了。
再加上如今李园易主,李寻欢的话已经不好使了,除非他能一掌拍死这位强逼着他娶回家的李夫人,或是抛下家业远遁关外,否则他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这场婚事,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花楼里出来的姑娘旁的不说,察言观色的本事那是一等一的。
见李寻欢心软,立刻打蛇上棍,将楼子里学来对付男人的方法全使了出来,用尽浑身解数逼得李寻欢步步后退。
但凡有得选择,谁愿意身陷欢场被人当作玩物?能做个锦衣玉食的李夫人,谁还想回到花楼里一双玉臂千人枕?
不必玉箫耳提面命,她也会牢牢抓住李寻欢不放。
至于真爱那是个什么东西?花楼多的是一腔真心系于他人,最后反被男人骗财骗色一卷凉席丢进乱葬岗的妓子,追求缥缈虚无感情的女子早已成了黄土下的冤魂。
她要的是李夫人的位置,要的是衣食无忧安稳度日的生活!
丫头回来传信的时候,这位义妹靠着自个儿阅人无数的手段坐稳了李夫人的位置。
李寻欢虽然默认了她的身份,但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心底的不甘与意难平。成婚过后,李寻欢没了往日意气风发与张扬快意,眉间郁气难消,动辄迎风咳血忧思难解,偏偏他生得俊美无俦,硬是引得李夫人好一阵怜惜,爱他爱得不行。
然后,他更忧郁了……生活虽然衣食无忧,然而感情上的清愁不断硬生生把小李探花磨成了一朵娇弱愁苦的小白花。
迎风含泪望月借酒焦愁,真是可怜可悲啊。
白菁听闻消息,高兴得一顿饭连干了三只鸡。
那位李夫人倒是知道好歹,婚后不仅特意过来向白菁这个义姐表忠心,感谢白菁给她赎身又让了她一个如意郎君,李夫人还向白菁保证绝不会让李寻欢有机会来打扰她。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
白菁乐得眯起眼儿,转头就让琴袖给李寻欢传话。
祝表哥与义妹婚姻美满早生贵子,无论如何她都是表哥的妹妹,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李寻欢:“……”心里的苦闷当真无处诉说。
若说白菁对李寻欢还留了几份情,对龙啸云那是真的一点也没手软。
同样是下药,玉箫给李寻欢下的不过是软筋散,但却是直接以毒破坏了龙啸云体内的奇经八脉废了他一身武功后,又解了她之前下的让人不举的解药后丢给了老妇人。
为了防止老妇人压不住龙啸云,玉箫还特意化了他一身力气,成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
老妇也是欢场出身的妓子,年老色衰后便退下来做了个粗实婆子,如今到老得了个身强体壮的年轻人当夫君,心里不知有多高兴。
她与楼中交好的姐妹们一合计,借着龙啸云的名义自赎己身一并给他做了妻妾,几人拿着体己买了间小宅子,过上了从前想也不敢想的安稳日子。
老妇的小姐妹中有一个刚入行没多久的姑娘,她年轻也就意味着身子骨还没被楼里药糟蹋坏,还有生育的能力。姐妹们便将希望放在了她的身上,就指望着龙啸云给她们添个一儿半女,将来也有个依靠。
琴袖特意派人去看过,才过了月余而已,龙啸云竟被折腾得憔悴不成人形,听说腿软得连路走不动了,还被家中的妻妾指着鼻子怒骂不中用,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
据说,诸位龙夫人们已经打算寻人借种生子了。
“难消受美人恩啊。”白菁得知此事的时候,忍不住与丫头们感叹了一句,“这龙啸云看着身强体壮的,怎么就是个造不出娃儿的银样蜡枪头呢?可怜他那些妻妾了。”
玉箫想到龙啸云身上中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毒,不动声色的跟着白菁骂了句,深藏所有功与名。
当晚,白菁心情好又胃口大开的连干了五只鸡,撑得摊在椅子上走不动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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